几天没睡好,头一直发疼。这会儿补了个觉,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陈明珠会过来,他一点儿也不信。 但是被吵醒之后也没了睡意,便起身出去洗了一把脸。 * 舞厅大堂依然喧嚣不已,陈明珠在舞池里又成了领舞的人,她也不在乎了,跟着小伙伴尽情地嗨。 陆淮安看着舞池里的那个人,兴高采烈的模样,不由暗骂了句:“没良心。” 他这几天烦得头疼,她却没心没肺能吃能喝能跳舞。 是他太用心,还是她真的不在意? 小孙问道:“陆哥,崔哥说领舞的那位是您对象?” 这话一问,其余几位全都刷地看过来,等着老板给个回答。 崔兴瞟了陆淮安一眼,又扫视了一眼他们强烈的好奇心,说道:“什么对象,早晚是你们老板娘。” 这家舞厅,陆淮安出资比例最大,对外一般说他是老板。 “哇”的一声轰动,引起了舞厅众人的注意,陈明珠看过去,陆淮安被几个男女服务员围在吧台处,神色有些分辨不明。 陈明珠停了下来,跟他对视了一眼,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啥,但是看起来,他没有那么生气了,趁着嗨劲儿,朝他笑着挥了挥手。 “喝了多少啊这是,傻不楞登。”陆淮安脸一沉。 郑清艳等人也发现了陆淮安的存在,扯了一把陈明珠:“那不是你那位哥吗?” “对啊,这舞厅是他跟人合伙开的。” “什么?!” 四人从舞池里走了出来。 走出来的同时,李秀美又注意到了台下坐着的几个年轻人,多看了几眼,最后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拖住了最近的陈明珠,指向其中一个人,喊道:“林嘉泽?” 陈明珠:“……” 谁?林嘉泽?那个打架的同桌少年? 林嘉泽一扫往时的冷酷劲儿,站起了身,身姿还有些挺拔,朝她们点头说:“你们好,我也以为我认错了,真的是你们!”他说着,把目光集中了在陈明珠身上,“你是陈明珠对不对?” 陈明珠下巴微跌……他居然还叫得出自己的名字? 陆淮安觉察不对,有些犹疑地走了过来。 …… 除了郑清艳是外班的不认识他,陈明珠和李秀美、肖晓燕全都无比惊讶。 当初那个桀骜不驯,冷酷的少年回来了,他这几年在读警校中专,接过了他父亲的衣钵,暑期在派出所做实习民警。 他的性格还变了,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除了脸容依稀可辨锋芒感,言谈举止根本就是脱胎换骨。 陆淮安走过来之后,陈明珠趁着酒劲,有点儿兴奋地介绍:“他就是当时害我被小混混讹钱的男生。” 林嘉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陆淮安则淡淡扫了他一眼,对陈明珠说道:“这么不光彩的事,你还挺感到骄傲的?” “……”陈明珠顿住,“我没有骄傲啊,怕你不记得了嘛。” 他突然笑,“你的事,我会不记得?” 郑清艳看着这一出,一时有些捋不过来,好像有好多八卦的样子!还挺复杂的! 但是,先不管这些,先聊天吧。 陈明珠不胜酒力,陆淮安没有再让她喝,其他几个女生也喝得比较少,都是陆淮安在陪着林嘉泽和几个朋友喝。 而林嘉泽这人,性格真是变得让人难以置信,像是经历了种种,一下子就成熟懂事起来,还特地敬了陆淮安,感谢他当时的帮助,还说当时不懂事,走的时候都没有跟大家打声招呼。 …… * 一群人好像聊了挺多,但是陈明珠晕晕乎乎的,记不大清楚,只记得最后,她们四个人是陆淮安和林嘉泽分别打车顺路送回家的。 可能是当天吃喝很杂,且中间没有停歇,回家的半路上陈明珠觉得闷,闻着车的汽油味有些反胃,便闹着要下车。 陆淮安很无奈地让司机停车,决定剩下这段路陪她走回去。 下车后,陈明珠感觉舒服了许多,扯过陆淮安胳膊上的衬衫,傻呵呵笑着问他:“你不生我的气了对吗?” 陆淮安停在原地,挺拔的身影在昏昧的路灯下显得有些孤寂,他回过头,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副模样,我高兴得起来?小没良心的……” 陈明珠觉得这人生起气来,是真的很难消除。于是贴近他面前,手抓着他的胳膊,像哄个小孩一般,“那要不然我亲你一下,你就不许生气了哦。” 他淡淡地笑了笑,笑容在夏风中有些迷离,看得陈明珠有点儿心动,便很主动地踮起脚,亲了过去。 她主动亲他的动作、力度很轻,尤其是上次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她因为心生愧疚与担忧,力道有些不受控,便咬破了他的唇皮,这次她收敛了许多。 但是,他的力道十分重,霸道地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似的,侵占进来时,丝毫不给她留呼吸的空隙,一点儿也不像之前那样温柔、细腻……好不容易退出去,亲吻依旧绵绵密密,最后牙齿还狠狠咬住了她的嘴唇,疼得她终于受不了地吱呜一声。 路旁有一辆救护车急驰而去,尖锐的警笛声刺破夜空,亦遮住了她的疼痛声。 可是他也没有停下,只是由咬改成了吮。陈明珠的身子被他死死地禁锢住,后脑勺被托着,任由身旁路人经过,两个人也没有管顾…… 像是这辈子都要纠缠在一起,不休不止…… 作者有话说: 不用担心我会继续刀三叔,明天就真的长大了。。。 因为我也被刀得受不了了,感觉再刀就要BE了,嘤嘤嘤。。。 明天见~~~~ 第74章 三年后的相遇 很多次, 午夜梦回至那次深夜街头的亲吻,刺破夜空的救护车笛声一直萦绕耳畔,挥之不去。 随后是各种支离破碎的画面, 让人难以呼吸。 只是这一次梦见,终于没有了救护车的鸣笛, 梦境里只剩下他们。陆淮安笑着对她说:“我们回去吧。” 陈明珠莫名却感觉唇瓣上的痛感如此真切,不由疼得叫了一声, 同时睁开了双眼。 睡在她下铺的江婷刚好站起身, 瞄了一眼床上的人。 “小珠同志,该起床了!今天有老朱的小考。” 陈明珠翻开薄被坐起了身, 调整一番呼吸,摸了一下嘴唇。 江婷:“你怎么了?又做恶梦了?” “好像做梦把自己的嘴唇咬了。” “你可真是个人才!” 陈明珠:“唔, 一直都是。” 江婷突然又问:“小考结束下午就没课了吧。” 舍长许莉莎:“是的。” “太棒了!憋了我一周。” 舍长问:“你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