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第18层直接来到了第10层,怎么会! 婉婉还去按了电梯,但没有任何反应。 安全通道的楼梯门甚至也打不开,“怎么会有锁,怎么锁上了?” 温酌皱眉:“得找到钥……” 就在这时,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三人一惊。 脚步声在左侧,温酌、婉婉和方月三人靠在一起,黑暗中,有一个沉重的身影走近,借着微光,他们终于看清楚了是谁——餐厅老板! 只是白天对他们视若无睹的餐厅老板,此刻却露出狰狞的面目。 他手里提着一把沾满污渍的砍刀,还戴着那洗不干净、看不清楚原样的围裙。 “好货,都是好货。”他打量着温酌三人的目光就像看砧板上的肉、鱼一样。 “快、快跑。”方月颤声道。 可是跑去哪里? 电梯没反应,安全门的锁也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打开。 在这里,难道他们只能沿着楼道兜圈子? 温酌小声道:“找个房间锁好,躲起来。”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可就在他挪动脚步时,却倏地感觉脚底下的触感不太对。 黏糊糊、油腻腻,似乎踩到了一滩……油上面? 当荀濛一路跑下来,落入第12层的人没有坚持到他来,死了。 第10层,他看到餐厅老板在楼道处晃晃悠悠,嘴里说着小耗子藏在哪里,显然,人藏起来了,还没有被杀。 荀濛往餐厅老板那里走去。 餐厅老板还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耗子,咧开嘴角,转头。 然后,他脸上的笑容一顿,回忆起那晚被团成球的经历,整个人不禁打个哆嗦,肥肉一颤一颤。 要命,他怎么来了,他来干嘛,我要动手吗?呸,我动手就是在找死,这回可能就不是球了。 餐厅老板面部抽搐,把手中的砍刀背在身后,喃喃自语道:“好困,突然好困。” 惹不起,他回去睡觉。 荀濛:看着凶神恶煞的壮汉,居然这么能屈能伸。 他不再理会快速溜走逃回房间的餐厅老板,开始一个个房间寻找躲藏起来的人。 在哪里呢,让他找一找。 快出来呀,你们的救世主来啦~ 婉婉浑身打着颤地躲在一个破旧的柜子里,脸色惨白。 她进入无限世界得到的最初能力是辅助类型,之后收获的道具也没有多少,现在,要用上吗? 可这才进入副本多少天,这就浪费一个道具的话,之后该怎么办? 婉婉纠结咬着嘴唇,果然,关卡越后面就越难,鬼怪也越来越难打。 那个餐厅老板之前都趁机捅了他一刀,居然能够自愈。 还有,这里似乎受他控制,脚底会骤然出现油渍,令他们逃跑都多了不少困难。 想起方月和温酌两人,婉婉有些担心。 方月被餐厅老板在肚子上砍了一刀,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 正在婉婉左思右想时,她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对方似乎打开隔壁房屋的门,进去、搜寻,然后一无所获的出来。 紧接着,他站在了自己躲藏的房屋门口,她听到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婉婉握紧拳头,决定启用道具。 但这时有声音传来—— “喂,有人吗?友军来啦。” “可以的话,主动现身,没人我走啦。” 第75章 (7) 温酌, 方月和婉婉三人幸运的都没死,就是受了些伤,荀濛出现及时, 治愈了他们。 婉婉想起之前说他是胆小鬼的话,不免有些愧疚,道歉道:“对不起, 我之前……” 还没等说完,正走在楼道里的荀濛突然被角落里倒下来的扫把吓了一跳, 双脚蹦跶两下,拍着胸口说:“诶呀妈呀吓死我啦,啊?你说什么?” 婉婉:“……” “不、没什么。” 不知为何, 她总有种对方在演她的感觉。 温酌探究地看向荀濛:“你是怎么来到第10层的?你来时,难道没有遇见那个餐厅老板吗?” 荀濛:“我就是一路跑下来的,到第10层时确实瞧见了餐厅老板, 不过好在他拎着刀转身离开, 之后我想这层会不会有人在, 就发现了你们。” 没说谎,温酌判断道, 他有一个能力,可以判断人或鬼口中的谎言,但在一个副本里面只能使用三次。 不过三次也已经很实用了,鬼有鬼话,他若是想从鬼的口中获得关键的线索,这能力就会帮大忙。 而之所以现在将这个能力用在荀濛身上,是他也同亚当、娄炎两人感觉的一样, 荀濛好像并不简单。 荀濛当然没说谎,他自然是跑又不是一路飞下来的。 他在第10层也的确瞧见了餐厅老板, 打个照面,对方很识时务地转身离开。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方月见气氛沉默下来,不由地问道:“去找其他人吗?” 婉婉:“但是还不知道其他楼层有什么危险,我猜那个餐厅老板之所以离开没准是有时间限制或其他规则限定。” “他总不能一整个晚上都追杀我们,这副本若是不给玩家一点活路,那每个人都闯不了关,还玩什么。” 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是拿命在‘玩’。 温酌:“可能每一层都有一个限定规则,这也是副本留给玩家的一线生机。” 第7层,舂臼地狱。 好不容易解决掉李姐的鬼魂,亚当和娄炎才喘了一口气,却突然发觉楼道在变窄,是一侧的房门在朝着栏杆处挤压。 “这怎么回事?”亚当惊愕道。 这一整排有着房屋的墙壁居然会动? 墙壁不断向栏杆处推移,他们能够站立的地方越来越小。 除非他们跳到栏杆上,而这整栋楼呈‘口’字形,稍不小心,他们或许还会掉下楼去。 这里是第7层,掉下去的话…… 亚当垂头看了眼栏杆外,看不见楼底的情况,一片黑漆漆,就像是一个张着深渊大嘴,在暗中等着吞噬他们的凶猛鬼物,这种情况下,哪怕跳下去不死人他们也不敢跳,更何况,这楼中央还令他无端心悸得厉害。 就在亚当和娄炎蹙眉想办法,情况紧迫之际,墙壁的挤压突然停了,眼前一晃,周围一切都恢复正常,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他们的幻觉。 但亚当深知不是,倘若他们真的被挤着掉下去,就好似落入一个巨大的舂臼中,到那时还不知晓会发生什么。 娄炎松了口气。 亚当道:“还真是惊险。” 娄炎点头。 亚当:“不过为什么突然停止了?” 两人不解,皱眉思索。 娄炎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但似乎和这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