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重新加密。 接着,他又打开了另外一个名为R的文档。 这是关于朗姆的情报。比起刚刚的文档,这一部分就少的可怜了。 松田阵平在组织里面待的时间不短,但最开始几年一直在boss身边,接触到的代号成员不多,后来拿到研究所的权利后,他的主要活动范围在欧洲和美洲,朗姆却已经因为在那次权力分割中失利,不得以退守日本。 因此他虽然一直在顺着BOSS的暗示蚕食朗姆的权利,后来甚至到了日本和对方“正面”和朗姆打交道,却连对方的长相都不清楚。 一直到……那天在摩天轮上。 松田阵平点开另外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几张模糊的照片。 上面是一个戴着眼罩的光头男人。特征和boss以及琴酒的描述一致,所以大概率就是朗姆的真实长相。 可惜这个照片最多只能暂时,最多只能用来吓一吓朗姆,没办法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毕竟他的目的并不是直接把找到对方,直接把对方抓住,而是借着boss的计划,将对方手中的底牌全都先撬出来。 [所以你已经决定按照boss的计划来做吗?] [不……让我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我现在不想回日本。] 回到日本就意味着有可能碰到hagi他们,松田阵平觉得不行,起码再过几个月再说。 他现在完全不着急,毕竟班长的死亡运已经更改,只剩下降谷零的部分。 虽然他不知道降谷零最后是怎么死的,但应该是在明年年底,而且大概率和组织有关。 不知道情况是个麻烦事,但也是件好事,因为这意味着直接改变的可能性大大提高了。如果能在那之前先把组织解决,可能死劫自然而然就会消失。 但问题是,组织怎么也不像是能够一年之内解决的。上辈子降谷零他们到底是怎么办到的?难道组织还有什么他没发现的漏洞,只要能抓住就能立刻翻盘? 松田阵平有些纠结地思索着,顺手将充满电的手机重新开机。 他还得先找人确认一下尼尔大街那边是什么情况。 梅根前几年在那边开过一家餐厅,他们偶尔会用那个地方来传递消息。组织怎么会突然盯上那边,又是谁盯的,弗朗布瓦斯的人还是朗姆的人? 但他还没决定好要联系谁,先看见了来自琴酒的未接电话。 昨天才联系过的,今天又打过来电话? 松田阵平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正想回拨,但是那边的电话已经再一次打过来。 “什么事?” “朗姆说,发现有老鼠在盯着组织。” 松田阵平立刻想到了尼尔大街那边,但又觉得不太合理。 如果真是伦敦这边的问题,那怎么也轮不到主要负责日本那边的琴酒来告诉他。 所以松田阵平不动声色地继续问: “东京?盯着哪里?” “研究所。” 松田阵平皱起眉:“朗姆开始掺和研究所的事情了?他最近是不是越来越嚣张了?哪个?” “T03,还有早期k开头的。” “……”松田阵平沉默了片刻,“所有k开头的实验都不是我负责的。这件事你难道不知道吗?” “Boss让我联系你,来彻底收尾。” 琴酒故意在彻底一词上面加了重音。 松田阵平听出了言外之意,走到窗边,手指轻轻挑起窗帘的边缘。 熹微的晨光破开云层,落在他前方的脚下,让他轻微地皱了下眉。 “知道了。” 飞机在夜幕下掠过高空,给东京带来了接连几日如伦敦一般冰凉的雨。 穿着白色外套的长发女孩匆匆低下头,伸手将帽子戴上。 “等下!” 旁边差不多同龄的男孩下意识伸手阻拦,却没来得及。 放在女孩帽子里的手机摔在地上,无视男孩女孩惊慌的表情,自顾自地滚向下水道前,却被一个男人用脚挡住了。 “要小心啊。” 个子差不多有两米高的男人弯下腰,把手机捡起来,递给女孩, “这么晚了,还是快点回家……哟,是你们两个啊?” “谢谢!啊,是伊达警官。”毛利兰感谢地接过手机,本想质问工藤新一为什么会把手机放在她帽子里,却先看清了面前的人。 “伊达警官怎么一个人在外面逛?” “嘛,偶尔也要一个人透透气。” 成熟的大人笑呵呵地打着哈哈,结果被旁边的高中生侦探不讲情面地拆穿了, “手上还拿着包装好的蛋糕,却在外面走了半天,一看就是女朋友失约了。” 毛利兰尴尬地用手肘戳了一下旁边的工藤新一, “伊达警官别介意,他只是说话直了一点。” “哎,没事没事。” 伊达航这几年时不时的就找借口去阿笠博士家,现在不止和对方有了些交情了,连住在隔壁的工藤新一以及经常来找工藤新一的毛利兰都已经十分熟悉。 他和这对青梅竹马并肩走到屋檐下躲雨,看着雨势渐大,干脆邀请他们一起进了旁边的拉面屋。 “吃点东西?我请你们。” “这怎么好意思,我们自己来就可以。”毛利兰下意识说道,结果被工藤新一推了进去,“喂,干嘛!” “没关系啦,伊达警官看上去就很需要有人陪的样子。” 工藤新一笑嘻嘻地揶揄道,“谁让他之前总是在我们面前炫耀女朋友。” “行了。”确实一不小心炫耀过太多次伊达航笑骂了一句,“别太过分了啊。” 等拉面上来的时间,毛利兰打量了一下伊达航的神情,发现他确实像是新一所说的,最多只是有点惆怅寂寞,应该不是情侣吵架了。她才好奇地问道: “是最近来间小姐工作太忙吗?” 工藤新一摸着下巴反驳, “如果是这样的,伊达警官会把蛋糕给来间小姐送到学校吧。” “唔,确实。” 伊达航任由他们进行了一波推理游戏,才揭露谜底, “娜塔莉的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受伤了,所以这几天经常去看望对方。” “伊达警官不能一起去吗?” “……说是不太方便,对方不想见到太多人。” 工藤新一的目光犀利了起来, “现在是晚上。” “……嗯。” “你这个表情,不会连那个朋友是男是女都不确定吧?” 伊达航终于苦笑了起来。 他相信自己的女朋友,也知道娜塔莉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甚至因为尊重她和她的朋友而没有去深入探究。 但是这不妨碍他稍微的、稍微的、有一点点吃醋。 他对着面前的这对准情侣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