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瘦了一圈,可眼神却仿佛带着光,落在门的方向,“向晚恒呢?” 江洲愣了一下,一把抓过正在努力练习走路的团团,答非所问道:“宝贝,哥哥肯定饿了,我们出去给哥哥买好吃的好吗?” 一听说有好吃的,团团立马开心地拍拍小手表示赞同。 “乔迎,你先睡一会,我带着团团去去就回,买点清淡的粥。”江洲说。 乔迎望着紧闭的大门,内心一片慌乱,向晚恒呢?他怎么不来,他到底怎么了? 江洲的顾左右而言他,看似遮遮掩掩,却早已昭然若揭。 向晚恒肯定在经历什么事,但又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才找来团团,找来江洲,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给向晚恒打电话,可是没人接,一遍又一遍,回应他的始终都是冰冷的机械女音。 他穿上衣服,想偷偷溜出去看看,却在门口发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周炎? -------------------- 来了,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我终于放假啦!因为疫情的关系,家里两个老人,一个住院了昨天才出院,一个还躺在床上,这段时间我们家都忙坏了,所以晚上也没时间写,不过现在都慢慢好起来啦 这篇文快完结了,我尽量在初七上班前写完哦 祝大家新春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大吉 第80章 春天到了。 料峭的寒风,似无情的刀片,将乔迎剐得遍体鳞伤。 他迟滞地伫立在异国的风雪中,苍白的病容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内心却五味杂陈。 他明白向晚恒的决定和用意,却还是觉得这样对他太狠心,太残忍。 向晚恒愿意为了他不顾一切,他又何尝不是。 明明说好了,要一起面对,向晚恒为什么抛下他一个人,因为怕他担心吗? 他什么都不怕。 但此时此刻的无力感,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他在哪里做手术?” 久久过后,乔迎终于开口出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周炎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N市。”周炎言简意赅道,他并未透露更多的信息,也没有解释非去N市不可的原因。 乔迎听见了答案,也不再多问,向晚恒有意瞒着他提前手术,必然已经让周围的人帮其当说客。 他只是不懂,明明说好的风雨同舟,为何变成了两个人的独自前行。 “他还有说别的吗?”乔迎定定地望着医院大门的方向,雪花漱漱而下,落满他的全身。 江州说,向晚恒是在雪霁初晴的午后走的,昨天是个好天气,寓意着好的开始。 乔迎未置一词,因为在他睁眼之时,天空又飘起了白雪。 “他说让你回国等他。”周炎说。 乔迎抬起头,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它在自己的手心融成一颗小小的水滴。 冰凉刺骨,却晶莹剔透。 “我知道了。”他淡淡地笑了一下,似是某种妥协。 * 林秘书临危受命,连夜飞到了M国,接乔迎回家。 乔迎经过几天的休息,身体渐好,他坐在机场的VIP候车室,望着窗外的停机坪,一颗本就不太平静的心,逐渐忐忑起来。 有飞机从高空降落,有飞机滑翔起飞,起起落落,承载着不同人的心情。 乔迎从离开酒店就未曾言语,林风递给他一杯果汁,他也只是淡淡一笑以示感谢。 登记时间到了,林风拿起放在手边的公文包,提醒乔迎起身,却见乔迎一动不动,宛如一块坚毅的巨石。 “我不能走。”乔迎抬眼望向林风,眼里是毅然决绝,“我要去找他。” 林风哑了言,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是向晚恒早就预料过的情况,他还记得向晚恒的叮嘱:如果他不肯回去,你就给他绑回去。 林风当然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人给绑了,M国是个崇尚民主自由的国度,限制个人自由,在公共场合做出极端行为,或许会遭到警察的暴力执法。 他得确保乔迎的绝对安全。 林风犯了难,脑袋嗡嗡地疼,他想起了这段时间常来办公室闹事要找哥哥的乔奕,觉得这两兄弟简直就是老天爷派来克他的。 “我看这雪,越下越大了。”林风找回镇定,“有些航班已经取消,我们也等两天再走吧。” “文海见不到这样的雪景,我们再留两天,看看也雪国风光也不错。”他补充道。 乔迎站起身,目光异常坚定,面对林风的顾左右而言他,一字一句,声色分明道:“我要去N市找他!” 第一次见乔迎的场景,林风还历历在目,他给向晚恒当秘书,不说见识有多广,却也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自认为看人的眼光不差,总能被他揣摩中八九分。 乔迎看着年纪小,白白净净的,还顶着一头卷发,从外形看,像漫画里天真又单纯的少年。 可他清晰地明白,乔迎身上有着一股韧劲,那种为了目标,会扫开所有障碍,克服所有困难,勇往直前的韧劲。 就算他现在把乔迎带回了国,乔迎也会想尽办法去往N市。 周炎说乔迎这几天不哭不闹,异乎寻常的平静,乖得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 林风却在心里想着,这不是真正的乔迎。 “我可以带你去,但是必须在三天后。”林风冒着被炒鱿鱼的风险承诺道,他有点同情这对苦命鸳鸯。 三天,是他自己估算的时间。 腺体重造修复手术,虽然已有许多成功案例,但也有一定的风险,谁都不能确保成功率是100%。 而手术后的两天,是成功与否的关键。 新的腺体,虽然是注入了向晚恒自身的信息素在实验室精心培育而成的,但移植至向晚恒的身体,并不能保证身体没有任何排异反应。 很多腺体修复失败案例,都是在手术后两天出现危险的,有的甚至会危及生命。 所以是三天,三天后,向晚恒醒了,他会二话不说立马带着乔迎过去。 “谢谢。”乔迎回以一个真诚的笑容,他在M国人生地不熟,又不知道向晚恒在哪个医院,只能听从林风的安排。 三天,他等得起。 * 疼,全身像被钉了万千颗钉子,有人抡着大锤在用力地敲打他。 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对外来物的反抗。 明明本该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现在却被身体疯狂排斥着,他百思不解。 一股强烈的呕吐欲涌上喉咙,向晚恒侧身趴在床边,疯狂干呕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他已经五天粒米未进,全靠营养剂吊着。 呕吐欲消减了些许后,割裂身体般的痛感再次袭来,后颈处尤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