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但是心里却是激动兴奋占据更多一些。 宁新桥对新人毫无保留,有什么教什么,这期间凌然还一直和秦诚月一起参加着新人主播培训课,虽然都是他们在学校里学过的内容,但是真的实操起来,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适应。 这跟以前在学校里的演播站小打小闹不一样,这次是真的会上电视直播的,而且是江舟台的黄金档,是多少新闻人梦寐以求的平台。 节目筹备异常顺利,凌然还又提出来个创意,在播送这期节目时除了放些采访和调查的小片,还可以请一位权威医生来为群众细致科普一下违规兜售的抚慰剂会对人体造成怎样的伤害,以此劝解群众不要购买。 宁新桥一口答应,对凌然的赞许也又多了几分。 一开始他也只以为凌然不过是个走关系进来的草包,没想到还真的能给他不少惊喜。 关于医生的人选凌然也想好了,他跟徐观意提了下,没想到对方很痛快的就答应下来。 万事俱备,只等着两天后开始第一期录制,另一个主播会由宁新桥亲自担任,有他带着,也能减少些凌然的紧张感。 其实让新人担任新节目的主播是正确的做法,观众很看眼缘,凌然恰好又是很容易讨喜的长相。 凌然开心的不得了,每天上下班都恨不得蹦蹦跳跳的,秦诚月第一次见他这么高兴,也由衷为他骄傲。 但是这份喜悦凌然好像只能跟秦诚月一个人分享,他甚至找不到第二个会真心为他开心的人出来。 脑海中不由自主冒出来个身影,自从入职那天之后,凌然就一直没有再见到过他。 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肯定是有很多集团的大事要处理吧。 自己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在他眼里肯定算不得什么的。 凌然在心底里默默想着,可手指已经点开了一个聊天对话框。 上次发出去消息还是在海岛上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前了。 他屈指打了几行字,想说自己面试通过了,还想说自己马上就要录制第一期节目了,但是想了半天,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 不能那么黏人,也不能总是打扰别人,会招人烦的。 凌然试图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但是效果甚微,有点变本加厉的趋势。 秦诚月下班之后就回秦家了,他每周必须回家吃饭一次,这是秦实星给他定的规矩。 凌然从公司里出来后,打车去了趟医院。 江奶奶住院也有些日子了,他要是一直不去看也不合适,更何况江奶奶对他向来疼爱,即使他跟江盛译退婚了,以后他也还是愿意再跟江奶奶保持联系。 老人家是哮喘病犯了,在医院住着家里人也放心,就一直没让她回去。 幸好凌然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护工在,凌然坐了会,陪老人家说了会话。 老人家拉着凌然的手,眼神中满是心疼怜惜。 “小然,江奶奶虽然年纪大了,脑子却不糊涂,这事总归是我们江家对不住你,你是个好孩子,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好的前程,不要为了这件事情就自卑自怨,是盛译跟你没有缘分,答应奶奶别太过伤心,好吗?” 凌然乖乖巧巧地笑,语气坦荡:“江奶奶,您不用担心我,我都明白的,您只要好好养身体,快点快点好起来就好了。” “哎,小然,”江奶奶眼神中满是遗憾,“要是我们真的能成为一家人,那就好了啊。” 凌然又陪了老人家一会便从病房中出来,谁知道都快走到医院门口了,却恰好撞见了提着保温桶亲自来送汤的江盛译。 他目不斜视,装做不认识江盛译一般准备从他身旁径直走过,却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臂。 江盛译脸色阴沉:“你还知道出现。” 那天晚上凌然把他打伤,他盛怒之下宣布两人退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凌然。 还以为凌然肯定会哭哭啼啼追着他道歉,再哭着求他不要退婚,哪能想到凌然不仅跟消失了似的再没出现过,现在看见他还装不认识。 凌然奋力甩开他的手,眼神淡漠的看他一眼:“不要碰我。” 江盛译眉眼处的伤疤还未好利索,他盯着面前的小Omega道:“没想到你竟然会去江舟入职,你知不知道总部肯招你肯定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没让人把你辞退也就是因为这两年你对奶奶还算尽心,给你个机会罢了,你别以为我们之间还有可能。” 凌然沉默的看着他,忽然轻声笑了下,他以前怎么没有觉得江盛译是这样狂妄自大又让人恶心的嘴脸。 一定是该死的信息素蒙蔽了他的大脑。 “我们当然没有可能了,”凌然笑着道,“江盛译,是我先想跟你退婚的,只不过被你抢先了而已,你既然那么喜欢尹楚,为什么不去娶他呢?” 江盛译脸色骤然僵住,他没想到凌然不仅知道了他对尹楚的感情,竟然还想主动跟他退婚。 凌然视线一瞥,忽然看见了从不远处走过来的尹楚,他顿时了然,这两人肯定是从家里一起过来的。 他对不明所以的尹楚也扬了个明媚的笑脸,话却是对跟前的江盛译说的。 “我一定会在江舟好好工作,但肯定不是因为你的关系,”他说着,故意当着尹楚的面朝着江盛译靠近了些,“还有啊,尹楚走路好像不是很稳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得什么病,没有人推他都能从台阶上摔下去,你要不要去扶他一下呢?” 江盛译听了这话猛然回头,看见了脸色已经冷冻僵硬住的尹楚,他回过头来对凌然有些恼怒的低声道:“你怎么说话呢?凌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凌然像是已经无所谓他对于自己的任何评价,向后挪开了些距离,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影响,他冷静理智的在打量面前的人。 他先前可能是瞎了眼,才会觉得江盛译和江之屿长得像,才会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把两个人认错。 “我变成什么样子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以后见到也互相当成是陌生人就好,”凌然轻飘飘的留下句话,“江盛译,其实你很可悲。” 被当成了备胎耍的团团转还毫不知情,可悲到了极致。 凌然转身离开,在路边打了个车回家。 本来今天的好心情都被刚才那两个人毁了一半,凌然有点泄气,坐在车上低头给秦诚月发消息。 【不吃葡萄】:刚才碰见了不想见的人…… 【不吃西瓜】:我猜猜,江盛译? 【不吃葡萄】:是…… 【不吃西瓜】:他欺负你没?他要是敢欺负你,我非得带人晚上把他套上麻袋打一顿不可,给你出气。 【不吃葡萄】:其实我已经打过他了 【不吃西瓜】:你还会打人?用什么打的? 【不吃葡萄】:……酒瓶,把他的头打破了,不知道会不会永远留疤 【不吃西瓜】:打得好,打得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