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露出得意笑容,吩咐身边人,“绑起来。” 正当这时,说不会武功的老头突然出现,将那些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春华手刃了前来绑他的人,就势一滚,龙霞剑又回到掌中。 二人合力击杀掉剩余守卫并救了那些姑娘。 “你不是不会武功?”春华问。 “小东西,唬你的你也信。”老头说:“还有多少没弄?” 春华偏头看了一眼,“快了。” 他说:“你先带人出去,我随后就到。” 老头看了眼时间,“来不及了,先跟我走。” “来得及。”春华在老头想来拉他的时候抵住了那唯一的出口。 老头瞪大了眼,“小东西,快点儿跟我走,你不要命了吗?” 春华无视老头的怒吼,转身回到控制室继续破坏墙壁上的机关。 眼看最后一个机关马上就要被摧毁,控制室却突然晃动起来。 是要爆炸了么?春华想。 控制室晃动的频率在增加,春华也在此时加快了速度。 当双手扳动最后一个控制开关的同时,千疮百孔的刺痛感自掌心处传来。 一根根肉眼可见的细小刀片割伤了他的掌心。 鲜血一滴滴落下,滴到青石板上。 但他并没松手,而是用了些力道。 这时只听‘轰隆’一声,晃动的石室响起爆炸声。 火光散开的刹那,春华双耳失聪,脑海中一阵晕眩。 这时,最后一处机关也终于被破坏掉。 割裂般的巨响又一次在他耳畔炸开。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突然爆开控制室大门,及时出现护住了他。 轰隆隆... 剑气破坏了机关边缘的铁皮铜墙,铁壁呈现出三角之势向他们砸下,为其抵挡了一大部分爆炸所带来的伤害。 熟悉的味道晕染着散开。 “余宁...”春华晕晕乎乎的回过头去,却闻到了一丝不属于自己的浓重血气。 “余宁...”他急了,伸手抱住人,“你怎么样?” “我..”余宁一出声,登时咳出一口血来。 春华全身一震,看着那些淌下来的鲜血微微红了眼眶,“你先别说话。” 他半揽过人,待到余震停下,这才弯腰起身。 “你干什么?”余宁阻了他的手臂。 春华红着眼,“我抱你出去。” “不用,我自己走。” “可你受伤了。”春华满眼心疼。 余宁拍了拍他的背,将手臂搭在他肩头,“扶我走。” 春华终于不再坚持,手握龙霞剑扶着余宁往外走。 路上,他一直觉得这爆炸来得蹊跷。 直到将人带出去,才明白这场爆炸根本不是他未在规定时间破坏机关导致。 上官流云站在庭院中,身边还跟着星姑娘和一众打手。 他们将四方院的进出口团团围住。 “真是冤家路窄啊!”上官流云戏谑一笑,“上次饶你一命,没想到你这么不长记性?” 春华握了握拳,微微道:“有人确实是不长记性。” 上官流云听出那话里的嘲色,登时来了脾气,“你找死。” 他顿声,半晌又道:“不过没关系,他都替你受了,本公子便大人有大量,饶了你这一次。” 春华心里泛起了嘀咕,还没等求证,身边的人却已经支撑不住向地上滑去。 他立刻搂住人,但却没能撑得住他的重量。 此时的余宁又自吐了口血出来。 血色浓郁,竟是呈现出黑紫色。 “毒?你中了毒?怎么回事?”春华跪坐在地,紧紧搂着他的脖颈。 “是相思子啊!”上官流云哈哈大笑道:“他想救你,总归得付出点儿代价。” 相思子,一种能缓慢腐蚀五脏六腑的烈性毒药。 春华闻言大怒,“你找死。” -- 之前听余宁说过,如果是认真对战,他不一定是春华的对手。 原本,上官濂以为余宁是谦虚,直到他见识到了春华的真正威力。 少年脸上总是洋溢着满足恣意的笑容,也很难有生气发怒的时候。 仿佛什么事,在他眼里都不算大事。 上官濂从来没见过春华出招如此迅捷狠厉的时候。 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群恶鬼。 每一剑都像是预判好的,招招都不落空。 即便是面对千军万马,似乎也没什么是他在意的。 他于众人之中,准确揪出了躲在人群后的上官流云。 当长剑横于颈前,上官流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看着满地的尸体,他喃喃道:“你,不可能,你怎么...” “解药呢?”春华问。 上官流云:“我...” “解药呢?”春华动了动手指,上官流云的脖颈登时显出一道血痕。 上官流云咬了咬牙,“即便我将解药给了你,你敢信吗?” 自古医毒不分家,上官家的医术堪称一绝,毒术也是。 春华不敢信上官流云,可他就是不想放过这个人。 他不知道余宁为什么会甘愿服毒,但他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 他心乱如麻,正想着该如何救人,就听一声‘小花’在背后响起。 “大哥?”春华彼时一见上官濂,立刻有些情绪失控,“大哥你来了,余宁受伤了,你能救他对不对?” 指腹轻颤,吓得上官流云额间全是汗,生怕他一不小心结果了自己。 “我能救他,你别担心。”上官濂伸手过去,“你先过来。” “可是...”春华不敢放过上官流云,那毕竟是相思子的毒。 “把他交给属下吧!”云奴此时也出现在院落中。 他说:“小公子放心,他伤了君上,属下会好好看着他的。” 春华不相信云奴,可他信余宁。 余宁信任的人,他便也能信。 “别让他死了。”春华说。 第65章 我也帮你 相思子虽然致命,但余宁非同常人。 上官濂用金针清毒,不过半日便将毒素去了七八分。 “剩下的余毒只需加以药物辅助,几日便可痊愈。” 即便这样,春华还是不放心,要一直陪着。 上官濂劝不动,只能先行离开。 房中的人来了走,走了来,直到入了夜才慢慢归于平静。 春华便坐在床头,一声不吭抓着余宁的指,静静地陪着。 上官濂知道春华的执拗,叫肯定是叫不走的,于是离开房间之前,悄悄点燃了一只安神香。 香燃到一半的时候,少年挽着另一个少年的手,进入了深眠。 春华做了一个梦。 许是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的梦境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