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表情有些难看。 那是他惯有的表情,春华一下就明白了过来,这次应该是真的了! “余宁,真的是你么?你没事,你来找我了?”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带着点儿委屈,又有点欣喜,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突然伸手,紧紧地将余宁抱住了,“我好想你。” “余宁,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都要吓死了。” 龙吟声音虽然小了很多,但仍在继续。 余宁怕这里不安全,便跟春华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 余宁带他走了一段路。 空中月朗星稀,跟普通地界没什么区别,根本看不出是幻境。 脚下的路不好走,春华走得东倒西歪,最后干脆伸手拉住了余宁的袖子来让自己保持平衡。 因为怕余宁生气,春华拽的很轻,也很小心。 余宁垂眸看了一会儿那隐在月色下的指尖,接着默默收回视线。 见余宁没吭声,春华放下心来。 两个人就这么走了一段路,突然间,余宁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春华问。 “你腰上什么东西?” 春华低下头,这才想起来朝清河给他的笛子。 他将笛子取下来,“哦,朝清河给我的。” 说完,又想到余宁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便又说道:“就是那个二爷,你知道吗?秋云寨那位得了怪症的人,真没想到,他居然疯成这样。” 余宁没发表什么意见。 春华自顾自说了一会儿,突然问:“对了,他拉着我要给那条龙祭祀,如今自己被龙卷走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虽说朝清河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说到底也是个苦命人,想到很有可能会被巨龙啃得渣都不剩,不由得有些难受。 “余宁,你说,他会不会已经死在这里了?” 这里是幻境,龙也并非是真的。 不过是有人借此迷惑世人而已。 因此即便是吞了,应当也不至死,不过他还是回了一句,“不好说。” 春华沉默下来,片刻后,很是低落地道:“若不是你,可能死的就是我了。” 余宁微微顿了顿,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发,“胡说八道。” “余宁....”春华突然用了些力道拉住他,让他停下了脚步。 他看到余宁回过头,心底突然生出一丝难掩的冲动来。 “我可以再抱抱你吗?”春华说:“别说我多大了还想找人抱,我还没到十八,不算大人,你之前说的。” 余宁:“……”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幻境中的春华有点奇怪。 可这确确实实又是春华无疑。 不等余宁说话,春华便又道:“你不说话,我只当你是同意了。” 余宁刚想开口,便被春华抱住了。 这一次,他被春华抱了好久。 “兄长..”春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腰,一点儿不肯松懈。 余宁由着他抱,可不久之后,却觉得春华抖得更加厉害。 “你怎么了?”余宁垂眸,发现他脸色不太对。 伸手一摸,怀里的人整个身体都透出了一种十分不正常的热。 “阿晩?!” “嗯?”春华眼神有些发空,瞳孔无法聚焦。 他努力了好久,都无法看清面前人的样子,只是本能的汲取着他身上的熟悉味道,不肯放手,怕一放开,这个人就消失了,亦如前几次一样。 “余宁,你别走好不好?”春华闷声说:“我好不容易找到真的了,你别走。” 他整张脸都被那不正常的热度熏红了,热到离谱。 这样近距离的贴合,让余宁的心底也跟着不自觉的躁动起来。 春华的意识越来越散,做的事情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热,余宁,我有点难受。” 最后,就像是一只撒娇的猫,呢喃着,软声哀求,“你抱抱我好不好?你别离开...” 余宁将人抱过来,看着他的状态,突然想到了朝清河最后说的那几句话。 他要将春华祭祀,告诉春华会是一个美妙的体验,说他会喜欢。 而这喜欢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给春华下了动情的药吗? 卑鄙,余宁愤怒极了。 如果不是朝清河已经被龙吞了,他必定要将其大卸八块。 “阿晩,我不走,别怕。”他将人抱起来,想去找个可以降温的地方。 可春华的力道很大,就在他弯身抱起他的瞬间,却被那股力道带动。 随即,两人双双倒在一旁的杂草丛中去。 春华趴在余宁身上,迷乱的眼散着光,紧紧盯着他,接着说:“余宁,你真好看。” 炙热的温度在两人中间散开,烧着了面前的人... 第30章 解除幻境 春华意识不清地伸手去勾余宁的脖颈,一点儿都没意识到眼前人的眼神从冷淡变得炙热起来。 “余宁,兄长,你怎么都不抱我?” 春华搂着面前的人,“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醒醒,阿晚...”余宁甚至都不敢呼吸,也不敢看他。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 自从认清自己的心意后,他就一直压抑着自己。 春华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抗拒,因此手臂将人箍的更紧,“你之前不会这么对我的?” “你之前一直都不会拒绝我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春华声音娇软,那喃声在最后变成了低吟,“余宁,我真的很难受...” 朝青河给他吃下去的药效很强,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他看不清面前的人,只是汲取着那熟悉的味道不想放开。 他很难受,头部如同炸裂般的疼,满脑子都是不好的事情。 他将余宁压在身下,只觉得像是抱着一块会移动的冰块。 而那冰块,正在一点儿一点儿疏解他心底的那股燥热。 可似乎不够,他想要的不止这些。 “我真的难受。”春华哼喃道:“你帮帮我行么?”他说着,突然仰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 余宁怔住,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感受到怀中人的气息与温度,让他头皮有些发麻,整个人似乎都要陷进去了。 如果说上一次在袁县的时候他还能经受得住,那是因为刚刚对春华生出别样的心思,他正因着这种心思而感到羞耻。 他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春华是他弟弟,他不可以有那些龌龊的想法。 而现在,却又是完全另一回事了。 自从看到春华跟风炎说说笑笑,他便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做到若无其事地看着他跟别人亲近。 那种占有早已经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