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同学、老师。” “泰格和我说过在以前那个幼儿园发生的事情,我想先和你们确认一件事,泰格以前的那位老师,是姓林,叫林皓失吗?” 即使没有回答,在看到泰格惊讶的表情和微微颤抖的指尖后,沈榷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态,现在彻底被粉碎。 看来这个运动会还是不要让泰格参加比较好。 “对,林老师之前打过我,他的名字我不会忘记的。” 沈榷扶额,放低了音量:“这次的运动会,光耀幼儿园会参加,而他们的园长就是林皓失。” 沈榷甚至不敢去看泰格的表情,他怕自己一抬眼,看到的是小老虎哀伤的神情。 “我建议泰格还是不要参加运动会了,你们的想法呢?” 泰威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拉着泰格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是啊,儿子,要不就不参加了,那个老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 “不行!” 泰格的严词拒绝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沈榷瞬间抬眼看着他。 没有难过的表情,目光也完全不伤心。 泰格咧嘴笑着,爽朗地说:“我要参加运动会,我要和伽羽一起参加,我们都说好了,要是拿到奖牌就要送给对方,我不能食言。” “但是如果再次看到林皓失……”沈榷语气中的犹豫并不难懂,他的目光也不敢再从小老虎的脸上离开。 “没关系,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而且我相信,园长老师你和我爸爸妈妈,还有其他老师都会保护我。” 现在和以前早就不一样了,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也不会再受到半点委屈。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和伽羽约好了!男子汉要说话算话。 他很明白沈榷和泰威在担心什么,但是没关系。 因为他已经长成大人了,而且现在他为自己的第二特征引以为傲。 园长老师教过他们,不管有没有第二特征,不管以后分化成什么性别,所有的人,生来都是平等的。 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是他们的问题,是他们太恶劣,不是他的错。 “我会拿到很多奖牌,比林老师他们学校拿到的还要多。”泰格拉着沈榷的手左右摇晃了几下,“园长老师,让我参加吧。” 沈榷拿不定主意,把决定的权利交给了泰威。 泰威叹了口气说:“看来泰格真是长大了,既然他自己觉得没问题,那我们就相信他吧,尊重孩子是你教我的,我觉得这件事我也应该尊重他。” 不光是泰格,连泰威也在不知不觉变得更加稳重,育儿方面也下了更多心思。 沈榷觉得非常欣慰,巨大的成就感包裹着他。 “园长老师,放心吧,我一点都不害怕他了。而且大家都陪着我,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再欺负我。” 泰格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或者说一开始就是沈榷把这件事想得过于复杂了。 到时候泰格的父母都会去,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风呼啸而过,明天周五,感觉天气不会太好。 摸了摸背后的腺体,又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气。 马上要下雨了。 天空中的乌云好似随时会掉下来把他压垮。 伽涟快步走过来,摸了摸他脸上的体温后,毫无责备意味的口吻询问道:“怎么在外面等,要变天了,温度也降了。” 沈榷现在只要简单一句话就能把伽涟哄好。 他抱着伽涟的胳膊,哼了一声后说:“想第一时间见到你。” 顿了两秒,伽涟不自在地摸了下耳朵:“走吧,我已经和韩英确认好时间了。” 去医院的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是在阴沉沉的天气下行驶,总感觉格外漫长。 车里的灯光很暗,基本看不清人脸上的表情。 冷峻的轮廓下,伽涟紧紧抓住沈榷的手。 司机偏头轻声询问道:“伽涟先生,晚上需要送你们回去吗?” “不用了,现在还不知道会检查到几点结束,你也不用等着了,晚点让小陈来接我们就行。” 小陈是专门上夜班的司机,工资很高,但是长年没有用武之处。 “好的。”司机一抬眸,“沈先生,伽涟先生,到医院了。” 沈榷终于摆脱了车里的压抑气氛,一连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但是依旧没有缓解胸口的闷感。 天气好像更加糟糕了,随时都会有暴雨降落。 沈榷担忧地看着伽涟:“今天天气好糟糕,一会儿估计会有大雨。” “没关系,检查完就回家了,在家里不管是下雨还是下别的对我们都没什么影响。”伽涟嘴角带笑,轻轻摸着沈榷的头顶。 看起来完全没有被糟糕的天气扰乱心情。 沈榷的心情也一点点在变好。 和韩英见面后,沈榷就按照韩英的指示完成了各项检查。 又是抽血,又是拍片的。 等待结果的过程格外难熬。 沈榷和伽涟等在韩英的办公室里。 韩英去帮他取检查报告。 沈榷靠在伽涟怀里,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眼角早就被泪水浸湿了。 长长的睫毛也湿了,挂不住泪水,轻轻颤抖了两下后,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沈榷抬手摸了摸:“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我的发情期到了。” 他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自己发情期的时候,伽涟的反应好像不对劲。 但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伽涟笑笑,帮他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小声说:“你不是用试纸检测了吗?我看到垃圾桶里的试纸了。” 说起试纸,其实普通的纸张也没有区别。 而且沈榷再三确认过,那天他下楼的时候,身上根本就没有味道。 “你怎么知道那个试纸是干嘛的?” “你忘了我们家公司是干嘛的?”伽涟反问,“那就是我家生产的东西,我当然知道。” 在沈榷愣神的片刻,伽涟又笑着说:“而且你当时身上的香味我闻见了,就判断出你的发情期到了。” “难怪,我当时的信息素控制得其实挺好的,但是你一直在说抑制剂的事情。” 伽涟低声轻笑。 每一个字音都像是敲在他心坎的钢琴按键声,很清脆,也很悦耳。 沈榷跟着笑了起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韩英抱着检查报告,意思地拉了拉身上的工作服。 “看来两位心情不错啊。” 伽涟连忙起身,声音中也带着一抹焦急:“检查结果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有问题,还有他突然变成第二形态的事情……” “放心吧,沈榷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韩英拍拍伽涟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