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食谱,每种调料的比例是多少都记录得清清楚楚的。 明明工作时间比沈榷还长,但是伽涟就像是不会累一样,每天做饭的时候都乐在其中。 连洗碗这种事情,都尽可能不让沈榷参与。 想起这些生活中琐碎但是甜蜜的小事,沈榷就觉得,他们可以一直这么幸福地走下去了。 酥脆的小鱼干味道正好,口感也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就像是伽涟这个人一样。 这么奇怪的比喻,沈榷越想越好笑,没忍住笑出声来。 “嗯?”伽涟疑惑地看着他,微音轻轻上扬。 好像有只小猫爪子在他心里轻轻挠了挠。 “我太喜欢你了。”沈榷说。 和猫咪喜欢小鱼干一样喜欢伽涟。 伽涟嘴唇微动:“本来就是你的,你喜欢也是应该的。” “伽涟,你有时候说出来的话,真是叫我难以预测。” 他本来以为伽涟会说出“我也喜欢你”这种有点老掉牙的回复。 伽涟笑着问:“你的发情期好像是这几天吧。” “嗯。” “那我晚点和韩英确认下,要是你的身体状况还是不行,我得提前准备好抑制剂。” 沈榷的抑制剂倒是小事,家里已经准备了好几种了,抑制贴也是,不同牌子,不同花样的摆了一抽屉。 主要问题在于伽涟这边,抑制剂刚吃完。 如果不提前准备着,恐怕会出大事。 沈榷优雅地擦擦嘴巴,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 右手环着他的脖子,轻声说道:“我之前和韩英确认过好几遍了,他说可以。” “就算是这样,也……” “伽涟。你不是也忍了很久了吗?” 沈榷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说话的呼吸喷洒在伽涟的脖子上,就能让他血液膨胀,脑袋缺氧。 更别说,沈榷现在坐在他身上,因为坐姿不舒服,还动了动屁股。 “嘶~别乱动了。” “我没有啊。”沈榷摊开手,一脸无辜地说,“伽涟,是你自己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吧。” 宽厚的手掌压住了他的后脑勺,双唇顺势落下。 眼睛闭起来的时候,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上扬,像是可以扫在伽涟的皮肤上一样。 细腻的皮肤上带着护肤品的清香味。 沈榷张开眼睛,舔了下下唇,殷红的舌头只伸出来了短短的一小截。 跟小猫一模一样。 他捏住伽涟的下颚,用了点力气。 报复似得咬了一口伽涟同样绯红的唇瓣:“接吻要闭眼睛啊。” 浓烈的信息素瞬间就炸开了。 像是一朵蓬松的蒲公英,顺着两人热浪般的呼吸填满了房间。 沈榷的双眸变得不再清澈,甚至带着几不可见的水雾。 呼吸也比之前更加滚烫。 伽涟快速把人抱进房间,放在床上。 摸着他的头说:“我去帮你拿抑制剂。” 沈榷的力气忽然变得很大,一把就把伽涟拉回了床上。 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伽涟,我不要抑制剂。” 眼睛中早就没有了平时的理智,漂亮的银灰色上像是覆盖了一层黑色的杂质。 但是伽涟知道,这杂质不是什么坏事。 他扶着额头,用了按了两下,无奈地说:“我知道了,你先等我下,我去洗澡。” 凭借着所剩不多的理智,沈榷还是冷静下来了。 他点了点,放走了到嘴边的猎物。 但是他完全不担心,因为他知道,伽涟现在比他好不了多少,甚至比他更加焦灼,只是嘴上正经罢了,身体远远诚实得多。 支撑起身体,沈榷来到试衣间里。 褪去身上的睡衣,从之前藏起来的箱子中选出了和自己定做的铃铛项圈最匹配的一套衣服。 废了好大力气才穿上。 白色的蕾丝风格项圈,配上一套纯白色的薄纱款内衣,好像刚好。 沈榷虽然皮肤白,但是身上也有粉色的地方。 白色的薄纱是类似于有袖子的披风款式,上半身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但是也没遮住。 胸口的地方是一个蓝色的水波纹扣子,和他脖子上的铃铛刚好相配。 铃铛在打磨、重新设计后,变成了小小的一颗,贝壳微张,里面的金属球也用特殊香料浸泡过,有一股很淡很淡的紫藤花香气。 白色蕾丝并不会勒,但是和皮肤摩擦后还是避免不了在皮肤上留下红色的痕迹。 沈榷一边哼歌,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里盛满了笑意。 尤其是他把贝壳翻了个面,看到背面的刻字后,心情越发好了起来。 等他从试衣间出来,半靠在床上。 浴室里的水声依旧没有停止。 一开始,他以为是伽涟觉得不好意思,故意放慢了洗澡的节奏,后来才发现,伽涟进浴室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七八分钟的时间。 门上被雾气打湿,水滴落的声音不光让沈榷觉得心痒,也同时刺激着伽涟。 水温调到了最低,但是根本无法浇灭心中的火热。 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下腹聚集。 沐浴露的香气,完全盖不住空气中开始逐渐浓郁起来的红酒香。 尤其是当他意识到,沈榷用的也是这款沐浴露的时候。 敲门声传来:“伽涟?你还好吗?我可能有点着急。” 哪怕隔着厚重的门板,他也能听清楚沈榷语气里夹杂的喘气声。 粗重,也并不平稳。 “马上。”快速冲干净脑袋上的泡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伽涟哑着嗓子说,“再等我两分钟。” “好。” 身体的忍耐力好像从认识伽涟开始,就变得越来越差。 他的信息素还没有完全释放出来,也就意味着发情期还没有完全到来。 之前这种情况只要躺在床上休息下就能稳住心神,但是今天他做不到。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子后,沈榷最终还是只能听从于原始深处的本能。 蕾丝的裤子在身体和床铺之间摩擦着皮肤,并不好受。 就算屏住呼吸他此时也能明白,空气中的味道有多致命。 发情期彻底爆发的瞬间,沈榷瘫在床上,整个人化成了一滩水。 嗓子里干涸得要命,就像是在没有水源的沙漠里行走了很久。 床单上的水滴一时间很难分清是汗水还是其他。 浴室门被推开。 红酒香气扑面而来,带着凌冽的血腥味。 三种气味瞬间剥夺了房间中的空气。 “伽涟,过来。” 走上前,伽涟掀开被子。 看到沈榷的穿着打扮时,眼眶瞬间灼热,紫色的双眸里闪过一抹金色。 没有给沈榷说话的机会,如同他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