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回应,“但是我确定一件事,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平等的,不用想着过度付出什么,你要永远最爱你自己。” 这句话带着沉重、不可思议的重量,给了沈榷心头重重一击。 永远最爱自己。 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二十四年了,从来没听到过。 以前在孤儿院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为自己以后准备,思考怎么挣钱,思考怎么在这么社会生存。 来到这里后,立马就被巨额债务缠身,也没有人告诉过他。 “那我可以比爱自己多爱你一点点吗?”沈榷搂着他的脖子,一抬头就能亲吻他的下巴。 “不可以。”伽涟吻了下来,轻柔的吻像是落下一片花瓣,“你要最爱你自己。” 沈榷知道,如果同样的问题问伽涟,得到的只会是不一样的答案。 因为伽涟什么都有,即使在这段感情中迷失自我,他也不会畏惧。 可是沈榷两手空空,如同站在池塘中央的荷叶上一样,要是掉下去了,就彻底什么都没有了。 他嘴角带笑。 心中温暖的同时,还不忘腹诽:说什么平等,到头来居然是把我捧上比你高的位置吗? “来沙发上坐。” 任由伽涟把自己带到沙发上坐下后,他就一直疑惑地看着伽涟,不明白伽涟的目的是什么。 刚坐下来,伽涟二话不说就枕在了他的腿上。 大腿附近温温热热的。 不等沈榷想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下一秒,眼前一黑。 一声嘶哑的吼叫声,腿上的人已经变成了豹子形态。 比刚才枕着自己的时候更重,更有分量。 脑袋压在他腿上的时候,连神经都带着点麻。 沈榷僵在半空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他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才确定下来,没有在做梦。 伽涟变成豹子了!!! 脸上的不解,在一次次毛茸茸的脑袋蹭在自己手上后,变成了兴奋。 笑弯了眉眼。 他两只手抓住豹子的两只耳朵,用力揉了揉。 “吼~”伽涟的嗓子里发出一声粗重的低吼,像是很舒服,主动又把脑袋凑到了沈榷的手上。 豹子身上的毛发很短,不像沈榷的毛是长毛,柔软又蓬松。 短毛摸上去有点刺手,不一会儿,沈榷的手心就变得痒痒的。 伽涟抬起头。 暗紫色的瞳孔看上去比平时更加锋利,甚至带着一股子疏离。 这种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捕猎时候才会露出来的。 沈榷并没有觉得害怕,主动弯腰把脑袋凑了过去。 脸颊贴着伽涟的脸颊。 他脸上的胡子微微上翘,戳着沈榷柔软的脸。 酥酥痒痒的。 “呼噜呼噜~” 离得近了,沈榷能听到他嗓子发出的低声呼噜声。 同为猫科动物,沈榷很明白,这是在舒服的时候才会发出来的声音。 不像他以前撸过的任何一只猫,声音十分浑厚。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沈榷觉得这种感觉像是地震一样。 强烈的震感穿过他的皮肤和耳膜,落在心上的时候,余震经久不息。 震得他心脏砰砰乱跳个不停。 “好漂亮。” 他抚摸着伽涟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黑色的豹纹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变得也越发明亮起来。 豹子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是伽涟常用的味道。 木质气息让他犹如置身在森林中,只要一闭上眼睛,好像耳边就会传来轻盈的鸟叫声。 指尖顺着身体的线条,来到了尾巴上。 尾巴柔顺漂亮。 “真不愧是S级的Alpha,连毛发都这么完美。” 沈榷看得有些呆了。 舍不得挪开眼睛。 当他的手触碰到黑豹的尾巴根部时,黑豹低哼了一声:“嗷呜~” 不像老虎的叫声那样清晰,非常哑。 “敏感点?”沈榷挑了下眉,带笑看着他。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新玩具。 又摸了下伽涟的尾巴。 半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粗壮的大爪子轻轻巴拉了一下沈榷的手,想阻止他的动作。 还小心翼翼地把锋利的指甲收了起来,怕伤到沈榷。 “别摸了。” 和人类形态时候不同。 变成豹子后,就算想要努力板起脸,装作冷漠的样子,刻意让声音变得高冷也做不到。 黑豹形态时候,他的声音自带磁性,像是混重的低音炮,重重敲响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为什么,不喜欢?” “沈榷,我是豹子。” 沈榷笑着点点头:“嗯嗯,我知道啊,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豹子了。” “那你知不知道,豹子形态很难控制信息素。”黑豹脸颊凑近沈榷的脸,轻轻蹭了蹭,“我不想伤了你。” 信息素一旦控制不住,很容易在还没有变回第一形态的时候,做出失控的举动。 毕竟说到底,他们是人类,也是野兽。 沈榷显然不知道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地抚摸伽涟身上的敏感点。 他快速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笑了两声后说:“好吧,那我不摸了。” 话是这么说着,手还是忍不住在黑豹的脑袋上撸了又撸。 他很喜欢撸猫,什么样子的猫都喜欢。 每次洗完澡的时候,看到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也会爱不释手。 细心用吹风机把白色的长毛吹干,用粉色的小梳子轻轻梳毛。 “伽涟,我喜欢你豹子形态的样子。” 怀中的黑豹愣了一瞬,眼神晦暗莫测。 下一秒,变回了人形。 浴袍还在地上孤零零地躺着,伽涟现在处于一种裸着的状态。 跨坐在沈榷身上。 沈榷尴尬地不知道眼睛该往哪边看。 他刚转过去的脑袋,下一秒就被伽涟扶正了。 伽涟盯着他的眼睛,报复似得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没用多大力气。 只是把本来粉白的唇瓣咬的红了一圈。 沈榷哼哼了一声。 “人类形态不喜欢了?”伽涟问。 “没有说不喜欢呀。” 伽涟的手并不嫩滑,有些粗粝。 大拇指指腹抚摸过沈榷的脸颊时,麻酥酥的。 沈榷不解地说:“你怎么了?” 刚才明明还玩得很开心,怎么现在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沈榷不知道伽涟心中的矛盾感,伽涟也没打算说。 从小到大,他的第二形态给他带来过很多的麻烦。 小时候,因为是大型食肉动物,交不到朋友,长大后,因为天生自带的压迫感,有时候在无意中会让别人误解他的意思。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