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在医院里闹事,我就会停止帮你交钱,到时候不管你是被赶出去,还是去找你丈夫和我都没有半点关系。” “你!你!你怎么敢这么对你妈!沈榷!我生你养你容易吗?” 这个女人当年因为沈榷的身体需要大额治疗费用而离开,现在来谈养育之恩,未免太可笑了。 “随你怎么说,你别说是我妈,就算是我祖宗,我也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是不爽就叫你女儿过来照顾你,我每个月帮你支付这些医疗费用压力有多大你大概是不知道,把我惹急了,这钱你就自己付吧。” 他现在欠着一屁股债没还完,刚有点起色,并不想被艾璇拖到深渊里。 关于艾璇的医疗费用,沈榷反而觉得原主就是太优柔寡断了,艾璇生下他,却并没有养育他,小时候原主总是生病,也等着钱治病,可是对方是怎么做的呢? 想到这些,沈榷都忍不住替原主感到肉疼。 “沈榷,你是O,你要养我一辈子的!Omega的使命就是养儿育儿照顾老人!” “什么狗屁使命,谁规定的?联邦政府的哪一条法律说O就应该低A一等?你身体不好,我不想和你吵,我要走了。”手搭在门把手上,沈榷还是有几分不放心,“最后提醒你一次,要是再给医院添麻烦,治疗费用我就不会交了,你好好躺着休息吧。” 他是个孤儿,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有家人会是什么样子,有多幸福。 重活一次,家人是有了,但这种吸血鬼的家人还不如没有。 头疼得厉害,浑身都烧得慌,掌心也是烫的,连额头的体温都无法感知。 强撑着身体到了家里,一打开门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他就跑到自己房间把门反锁了起来。 一楼残留的是一股清凉的猫薄荷味道,浓郁到让躺在沙发上的周觉不顾形象地打起了滚。 沈榷也大概反应过来身体为什么忽然这样了,他打开抽屉,颤颤巍巍地拿出抑制剂喂进嘴巴里。 腺体处又烧又麻,这么奇怪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就像是有无形的电流穿过,刺透了皮肤,混进了血液。 手指止不住颤动,哪怕用另一只手死死压住也不见半点作用。 他跌跌撞撞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汗水打湿了发丝,也打湿了枕头。 嘴边抑制不住冒出了一声轻哼。 “唔~” “哥?哥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发情期到了啊?有没有吃抑制剂?”周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沈榷只能咬着牙回答道:“我没事,你别进来!” Omega的信息素不但可以诱导Alpha进入易感期,对其他Omega也会有影响。 尤其是像沈榷这种猫薄荷味道的信息素,对猫科动物的影响不容小觑。 “好好好,我不进来,你别激动,你在床上好好躺着,需要什么东西就用光脑叫我。” 沈榷“嗯”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听见。 睡了一觉过后,他的状态好了很多,好在今天是周末,可以让他好好在家休息。 洗漱完后,喝了营养液,沈榷就回房间躺着去了。 就这么过了两天,发情期依旧没有完全过去,不过症状好了很多。 按照原主日记里写的,一般发情期都会持续四天左右,第三、四天几乎没有影响。 以防万一,沈榷在后脖颈上贴了个加强版的抑制贴才去幼儿园工作。 “园长爸爸,早上好呀~”幼儿园的小劳模凯特热情地抱住沈榷,脑袋在沈榷的脖颈处蹭了蹭。 发丝在皮肤上摩擦,酥酥痒痒的,逗得沈榷大笑起来。 “园长爸爸,你身上有好香的味道,真好闻~” 发情期和易感期在分化后才会出现,沈榷的信息素按理来说对孩子并不会有影响,但是看到凯特的反应,他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猫薄荷信息素的特殊性。 出门前,他让周觉闻了好多次,确定身上没有味道后才出门,凯特是怎么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的,这件事是一个谜。 不光凯特,伽羽也闻见了,抓着沈榷到了角落上,招招手示意他蹲下:“园长老师,你是不是到雨露期了?” 雨露期和发情期是同一回事,不少家长为了让孩子早点接触这方面的知识会和孩子普及,发情期听起来有些不雅,很多家长就会用雨露期来代替。 刚准备点头,头顶就笼罩下了一道阴影。 挡住了沈榷身边的阳光,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沈榷迷茫地抬头,看到的是伽涟脸色铁青站在自己身后。 “伽羽,和老师先进教室。沈园长,我有事想和你说,方便去你办公室吗?” 全程用一种商量的态度说的,但是语气里的强硬叫人怎么都忽略不了。 沈榷站起身,和伽涟一起去了办公室。 “怎么了吗?”他一边开窗子一边问。 伽涟这时候找他谈话,大概率是为了泰格的事情,沈榷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草稿。 “你信息素的味道太浓了,还是回去休息一天吧。” 沈榷接水的动作愣住,他本来都已经准备好和伽涟解释了,对方却压根不按照他的剧本走。 “啊?可是味道已经很淡了,早上我还请周觉帮我确认过。” “不,很浓。” 沈榷怔愣着和他对视,伽涟的眼中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很认真,认真到就像是他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军事大事一样。 “你……” 伽涟抬手,阻止了沈榷想要靠近的动作,另一只手用力按压着鼻梁:“既然是特殊情况,还是回去休息比较好,你说呢?” “我真的没事啊。”沈榷皱起了眉毛,发现了一个一直以来被他忽略的问题,“你好像对我的信息素味道非常敏感?还是你对所有味道都这样?” “不是,只是你。” 这股味道让他心里莫名其妙地躁动不说,明明很寡淡的味道,甚至只要沈榷离远一点别人都闻不见,到他这里就完全不一样。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迫着、拉扯着,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更可怕的是血液里的躁动,就像是野兽最原始的捕猎本能在驱使着他去做些什么事情。 伽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的信息素提前进入易感期的情况。 他把这一切的异状归结于是沈榷的信息素味道过于特殊。 猫薄荷,一种任何猫科动物都无法拒绝的味道,哪怕他是豹子,也对他有着不小的影响。 “我今天特意贴了抑制贴,身体也没有什么异常,其他人也没有感受到我的信息素。”沈榷揉了揉太阳穴,说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你有没有想过是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