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按照欧曼的指示将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同时混入了何西的队伍里。与此同时和他一起潜入的还要欧曼的部下——虽然说是部下,可欧曼似乎很信任他的样子,并且保证对方会保护好他。 那位红发的青年很快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亚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欧曼告诉他对方会一起进入Nd60区,也让他不要太担心。 “他会告诉你接下来做什么的。”欧曼温和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抚道。 “欧曼先生要去哪里?”亚瑟很不安地问道,“您还会回来吗?” “我?我当然是晚一点再出发。”欧曼勾起唇角, “别担心,难不成你觉得我会死吗?” “不是……我只是……” 我只是担心你会丢下我。 结果这种过于羞耻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亚瑟的嘴张了张,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 他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就是欧曼,他知道欧曼向来对一切都计算的很精准,他断然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之中。 可即便如此,在离开欧曼的时候他还是开始担心,即便对方贴心地为自己安排了护卫也是如此。 “多给我一些信任吧,亚瑟。”银发少年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忍不住笑道: “我不会死的。毕竟我还有很重要的人要见啊。” 虽然他大概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 霍厄斯不见了。 在得知这一结果后,吉兆的表情空白了整整三秒钟,惊恐的情绪随之涌出。 他去了哪里!?他被房间吞噬掉了么?? 他不过是一时不注意!!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么紧张干什么?”淖尔倒是不以为然,“那小子可没那么容易死。不如说你保护的实在是太严实了。这样并不适合他的成长呢。” “你……”吉兆脸色一变。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担心你们家殿下,毕竟他也是萨曼人最后的希望,启明星般的未来——你们就喜欢玩那一套,我还不知道吗?” 淖尔冷笑道, “安心好了,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么大屏幕上应该会出现他的讣告,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到他的,所以他肯定没死。” 淖尔这样说着,同时也见到吉兆的面色稍加缓和,却又更为恶劣地笑道: “当然,在Nd60公园里,有时候说不定活着比死去更为痛苦呢。” “可是——” “好了,我可没时间和你辩驳,你想要去找你的主人就去找,不想就跟我来。”淖尔傲慢地抬起下巴, “每一个房间过一段时间就会开始切换,但是它们的重点肯定是中枢。如果那小子确实有点本事,说不定我们会在中枢看到他。如果没有,那么说明他也确实没有被你认可的价值,如此看来,你还不满意吗?” “你根本不懂。”吉兆攥紧了拳头,面色阴沉无比。 “是,我确实不懂。”淖尔突然逼近了吉兆。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染吉兆下意识地后退。 女人凝视着青年的脸,那双毫无高光的黑色瞳孔此时此刻却极具压迫感,而她脸上的表情也伴随着她的话语愈加嘲讽, “我自小就是个感情寡淡的人,你和我谈论感情方面,那我可以说我从未懂过。” “不过我确实对萨曼人一族很感兴趣,那个小家伙猜对了,我确实是萨曼人,也确实见过他。” “……” 吉兆抿嘴,不再说话。 他确实在意霍厄斯,但是眼前的女人看起来也并非是完全不在乎那个人。 可她看起来却比自己自信多了,仿佛笃定霍厄斯会从那个地方活下去。 霍厄斯说他认识对方,难不成……淖尔真的是旧族的成员。 吉兆安静地盯着他,那双树立的耳朵依旧警惕地竖起,一副炸毛边缘的模样。 “我跟你走。”可片刻之后,那对耳朵还是沮丧地耷拉了下去, “或许你是对的。” 感情上他确实无法认同将霍厄斯一个丢在那里的举动,他想要回去,想要去找到他。可是理智告诉他——这里的空间分割为无数个不同的状态,倘若他逐一去寻找,就算将整个Nd60公园翻个底朝天,也未必能够找到霍厄斯。 如果霍厄斯在这里,他必然会选择笃定前进,而不是去找一个可能再也找不到的人。 吉兆了解他,也知晓他的选择。可正是因为这份了解,才使他愈加痛苦。 “噗,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抢了你的女朋友。”淖尔笑地更开心了, “走了,再不走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吧。往好处想,说不定你的主人正在中枢等着我们呢?” “那小子可没你想的那么柔弱,我说过,你太过于保护着他了。” “……但愿如此。” 吉兆的眸子垂下,那抹华丽的鎏金色似乎也黯淡了不少。 对不起,霍厄斯。 他还是……没能保护好他。 · 此时此刻的霍厄斯还不知道吉兆那边什么情况,不过他这边的情况倒是不算糟糕。 吸饱了血的藤蔓看上去像是喝醉了酒,摇摇晃晃地想要贴贴。与此同时,霍厄斯的技能表也确实新增了别的法术印章。 [A级法术印章: 森罗万象(LV.50级,自然系) ·能够简单操纵藤蔓进行攻击和防御。] 介绍如此简单,杀伤力却比想象中大太多了。 进行攻击和防御……要是被那么粗的藤蔓拦腰来一下子,不死也得残废吧? 霍厄斯翻来翻去,想了挺久,还是将三种法术印章融合在了一起。 逻各斯之锁,血刃,森罗万象。 三种不同的法术印章混合后,霍厄斯就获得了一只能通过吸血充能以及会对地方造成精神方面影响的藤蔓,相比起直接用血硬刚也方便了不少。 那些乖巧的藤蔓很亲昵地和他贴贴,原本有一面墙那么高的藤蔓此时此刻却像乖巧的小动物那般缠绕在他的手臂上,用衣袖遮住,倒也不容易发现。 那么,接下来的路程又如何? 霍厄斯推开了眼前的门,径直从那间灰暗的房间里走了出去,却迎面来到了一间极为空旷的房间之中。 这是一间教堂。 空旷的环境并非会给人压抑感,但是却多了几分空茫的恐慌感,这并不会让人感到多舒服。 “这里是……” 霍厄斯向着四周看了一眼,入目的便是一排极为整齐的棺材,玻璃制的棺材板上反射着浅金色的光,莫名镀上了一层圣洁感。 视线继续向上,两侧的阳光透过长条状的玻璃窗在地面上布下光斑,可当他向着玻璃窗看去的时候,却无法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的场景。 天花板上则绘制着相当华丽的宗教寓意的画像,只是那些图案过于诡谲,像是把一具尸体肢解开,血液宛若豆腐脑那般流淌一地。 甚至——那些画像是成真了一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