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结果吓得打了个激灵。 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脾气很差、根本讲不通道理的鱼还真是不好处理。 旬流川围着他打量几圈, 沉痛的决定把他关在一楼的一个房间里。 一楼里面多是库房和储藏室,鱼被放在其中的一间空屋子里,这样就算他打破泡泡跑出来, 没有水也难以行动。 昏暗的屋子里只有这只鱼被囚禁在那里,旬流川沉默两秒, 问:“饿不饿, 要不要吃什么东西?” 成年鲛人没有说话,旬流川见状,安抚道:“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我把你困起来也只是处于无奈,是为了自保, 你东西还是要吃的。” 成年鲛人讥笑一声,“人类, 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关心。” 旬流川眼眸微睁,有些惊讶, “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你如果饿成鱼干死在我船上,那就太晦气了。” “滚!!” 一声暴呵之后,旬流川有些匆忙的从屋里出来, 带上门。 小鲛人和虎鲸正倚在木筏边缘小声说话, 听到这声音后不约而同看过去,旬流川掩饰的干笑一声, “不吃饭, 正在发脾气呢, 可真难伺候。” 虎鲸很认真提建议,“不吃饭就饿他两天,等饿了就知道吃了。” 在虎鲸看来,小人类那么可爱,怎么能因为脾气这么臭的鲛人受委屈。 小鲛人也赞同,“鲛人三五天不吃饭是饿不死的,而且也不挑食,海草海带都吃。” 虎鲸一愣,看了小鲛人一眼,没有说话。 旬流川事情也多,既然小鲛人都这么说了,他准备先晾那人几天。简单吃过饭后,去给后面的那些海龟看病了。 他手里的药膏还算宽裕,花了两天时间把受伤的海龟伤口都处理上药,上过药的海龟都住在病房里,白天时候出来晒晒太阳,吃食上有旬流川定时投喂,看起来无比自在。 把这些海龟处理完,旬流川原本是想去岛屿上看看的,结果被等了好几天的飞泽龟拦住了。 飞老大已经等的迫不及待了,“神医,它们都处理好了吧?该我们了该我们了,我已经等了好多天了。” 旬流川扶额,搞不明白为什么它们海龟对做spa会这么热衷,“你们的龟壳看起来不严重,就算不打理也没有问题。” 飞老大很不乐意,跟在一边磨着旬流川,“要的要的,打理完之后我的龟壳才会更好看,旬医生,你放心,我带报酬了的,肯定不会让你白干活的。” 旬流川见推脱不过去,叹口气,“行吧,那你再等一等,我看看能不能在岛屿上找到一种东西,可以让你的龟壳更亮一些。” 飞老大很激动,“什么东西?” “类似于树脂树蜡或者油脂这种的吧,”旬流川有些迟疑道,“我记得这类东西制作的膏体涂抹出来会让物品更光滑、更明亮,而且不容易变脏。” “还有这种好东西。”飞老大打听的很清楚,决定发动族人一起帮旬流川找一下。 左不过是在这片岛屿上,应该很好找吧。 于是飞泽龟一族在这片岛屿上寻找了整整两天,岛屿都快被它们踏平了。 旬流川这两天难得的清闲,给菜地浇过水后,就坐在木筏边上钓鱼,两天下来的收获够病房里面的海龟们吃上一段时间。 等到鱼缸里面的鱼都要放不下了,旬流川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水浇了,鸡和羊喂吃食了,海龟们的伤口看过、药换了、饭食也送过去了,还有什么事忘了? 旬流川想了很久,感觉差一点就想起来了,附近海面上出现了破水声,“川川,我把东西找回来啦。” 虎鲸喜气洋洋的游过来,小鲛人在它不远处抱着一条比他还高的鱼,别别扭扭的说道:“这条鱼的肉很好吃,你如果想吃的话,我和虎鲸可以分你一半。” 旬流川哑然,快想起来的事情抛到脑后,快步走到木筏边上。 “鱼不用分一半,我吃这么多就行了。”旬流川在鱼身上比划了一下大小。 小鲛人冷哼一声,“吃这么少,你可真好养活。” 说罢,他还是取了鱼腹最嫩的一块肉给旬流川。 旬流川笑眯眯接过,相处这段时间他多少看出来一点,小鲛人虽然说话不好听,但还是很好相处的。 和小鲛人比起来,被关在船底的那个大鲛人就十分不友好了。 旬流川含笑的脸色一僵,快速下楼跑到一楼的房间里面。 虎鲸扒在二楼的甲板上,好奇看着小鲛人,“川川这是怎么了?他都还没收我的东西呢。” 小鲛人愉快的甩甩尾巴,“可能是忘了给谁喂饭吧。” 虎鲸了然,“海龟今天还没吃饭吗?可真惨。” 小鲛人更快乐了,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一下,“你不是说人类喜欢收集海草吗?等会儿我们去给他再找点吧,那么多的海龟,每个都吃鱼的话,人类太累了。” “是哦,现在川川养了这么多海龟,真是太辛苦了。” 旬流川踢踏踢踏的跑到一楼的某间屋子,成年鲛人还在水球里被困着,很安静,只是手腕上多了一道口子,唇边染着一丝血迹。 像是脱水太久,他的皮肤很苍白,在昏暗的室内,这丝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旬流川很愧疚,急忙把水和食物装进小水球里,小水球很快融入那个大水球,滚到鲛人面前。 “抱歉抱歉,这几天我事情太多忙忘记了,不是故意要晾着你的,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看能不能给你找来。” 鲛人这几天瘦了一圈,形销骨立,但是气势丝毫没变,他扯扯唇角,唇瓣间的血色若隐若现,“听说人肉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肉,我之前只是听说,却一直没有见过,如今难得有一个活着的人类,你既然这么好心,那就满足我一下?” 旬流川嘿嘿笑笑,“既然是听说的,那就一直听说着吧,就这些东西,你爱吃不吃,不吃饿着。” 说罢,旬流川转身蹬蹬蹬的出门了。 听着那放重的脚步声,鲛人冷哼一声,厌恶的扫一眼那个碍眼的小水球,闭目休息了。 结果没过多久,脚步声又想起。 旬流川这次进来后没再说话,只又送了个小水球进来,而后走人。 鲛人双目紧闭,鼻子微微翕动,而后睁开眼,目中闪过一丝诧异。 第二个水球送来的东西是几根海草,看起来不太新鲜了,但是海草上面蕴含着的精纯的能量却没有逸散。 那个人类知不知道这海草上面的能量能够帮助他恢复? 知道的话怎么可能还会把这个给他。 鲛人很快抛弃这个想法,捏着海草送进嘴里。 海草很难吃,鲛人吃的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