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是他“热脸贴冷屁股”。 或许是因为陈夕岁数小,总能激起我的保护欲。 可我是香草,又不是想养儿子!如果草不到,我为什么要保护他? 一天忙得要死,能保护好自己不被甲方压榨死都是万幸,为什么还要压榨不充裕的时间保护陈夕? 林奕然的心中有把尺,用来衡量甲方的价值。他会将甲方按照签单毛利,合作次数,回款周期等条件排序,短期无法签约的低毛利客户在他看来是完全没有价值的。 当他决定“签”陈夕的那刻,就一直以利益来衡量陈夕。 陈夕就像个极度不靠谱的关键客户,屡次打破他的底线,在剖析过自己的情感后未得到想象中的回应,林奕然起身扔掉装饺子的外卖盒,将吃剩的牛肉收冰箱。 林奕然从不是上杆子倒贴的人。一是过度自信,觉着什么样儿的都能找到;二是超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放下身段去倒贴。所以他要陈夕主动解开裤绳,主动爬上他的床,主动说“想做”。 高烧的头脑很迟钝,陈夕在林奕然收拾完餐余后,才反应过来:林哥或许有些不高兴。 “林哥,我很高兴。”陈夕揉揉沉重的眼皮,有气无力道,“但我无法表现得太高兴,甚至有些站不稳。或许是被你油腻的发言震慑到,更可能是——我又发烧了。” 林奕然这时才发现他的不寻常,连扶带抱把人弄到床上,懊悔刚刚端着绷着,恨不得把该死的尺撅折了! 我TM是脑子进水了,才会与病号吵架,陈夕在发烧! 他在发烧啊! 林奕然下午应酬时一直惦记着陈夕的身体状况,他怕陈夕难受,回来时特意早下高架,将车拐去药房买了退烧贴。回家本想好好照顾陈夕,没想到聊着聊着就聊偏了。 KA谈判目的明确、条理清晰,但理智控制不了情感,越是想控局的人往往更容易变成爱情的奴隶。 - “发烧易反复,情绪激动会加重,刚惹你生气,是我不好。”林奕然拿了个小兔子的退烧贴,贴在陈夕脑门上。 陈夕脸色苍白,晶莹的皮肤下能清楚地看到舒张的毛细血管。昨天是完全烧起来的大红,今天是想烧没力气烧的白里透红。粉红色的退烧贴配粉红色的脸蛋儿,像可爱的哈奇,林奕然心都要萌化了。 “以后你说什么都对,我再跟你吵就是畜生。要是不解气,等你烧退了揍我一顿成么?” 陈夕靠在床上,声音很轻:“我没生气,不用你哄。”你本来就是畜生。 林奕然听这语气不像不生气,反倒像生气了不想跟他说话。 这怎么行,必须哄好了! 没底线的流氓,哄人的骚话张嘴就说:“我暗恋了你好久,但你对我好冷淡,为了接近你,我蓄意策划那晚。我想把生米煮成熟饭,所以给兄弟镶了钻,虽然手段有点儿激进,但是成功引起了你的注意。宝贝你说得都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跟你吵架,虽然没吵起来,只是你单方面在骂我……” 陈夕比了个“停”的手势,捂着嘴皱眉,有点儿想吐。 林奕然察言观色,故作震惊道:“天啊,这算起来得有两个月了!是我那镶钻的兄弟一时大意,我代它向你赔礼道歉,你想要什么开口就是,一定办到!” 陈夕:…… “你能不能正常点。我说没生气就是没生气,你不用拿哄小姑娘那套哄我,爷们儿不吃那套。” “我不是残疾人,有手有脚能赚钱,不会管你要钱或东西。” “还有就是,你知不知道自己说话好油,而且爹味儿特别浓。” 林奕然被这致命三连击怼得哑口无言。 行吧,病号为大,我不反驳,你说什么是什么。 林奕然虽然想着不能让陈夕生气,但破嘴又快又贱:“我不介意你管我叫爸爸。” 陈夕:…… “滚!”陈夕虽然话说得挺冲,但看上去不像是在生气。 “哎。”见陈夕气消,林狗麻溜儿滚了。 - 陈夕闭目养神,不过片刻睡着。 林奕然回书房处理积压的CASE,背影挺拔,眼神专注而深邃,哪有半点儿刚刚当狗的样子。 夜晚的书房静谧而庄重,灯光洒在木质桌面,林奕然的手指快速敲击键盘,时而停顿似在思考,快速高效地处理甲方棘手的问题。 20:00闹钟响,林奕然起身去卧室看陈夕。 陈夕像是睡着了,只是脑袋还靠着墙,没躺平。林奕然担心他落枕,给人放平后,再次回到书房。 21:00闹钟又响,林奕然轻轻撕掉陈夕的退烧贴,帮他掖掖被角,轻手轻脚走出卧室。 22:00陈夕烧退了。 23:00林奕然脱掉外衣外裤,悄悄爬上床。见陈夕睡得安稳,偷偷亲了下他的脸。 半夜,陈夕迷迷糊糊起床问:“几点了?” 林奕然被他叫醒,看了眼时间2:30。 “还早呢,多睡会。” 陈夕说:“我想喝水。” 林奕然将床头的水杯端给他。 陈夕说:“今天白天还好好的,到晚上就不行了。上次阳了就是,白天没事儿到晚上就烧,天生的打工命。” 林奕然揉揉眼睛提神,道:“你那是白天工作没注意到在硬抗,晚上回家突然放松下来才发现发烧。明天别上班了,好好休息。” “那可不行。”陈夕不满道,“品胜项目执行积压一周的活儿,明天都得处理。” “明早看情况。”林奕然知道直接拒绝,陈夕肯定还得继续聊,索性终止这话题。 陈夕白天睡得多,刚才又睡得早,现在醒了之后有点儿睡不着,在床上来回翻。林奕然把人薅怀里,让他:“老实点。” “你别搂着我,热不热啊。” 林奕然放手,陈夕又开始咸鱼翻身。 床上、两个人、抱在一起,林奕然从未想过,当这些词组合在一起时,发生的不是某项运动,而是望棚顶。 俩人连续两天盖着一张被子该做的都没做。 我是脑子有包还是疯了? 林奕然下床,少顷拿了杯热牛奶回来:“喝点儿,助眠,甜的。” 陈夕咕嘟咕嘟喝牛奶,他喝奶的样子很乖,唇角挂着奶泡。 林奕然想尝尝甜牛奶,所以吻了他。 不是蜻蜓点水,也不是唇舌纠缠,只是个很轻的吻,传递牛奶的甜,口腔的温度和灼热的呼吸。 - 月光似水纠缠在舌尖,温柔的银白净化杂质,留下纯粹。 高压之下我很疲惫,但不介意他让我更疲惫;我想要性想吃快餐,但愿意无条件对他好,尊重他,给他充足的思考时间;看他难过我会心疼,看他生病我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