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火吧。” “别管他了,你想吃什么?” 说完这句话,陈识扭头瞥了一眼被冷在原地,视线一直追随的陆执与,他看到陈识回头,迅速皱起眉露出可怜的表情。 陈识收回了视线,跟李良白走进了商城里。 “陈哥,你请我吃饭的话,我请你喝咖啡吧。” 已经吃完饭准备午休的方庭宇收到陆执与的短信。 -帮我订餐到办公室 方庭宇挑了挑眉,安排了?安排没了? 周末虽然只有两天,但陈宇还是会跟他爸爸一起赶过来。 陈母的手术还算顺利,只是术后恢复和无止尽的化疗已经耗光了她身上的所有朝气,肉眼可见的衰老让陈宇一下就哭了出来。 陈宇一哭,陈母就跟着一起哭。 继父拍了拍陈识的肩膀,喊他出去说话。 “到现在为止你垫了多少钱了?”继父问道。 “没多少钱,这都是我应该出的。” 继父愣了一下,他动作缓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说:“我这里还有几万块钱,你先拿去用,这里开支大,请的保姆也不便宜吧?” 陈识也没有很多存款,现在只能边花边赚,不得不说,那点工资在如同流水般的医院账单面前不值一提。 他没有推辞,接过了继父的卡。 “晚点我们去找医生问一下情况吧,如果有所好转,看什么时候能转回去住院。” 陈识点头,说:“好。” 晚饭是在病房里吃的,陈宇坐在床边,食难下咽,继父坐在他身旁,催促他赶紧吃饭,只有陈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慢吞吞地吃着碗里味如嚼蜡的外卖。 陈识给他们定了一家酒店,陈宇不想太早回去,父子二人便一起在病房里陪着陈母。 陈识面无表情地离开了病房,也怪不得陈母不爱他,毕竟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爱他的妈妈。 爱这个词真是假得让人窒息,世上唯一能称之为无条件的爱,但凡有丁点期盼为前提的降生都会得到的,陈识没有。 他沉默,薄凉,大多数时间都游离在社交人群之外。 他第一次感觉到爱,是在陌生的城市里结识了志趣相投的好朋友,会互相考虑,一起进步,一起在深夜的宿舍讨论人生哲理,一起在毕业典礼上用力抛起帽子,迎接未来。 第二次感觉到爱,是浓烈而迅猛的陆执与,他也很是特别,跟陈识从小到大在书上学的那些酸涩诗篇里的爱都不同,这是来自于一个同性的爱,毫不遮掩的、轰轰烈烈的爱。 可他现在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 不速之客在八点多敲门,陈识狐疑打开,发现是一脸阴沉的陆执与。 “你怎么来了?” “今天和你吃饭的那个男生,是谁啊?”陆执与瞧不出什么怒气,但用力扒住门的粗鲁动作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焦躁。 陈识蹙眉:“跟你没什么关系。” “你不让我点餐去你们公司,我就约你出来吃饭,这样都不行吗?” “你觉得我还有心情跟你一起吃饭吗?”陈识反问。 陆执与喉咙发干,总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显得有点无力,最后他只能生硬地挤出一句:“我没别的意思。” 陈识盯着他阻止自己关门的手,问:“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陆执与拿他没办法,把另一只手拎着的袋子提起来,说:“我给你买了点蓝莓和草莓。” 陈识有个爱好,那就是乐此不疲地研究各种水果对身体的益处,因为他不爱吃水果,都是以此为借口让自己多吃点,每次吃点什么水果,都要告诫自己这个是对哪里好,那个又是对哪里好,所以值得多吃一点。 “我不要。”陈识拒绝道。 “是店里今天新进的,很新鲜,很大一颗。” “那我也不要。” 陆执与这下又拿他没办法,只好放软了语气,问:“你又拉黑我了,你怎样才肯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啊?” 这样祈求的语气,哪是陆执与常说的,不自觉在陈识面前转换成下位者,总是想露出一点苦涩和委屈,让陈识心软软。 陈识抿了一下唇,说出自己拉黑陆执与的原因:“你总是骚扰我。” “我以后少给你发点消息,行吗?” 他那双会爱人的眼在流露深情的时刻简直是一枚无法躲避的杀手锏,见惯了陆执与在各个场合被捧着迎着,也见惯了他风光霁月的矜贵姿态,这样示弱的哀求,陈识不曾见过几次。 要是换做曾经的陈识,几乎会瞬间心软,什么过分的要求都直接答应了。 可他已经不是那个陈识了。 他已经抽丝剥茧地将自己心脏里入侵的私情啊爱啊就着血淋淋的液体给生生扯了出来。 “我觉得还是算了。” 陆执与呼吸微滞,睫毛轻颤着,掩盖不住眸里的受伤。 陈识心脏骤疼,他恼于自己还是会被陆执与牵着情绪走,又后知后觉想起以前的陆执与也是如此会用深情的表演拿捏自己的,一时愤怒涌上大脑,直接出声问道:“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好吗?” 陆执与错愕:“我没装……” 碾碎一个天之骄子的骄傲不可能依仗某一次的拒绝,而且这无数次的拒绝,以及一次比一次不留情面的话。 “你现在很像表演爱我表演太多次了,自己都入戏了,所以在我要跟你分开的时候,你就没办法放手。” “陆执与,我已经不想再当你的观众了。” 第84章 “陆执与!你别发疯!” 陆执与朋友不少,喊了几个出来陪自己喝酒,结果没过多久,整个包厢里都塞满了人,熙熙攘攘的,包厢里混杂着烟味酒味香水味,吵得他脑瓜子疼。 陆执与自己组的局,结果自己被吵到外头去透气。 周砚出去上个洗手间,远远便瞥见小阳台处陆执与落寞抽烟的背影。 “你今晚开的酒都这么贵,自己一口不喝,还说让我们陪你喝酒呢。” 陆执与没回头,轻轻踢了踢脚边的瓶子,说:“喝了。” 已经有四五个烟头落在酒瓶边,陆执与指尖这根也已经在氤氲的烟雾中燃到尽头,他又熟练地打开盒子,发现已经空了。 “你带了烟吗?” 周砚摊手道:“我不抽烟,抽烟容易早死。” 陆执与眼底泛了点乌青,整张脸落在阴影里,轮廓分明,眉眼深邃,下巴冒出的那点胡茬并不影响他的帅气,甚至还因为这股颓丧气儿显得更为忧郁俊朗。 “心情不好啊,让我猜猜,是不是跟那个猫主人有关。” 陆执与瞥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叫什么。” 沉默了一会,陆执与又问他:“很明显吗?” 周砚递了个再明显不过了的眼神给他。 “不过人家估计不稀罕你这口了,他看着好说话,但其实很有自己的主见,我以后可不敢让你接走他的猫了。”周砚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