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钟泽,他是你的爱人不假,但是,你只需把你这个阶段的挚爱献出,却会得到终生的好处,很划算吧?” “我……我……已经不爱他了,祭祀会失败的。”钟泽嘟囔着:“说不定钟泽还会选择自杀,他也不会让你们如愿。” “他才不会死,他一定会垂死挣扎到最后一秒的,或许内心在指望你救他呢。”罗霄玩味的看着钟泽,“景辛,你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副强忍泪水的样子。你说你不爱他了?好的,那我们走着瞧,马上就要见分晓了。你看天上的月亮。” 钟泽仰头,透过罗霄身后的窗子看向天空。月亮如同一个打磨过的银盘,闪着如锋利的刀片一般的寒光。 再过几天,它会如同掉进血泊里一般的被染上鲜血一般的红色。 罗霄摆摆手,“好了,回去吧,好好休息。来人,送他回房间。” 钟泽便被两个保镖不远不近的护送着,送回了景辛的房间。 一进门,他就扑倒在床上,用枕头捂住脑袋,无声的尖叫。 ——钟泽,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真的想让景辛代替你去死吗? ——是的,这是他自愿的,为什么不可以?闭嘴! ——让别人替你去死,啧啧啧,这就是你的选择?不觉得无耻吗? “闭嘴!”他痛苦的低喃:“快闭嘴!” ——钟泽,没事的,就安心做个坏人吧,况且是景辛自己愿意的,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难道你还想换回来吗?既然不能,就泰然的面对吧,不要纠结了。 他真的需要让自己的精神缓和下来,否则这样撕扯下去,他会疯的。 他强迫自己不去思考,许久终于让大脑放空,才渐渐的入睡了。 - 景辛应该是准备好慨然赴死了。 接下来的三天,地下牢房关押的景辛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他不知道景辛在地牢是什么样的感受,但他自己绝对是度日如年。 精神上的痛苦和焦虑叫他寝食难安,白天的时候,他去过湖边,也见到了纪荔的墓地,采了些鲜花放在了她的墓前,大脑放空,直到夕阳西下,才返回别墅。 夜晚是最难熬的,心灵上难有一刻安稳,他便出了门,借着月光一路散步来到了停机坪。 钟泽听着海浪的声音,吹着海风,整个人都是发飘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走到了一架飞机前,用手指滑过表面。 可惜啊,纵然占据了景辛的身体,他也不会开飞机。 如果能像计划那样和景辛驾着飞机逃出去该多好。 突然,他听到了周围的森林里出现了异响,接着一头棕熊的胖大的身躯出现了。 不远处的保镖立即掏出了枪,钟泽忙大喊:“住手,他是我的朋友!” 保镖这才半信半疑的稍微放低了枪口,但始终充满了警惕。 钟泽忙迎了上去,不知是不是光影的关系,他觉得熊好像憔悴了。 不等他说话,熊张开嘴,一个小包袱掉在了他脚边。钟泽捡起来,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一个金球,这是当初景辛要送给他的金色地球仪。除了这个外,还有另外一个东西,是一个塑封过的简陋书签。 “你……让……我……给你。”熊断断续续的说。 “我让你保存,然后找时机给我?” 熊点头,磕磕巴巴的说:“守了……天,天……今天才……见你。” “守了好多天,今天才见到我?”钟泽试着破解,看到熊再次点头,知道他猜对了,应该是景辛让孙叔保存着这金球和书签。可能是怕逃跑的时候,太匆忙忘记携带,叫孙叔一直蹲在这里,看到他就交给他。 钟泽眼睛一酸,“谢谢你。”可惜用不到了。忽然,他想起了什么,难过的问:“你知道孙妈她……” 熊点点头,“都说她……奉献了自己……高兴……她替。” 人们都说她奉献了自己,我替她高兴。钟泽猜测孙叔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的人类妻子奉献了自己。 但是如果孙叔真的高兴,为什么他变得更像熊了呢?连语言功能在丧失。是没有任何牵挂了,可以完全变成熊了吧。 也不错,这操蛋的世界,全心全意当个动物也不错。 钟泽连这条逃避的道路都没有。 熊扭头朝森林走了回去,钟泽大喊:“保重。” 熊回头,朝钟泽挥了挥右爪,径直朝前走,最终消失了黑暗中。 钟泽带着金球和书签,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别墅,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金球和书签。 突然间,他发疯般的用额头的朝它撞了过去,巨大的冲击让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跌在了地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诶,奇怪,怎么不怎么疼?”钟泽神经兮兮的说:“难道在做梦?啊哈哈,不是吧,其实这都是噩梦?” 他兴奋的站起来,不小心撞了一下茶几,这让金球滚落,不偏不倚砸到了他脚趾上。 “啊!疼了,疼了!”他捂着脚,龇牙咧嘴。 他有点明白了,景辛的身体对痛感很麻木,一般撞头根本没特别感觉,只有金球砸碎脚趾这种顶级疼痛才有一般的痛觉。 就是说,景辛或许对他在一具普通人身体内遭受的痛苦等级,毫无概念。 等待他的将是远超他认知的恐怖痛楚。 “二傻子!欠考虑!你会后悔的!卑鄙!无耻!你活下去也会不得安稳!”钟泽跪在地上,用脑袋不停的磕向金球,最后金球上都是血,他也终于迷迷糊糊的,躺到了一边。 瞥了眼旁边的书签,顿时又想再磕几个了,但幸好已经昏头涨脑,不等再磕碰,人就失去了意识。 好啊,终于可以睡一会了。 - 在煎熬中,钟泽迎来了出发的日子。 钟泽以为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但是离开岛屿的那天早晨,当他看到被押着登上飞机的景辛时,还是心虚的立即躲开了他的目光。 那是他的身体,他再熟悉不过了,为什么不敢看呢。 因为他无法直视身体里的灵魂。 两人在飞机上的位置是斜对着的,只是戴着手铐的景辛由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看着,而钟泽则和罗霄面对面坐着。 两人只要想,稍微斜视一下,就能看到对方,可是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低着头,拒绝目光接触。 每一分都是煎熬,钟泽觉得自己窒息而死了,起身,“我要去厕所。” 等从厕所出来,他没有回到座位,而是站在机尾的部位。 他想在飞机上搞事,几乎是不可能的,别说罗霄了,就是荷枪实弹的保镖,他就搞不定。 他偷偷瞥了眼景辛,发现他竟也在看他,只一瞬间,钟泽立即把脸扭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