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忱沉吟:“疼吗?” “不疼呀。”路团摇头,肉肉的小胳膊搭上大爸爸的脖子,响亮啵一声,“爱大爸爸!” 软乎的触感消失,路忱怔了怔,脸颊侧好似染了一分若有似无的奶味。 “乖孩子。”路忱轻声道,点了点路团的鼻尖,心底有几分诧异,他们家是有什么喜欢小孩的基因吗,或者是路团小朋友的魅力太大。 这么乖的小团子,就该平平安安地长大。 路忱本想在家等的纪眠灯醒来,跟他商量上节目的事情,但从八点起,电话不断,烦得接起一个电话,对面语气惊慌失措得仿佛公司要倒闭了。 电话挂断,路团眼巴巴看着他,小手指委屈地握在一起。 路忱刚刚答应路团陪他画画,也是没料到霸总连自己的时间都决定不了,他真诚疑惑,公司除了霸总都是废物么。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路忱虽说没有养过孩子,但也知道诚信的重要性,即使对方是个没有什么记性的两岁孩子。 路忱把他从地上抱起来,他临时搜索学习了抱孩子的手法,路团看起来没有刚才的不舒服,他问:“想不想跟我去上班?” “想!”路团大眼睛骤然亮晶晶。 书里纪眠灯之所以上带娃综艺,是因为今天他的朋友来做客,朋友是娃综选角导演,看中了路团才央求纪眠灯上节目。 把路团带走可以降低风险。 路忱琢磨着,走之前向阿姨交代,让纪眠灯醒来打他私人电话,随后抱着儿子去上班。 这个公司怎么说,没有霸总公司的命,倒有霸总公司的病。 效率低下,除了霸总再没有强有力的决策者,但是大老板抱人类幼崽上班的路透图传遍了公司内网。 看到行程表,路忱终于知道工作狂是怎么来的了。 他本人从摊煎饼开始创业,目前也算是成功的新贵,一朝穿书对霸总的身份适应良好,但对霸总的工作理念无法苟同。 “十点的会议砍掉,让营销部把最优方案递到我这,我只要一个,呈湖项目让刘静去谈,进度报告周五发我邮箱,晚上的饭局推掉,以后这种让康右去……”路忱从脑子里分别拉出合适的人,这些人都是霸总高薪养着的,不让担事要养废了。 助理神情怪异地立在原地,嘴唇微动。 行为作风骤变,但只要自身足够强大,无需任何解释。 路忱说完,深邃冷冽的眉目一压:“需要我重复一遍?” 助理听出话里的冷意,毫不怀疑点头会被炒,连连摇头。 路忱:“文件放桌子上,出去。” 说完,他抱起在路上就睡着的路团放到待客的沙发上,拉过毯子一角盖住小身躯。 助理出门前匆匆一瞥,正好看到老板半跪在地上轻轻拍小孩让他睡得更安稳的温柔模样,不由肃然起敬。 明明变温柔了,但眼神更让人害怕,老板进化了! 霸总没有堆积工作的习惯,路忱轻轻松松处理了今日份文件,等路团睡醒,陪他画了一些画风诡异的人像画。 精神抖擞的路团伸出小指头指着一团红色的模糊物:“小爸爸!” 温柔大美人的形象自动在脑海中闪现,路忱默了默,睁眼说瞎话:“画的很像。” 路团幸福得肥嘟嘟的脸颊泛红,豪迈指向另一团黑色线条邀功:“大爸爸!” 路忱:“……路团画的真好。” 路团是个会自己要奖励的成熟大宝宝了,拍拍圆滚滚的小肚子:“草莓!” “稍等。”新手爸爸路忱临时吩咐,挂掉内线后将手掌放到小孩滚圆的肚子上,嗯,手感比想象中还有意思。 路团用小手去掰大手,掰着掰着被转移了注意力,十只肥短肥短的指头炸开,仔仔细细观察和大手掌对比。路忱也被可爱的手指吸引了视线,不过他的注意力在——能看出来骨节修长,但这会不会……有点胖了? 处理过的一盒草莓和一盒水果拼盘一齐被送进来,路忱让路团自己吃草莓,另一个盒子暂时没有打开。 霸总并不关心这个儿子,自然没有路团是否有过敏食物的相关记忆,路忱正想打电话问问,心念起,恰好接到了路团小爸爸的来电。 路忱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十点三十七。 电话接起,温和的嗓音隔着线路被送到耳边:“路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霸总的记忆里,纪眠灯有一天突然上门说怀上了自己的孩子,虽然霸总连睡过纪眠灯的印象都没有,但亲子鉴定做不了假,那个孩子确确实实是他的孩子,于是两人结婚了。 霸总对感情没有兴趣,满足于现成的老婆孩子,而且这个老婆好像只是想嫁入豪门,平时完全不作妖,几天都见不了一面,所以他对他很大方。 两人的关系是真正的相敬如宾。 这也是路忱占据别人丈夫和爸爸的身份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原因。 路忱按照原主速战速决的常规态度说道:“我不同意你带路恒上节目。” 下一秒,仿佛听见了一声冷笑? 第2章 若有似无的冷笑与路团的小奶音混合。路团朝着手机喊“小爸爸~”,黏黏糊糊的,和叫路忱时多少带些的崇拜不同,这声小爸爸全然是昵爱。 被路团这一打岔,莫须有的冷笑被路忱忽略过去,大概是幻听。 对着纪眠灯直言“不同意带路恒上节目”并不突兀。尽管纪眠灯是今天才接触到那个娃综,但小说里其他角色闲聊时提到过,影帝最近一段时间已经开始主动接触一些家庭类综艺节目,并未说明原因,在小说里作用只是影帝身上一个值得嘲讽的点而已。 以霸总的能力,知道纪眠灯的动静并不难。 他话里的路恒自然是眼前一手一只草莓,小嘴巴不停喊“小爸爸”的路团。 “听到了,路团子。”手机对面的人带了点笑意应声,跟儿子隔着电话线亲昵了一小会儿,纪眠灯转向路忱礼貌道,“路先生,您为什么把路团带去了公司?” 听到这话,路忱敏锐地察觉几分怪异,虽然对方的语气温温柔柔,甚至有些弱势,话里核心的质问意思却并未偏移。 就好像他这个大爸爸单独带路团离开家,有问题。 路忱暗自琢磨着,不动声色地淡声道:“想带就带了,需要其他理由吗。” 那头被问住,静默。 不识气氛的路团努力凑近手机搞出一些动静,路忱及时抓住他滴水的小爪子,才不至于现在去换衬衫,电话开免提扔桌上,路忱抽出湿巾给小爪子擦掉汁水。 电话里,纪眠灯清清嗓子说回一开始的话题:“我确实在考虑带路团上节目,我想多留一些他这个年龄的影像,而参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