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反驳道:“你先照顾好自己吧,你看起来比我糟糕一千倍。” 由纪说得对,卡卡西很糟糕,而且他越来越糟糕。 雾隐村的忍者将三尾封印到野原琳的心脏上,野原琳为了保护村子,选择主动死在卡卡西的雷切之下。 那天以后,木叶村下了很久的雨。 由纪总觉得是雾隐还在作妖,拿着艾草在家里里里外外扑了一遍除晦气,还嫌不够,顶着鼬疑惑不解的眼神,打了把伞,去带土的坟前,打算用艾草给他去去晦气。 结果,还没走到坟前,遇到守坟的稻草人。 由纪喊了卡卡西一声,他没应,失神地垂着头,看着带土的墓碑,一动不动,她觉得卡卡西鬼上身了,于是,拿着手里的艾草,从上到下打了一遍卡卡西,可惜她年纪太小,个子不高,只能打卡卡西的腿。 过了很久,卡卡西终于出声,他的声音很沙哑,似乎很久都没说话了。 他问由纪在干嘛。 由纪打着伞,望着雨,又看了看手里的艾草,认真地说:“接风洗尘。” 卡卡西动了动,缓缓蹲下来,平视着个子矮小的由纪。 由纪由此看到了带土的眼睛,那只开了三勾玉的写轮眼。 卡卡西看着她,一只眼是带土的,一只眼是自己的,就像是两个人站在面前,一齐看她,他说:“没见过这种接风洗尘。” 由纪扬了扬手里的艾草,面色平静地说:“你现在见到了。” 她走到卡卡西前头,就着手里的艾草继续拍打墓碑,雨中艾草浸湿了,甩了由纪一脸的雨,由纪将艾草当花一样献在带土的墓碑上,然后擦了擦脸上的雨。 “哥哥,”她对带土的墓碑,也是对卡卡西说,“欢迎回来。” 由纪一向很抠搜,但那天由于刚领了工资的缘故,她出手很大方,去山中的花店买了一捧极其漂亮的百合花,把手里的菜谱和袋子交给卡卡西,自个人儿拿着百合花,笑容满面地朝墓地那边走。 跟卡卡西这种什么话都只在心里说的,从心党不一样,由纪喜欢倒豆子似的把近日的见闻,短话长说,对着墓碑唠唠叨叨, “哥哥,我今天赚钱了哦,”由纪炫耀道,“丸子店老板给的工资高,我算了算,等我再攒几年就能在族地附近开一家甜品店了。” “你爱吃的红豆糕,我现在已经做的很好啦,到时候就作为店里的招牌,每天只卖四份,一份给你,一份给卡卡西,一份给琳姐姐,再留一份给花钱的冤大头。” 卡卡西在身后吐槽:“你卖的也太少了吧。” “卡卡西,你不懂,这是饥饿营销,”由纪问带土,“哥哥,我是不是很聪明?” “我都想好了,先在木叶开几年甜品店,等积累了足够的资金和经验,我就出村去其他地方开分店,一家一家开下去,开的到处都是,变成一个成功的老板,然后把木叶买下来......” 卡卡西继续吐槽:“你到底在做什么白日梦啊。” 由纪怒道:“你这条没有理想的咸鱼不要插嘴!” 卡卡西戴着口罩,很容易闭嘴,他长长叹了口气,闭嘴了。 由纪念叨完,就要走了。 卡卡西还不走,他杵在那当稻草人。 由纪从他手里拿过菜谱和丸子,听他说:“我待会儿要出村处理一个任务。” 由纪吃惊:“这么急?” 卡卡西点点头:“临时下达的,要赶在今晚完成。” 由纪看着他那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反过来吐槽他:“那你还在这浪费时间,你可怜的部下该不会又在到处找你吧?” “嘛,”卡卡西笑眼弯弯,“人生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呀。” 由纪服了。 她拿着东西,转头就走,但走了几步,转过身,发现卡卡西还立在原地,没有半点要挪位的意思,于是扬了扬手,喊道:“卡卡西!” 卡卡西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然后看着她笑着说:“一路顺风,千万别死了呀!” 卡卡西无奈地摇摇头:“走前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啊。” 第2章 屠杀 由纪回家的时候,顺路去了族长家。 她是个孤儿,生活上族长一家都对她多有照拂,即便她是个没什么出息的小废物。 当然,宇智波一族里对她最好的就得是止水了。 这家伙是个很有同族爱的五好青年,顶着一头独树一帜的宇智波卷毛和难得爽朗的性格,在族外也混的如鱼似水,三战以后,瞬身止水的名号响彻忍界,俨然一位冉冉升起的新星。 带土和止水,一个死掉上了慰灵碑,一个活下来成了英雄,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捉弄人。 也许,是因为一起上战场的同族死了,止水回来后对这位不怎么熟悉的同族的妹妹非常关心,只要有空就拉上族长家的大少爷跑到由纪家“慰问”。 一开始慰问是真慰问,止水拍拍大少爷的头,让人吐了个豪火球,一招解决由纪家人高的杂草,然后再让人一个大少爷拿着清扫工具里里外外把由纪打扫了一遍。 由纪目瞪口呆,直问:“我这算是剥削童工吗?” 止水笑眯眯地看着忙活的鼬,笑道:“不,这也是修行呐。” 由纪叹为观止。 无以回报的由纪下厨做了好多份糕点回馈,因而只要止水和鼬一来她家,就有免费的甜品吃。 止水一张嘴把由纪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由纪吃着甜品,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找不到北,厨艺技能点一路往甜食飞飙,宇智波一家都喜欢甜食,而无限量供给甜品的由纪家成了宇智波小孩子们的乐园。 由纪收着鼬每月按时上交的“材料费”,看着自家热热闹闹的场景,深深觉得这一定是止水的阴谋。 不过可惜,止水死后,宇智波族内人心惶惶,这样悠然闲适的景象一去不复返了。 由纪家里除了偶尔主动上门的鼬,就再没别人了。 由纪带着丸子,敲响了富岳家的门,开门的是抱着恐龙玩偶睡眼惺忪的佐助。 由纪捏了捏佐助胖乎乎的脸,调侃道:“不是说自己是大人了吗?怎么还赖床赖了一天啊?” 佐助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抱怨道:“我才没有赖床!我在训练场等了哥哥一天!” 他越说越气,一手抱着玩偶,一手比划道:“整整一天呐,我们明明都说好了!” 佐助的脸都气红了。 由纪继续捏佐助的脸,蹲下来安慰道:“男人就是这样的,自以为是地背负着我们看不懂的压力,不愿意回家,撒一些在他们看来无关紧要的谎,然后躲到地下停车场在车里抽大烟。” 佐助疑惑不解。 “由纪,”佐助问,“你又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