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了, ”陈涧转身看了几秒烟花,忍不住又回过头看了看悠闲半躺着的单羽,“老板哥哥的辫子是你扎的吗?” “是的!”小豆回答得很响亮, “他扎小辫儿像我妹妹。” “是吗?”陈涧很震惊地又回头确认了一下。 单羽双手托着下巴冲他笑了笑。 “哎呦,”陈涧没忍住笑了起来,“这个妹妹真好看。” 老吕从屋里拿了一盘刚烤好的肉串出来放他们旁边的桌上, 看到单羽的冲天辫时愣了愣。 想问又没好意思问。 毕竟单羽背景很神秘,也不知道这个辫子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喻意。 “小豆儿给他扎的。”陈涧说了一句。 “哦!”老吕喊了一声, 笑着摆了摆手,“嗨!我以为是什么呢……” “小豆儿, 谁带你过来的, 吃饭了吗?”陈涧问。 “我跟三姨过来的。”小豆儿说。 这个三姨, 指的是三饼他表嫂, 跟小豆儿妈妈关系挺好, 平时住老镇,回村了就会带小豆儿出来玩。 “豆儿,”表嫂从老吕店里探出头,“进来吃两口再玩。” 陈涧把小豆儿带进了店里。 表嫂又看了看顶着冲天辫吃烧烤的单羽,小声说:“那个是老板吗?” “嗯。”陈涧点点头。 “之前开业去吃饭那会儿,也没见着两眼,还觉得挺严肃的,”表嫂说,“这脾气还挺好,由着小豆儿来。” 这个脾气怎么说呢,好也的确是挺好的。 “小豆儿多可爱。”陈涧笑笑。 “你们吃点儿去吧,豆儿我带着,别一会儿闹得你们东西都吃不了。”表嫂说。 陈涧回到单羽旁边坐下,看了他一眼。 “这个鸡翅好吃。”单羽指了指盘子。 “嗯。”陈涧点点头,又看了他一眼。 “干嘛?”单羽也看着他。 “就是……”陈涧看了看他的冲天辫,视线又回到了他脸上,“我好像是第一次……看清你整张脸。” “我一般认为眉毛以下是脸。”单羽说。 “那眉毛以上呢?”陈涧问。 “脑门儿,”单羽说,“学名额头,这都不知道吗?” “靠,”陈涧笑了起来,“聊不动。” “好看吗?”单羽问。 “什么?”陈涧愣了愣,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的脑门儿。”单羽说。 “……好看,”陈涧有些无语,“但一般没有这么拆开了问的。” 单羽笑了笑,没说话。 的确很好看,单羽不愧是小镇上最好看的老板,脑门儿也很好看,特别是跟脸合一块儿的时候,特别是他侧过脸看过来的时候。 这会儿河堤那边放的是金色的烟花,单羽半张脸在金光里,勾出了清晰的轮廓,眼睛里也有跳动着的光芒。 陈涧的指尖点在单羽额头上时,心里惊了一下。 会被人看到吗? 手收回来店长,大庭广众的戳老板脑门儿算怎么个事儿? 但他没有收回。 坚持顺着光影分界线轻轻往下,从单羽的额头到鼻梁划了一道。 这才迅速地把手伸向盘子,拿了个鸡翅塞进了嘴里,咔咔咬着。 “记得吐骨头,”单羽说,“别惊慌失措都给咽了。” “我没惊慌失措。”陈涧继续咔咔咬着。 “没人看到,”单羽说,“都看烟花呢。” “我其实……真有人看到了就看到了,”陈涧笑了笑,“我是突然想摸你一下,感觉有点儿神经。” “哪有完全不神经的人啊。”单羽说。 陈涧吃掉了鸡翅,拿起一瓶可乐喝了一口。 单羽看了他一眼:“骨头呢?” “都嚼碎了,”陈涧说,“然后咽了。” “挺厉害。”单羽说。 “我很多时候都会一块儿嚼了,小时候馋,老觉得能咬得动的骨头吐了可惜了,”陈涧说,“就都嚼了。” “吃不饱吗?”单羽问得这单刀直入的。 “吃得饱,就是可能肉没那么多,就是馋肉。”陈涧笑笑。 “你考科二的时候一块儿去市里吃个烤肉吧,”单羽说,“我好久……” “哪天考?”三饼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算团建吗?” 陈涧吓了一跳,还好嘴里的骨头都已经咽了,要不没准真能被他这一声吓得卡嗓子眼儿里。 “你不是负责点烟花的吗?”单羽回过头问了一句。 “点完了啊,”三饼拿着一盘烧烤,往他们桌子旁边一坐,“要保密吗?” “什么?”陈涧问。 “吃烤肉啊,”三饼说,“是给大家的惊喜吗?” 还以为是保密摸老板脸呢。 “这保什么密,”单羽说,“年底了,总得有点儿活动。” “老板大气。”三饼喜笑颜开地端着烧烤又跑了。 “我以为那盘给我们呢?”单羽看着他的背影。 “想吃我给你拿,”陈涧说,“咱们店里的人老吕请客。” “一会儿的,”单羽叹了口气,“吃个烤肉这么开心吗,笑成那样。” “也不是光为吃的,”陈涧说,“平时大家最多也就到镇上,市里去得少,上学那会儿还行,现在去一趟都得换新衣服。” “行吧,那咱俩约会就改别的,先带他们吃烤肉吧,”单羽说,“吃完了再去唱个歌。” 陈涧想起了那句“一首歌的八种唱法”,没忍住笑了笑。 篝火节第一天很顺利,活动十点正式结束的,但烧烤场上的游客一直到十二点都还没完全散去,不少都转战烧烤店继续宵夜。 包括岳朗两口子,姚熠也不十六加八了,单羽和陈涧走的时候,他俩面前的盘子都一摞了。 大隐的员工们虽然还要盯着现场以防出现意外,但也都挺尽兴。 胡畔挽着孙娜娜走在最前面,孙娜娜一路都在唱歌,唱得还挺好,胡畔跟着她胡乱地哼着。 陈二虎几个都喝了点儿酒,这会儿谈兴大发,各说各的,都很激昂。 陈涧回过头看了看身后,没有人了。 正想伸手握一握单羽手的时候,单羽突然一抬胳膊伸了个懒腰,接着胳膊就搭到了他肩上。 没等陈涧反应过来,他胳膊一收,转头在陈涧唇上很用力地亲了一口。 陈涧顿了顿,脚下都踉跄了两步。 单羽松开他之后,他又往前走了好几步才压着声音骂了一句:“疯了你。” 单羽笑着没说话。 前面的人都转进了院子里,陈涧飞快地凑近单羽,时间紧迫,也来不及找他嘴在哪儿,就往他脸上撞过去亲了一口。 亲在了下巴上。 “啊!”孙娜娜突然喊了一声,“谁啊!”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