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产生自我意识。” 安德鲁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只是刚才听到你说,你想攒钱买一个仿真情人。你要是有那方面欲望, 我想, 我应该可以帮你解决。只要你不把我送到其他人类那里。”它的目光黑亮如星辰, 一脸真挚地望着他。 盛星河:“……” 他终于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敢情, 这个芯片没有完全消除那只貂的记忆! 也就是说, 现在这个外形俊逸的仿真情人, 内里其实披着一只安德鲁貂的芯子…… 安德鲁移动着小碎步,想向他靠近。 本能告诉它, 它接下来可以吻住盛星河的唇, 而后解开他的裤子拉链。 盛星河看了它一眼, 似有些无可奈何,叹气道:“我不需要。” 安德鲁的步伐便戛然而止。 它漂亮的小鹿眼显得很委屈,“真的不要嘛?” “不要。”随后,盛星河用一卷麻绳将它固定在了椅子上。 安德鲁脑海里瞬间闪过系统自带的一些黄色零碎画面。 囚禁play,束缚,锁拷,地下室…… 诶? 它歪头,眼里闪过困惑。 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盛星河继续插上人工智能的电源,重新联络客户:“抱歉,刚才网不太好。” 这一回他开了扩音。 大概是为了让安德鲁听清楚,好认清现实,放弃挣扎。 “盛师傅?哦哦,是你,没事。我刚想跟你说来着,我今天下单买了N2CE最新款仿生人,这个旧的我就不要了,你看着办吧……” 盛星河一愣,旋即道:“那定金我是不退的,你这边还要支付给我退还的快递邮费。” “哎呀,不用退还啦。提醒你一下,我都没用过,其他jj 你可以自己留着用哦……” 随后,通话便中断了。 “嘟,嘟,嘟…” 盛星河:“……” 安德鲁脸上露出笑容。 它感觉这八成是银色卡牌的功劳。毕竟那枚神秘的,会施魔法的卡牌一直很想让它留在盛星河身边。 “你要用吗?”安德鲁指了指箱子里楠峰剩下的一排jj,微笑道:“你要用的话,可以挑选一个你适合的尺寸给我安装上。” 尽管安德鲁很抗拒成为人类的情趣玩具,但如果这能使它变成真正的安德鲁貂,它愿意忍受。 “不用!”盛星河额上青筋跳动了一下。他看了它一眼,似乎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在原地抽了一支烟,随后便转身推开了房间的另一扇移动门。 “你要去干什么?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安德鲁小声道。 盛星河:“我得洗脸刷牙,准备睡觉。” 安德鲁:“我也想去。” 盛星河:“你是跟屁虫吗?” 并不知道“跟屁虫”是什么意思的安德鲁点了点头。 盛星河:“……NO,你现在是仿真人,仿真人并不需要洗漱。” “好吧。”安德鲁扁了扁嘴。 盛星河走进了卫生间。 他并没有洗漱,而是在抽烟。因为安德鲁闻到了从那扇门里源源不断飘出的尼古丁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卫生间里走出。 安德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上半身没穿衣服,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的模样。 从人类的审美分析来看,盛星河的身材很好。他腹部有六块隆起的肌肉。安德鲁觉得那很像小麦色的面包,让它有种想一口吞掉的冲动。 盛星河瞥了它一眼,随后便飞快移开了视线。 “你一直看我干嘛?” “因为你好看。”安德鲁说。 当然,这句话也是它从系统情话库中随机筛选的一句。 对人类的审美,它并不苟同。 不知是不是安德鲁的错觉,它好像看见他的耳根泛起了红色。 “难怪他们都喜欢仿真情人……”他自言自语。 安德鲁回答:“我也喜欢你。” “闭嘴。”盛星河生气道。 安德鲁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道:“你不喜欢我说这样的话吗?” “是的。”盛星河冷冰冰地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机器情人的原因。” 安德鲁:“为什么?” 盛星河终于肯回头看它了,但神态却意外地是它捉摸不透的复杂。 “你们很虚伪。总是被系统程序控制着说出违心的话。” 安德鲁:“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们很可怜。因为我们总是被系统程序控制着。” 盛星河一时陷入了沉默。 安德鲁想,是了,从来没有人类会认为它们可怜。 他们创造了它们,却又将它们随意抛弃、处理,为所欲为。 “我要睡觉了。”他解开浴巾,换上睡衣,随后走上铁艺爬梯。 “你能松开我吗?”安德鲁问。一直被面对面绑在椅背上,虽然机械身体不会感到酸涩,但它总感觉这样不太好。 “可以。”盛星河看了它一眼,“但你要保证,半夜你不会爬上我的床。” 安德鲁乖巧地点了下头。 盛星河便又爬了下来,解开它手腕和脚上的绳子。 仿真人设计真的很仿真。安德鲁都可以清楚看到自己皮肤上被勒出的红痕。 它还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任由人类触碰自己。 “疼吗?”盛星河半跪在地上,手里捏着它的一只脚。 “不疼。”安德鲁轻轻道。 盛星河:“也是,像你们这样的机器,痛觉并不敏感。” “其实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好了。”盛星河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我要睡觉了。你在下面安静点。” “我知道。”安德鲁点头。 “我不会打扰你。” 安德鲁说到做到。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直到天亮,它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一尊石蜡像。 宠物习惯了等待。 它只是静静地,在黑暗中凝视着盛星河的睡颜。 因为看了太久,他的容颜就像一幅画一样,深深地烙印在了安德鲁记忆深处。 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洒进屋内。 “你在这里站了一夜?”盛星河醒来,揉了揉眼睛看向它,有些不可思议。 安德鲁:“早上好,主人。” 盛星河:“……我不是你的主人。” 随后,他消失在它的视野里。 卫生间里传来洗漱和沐浴的声音。 约莫几分钟后,他又出现了。 盛星河穿着那身它第一次见时的深蓝色工装,边半蹲着在玄关处系鞋带。 “我要出门上班了。”他低沉地说,“你就打算一直站在那?” 安德鲁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