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在手中,抵在门上,紧紧掐住对方的脖颈。 临时出现的意外,楚城寒觉得自己只是看人逃跑有趣,下手的时候也没收力。 但很快,时叶声偏过脑袋来,他看清了对方的脸。 似乎还同方才没什么区别,却又好像天差地别,让他滋生的杀意一瞬间便散得干干净净,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是为了什么,只想要吻一吻他。 于是吻下去的时候他忽然告诉自己完蛋了,他正在亲吻一个自己精心设计想要杀死的人,并剥离了对方的衣衫,将他按在身下,嵌入怀里。 并没有什么侮辱的意思,他并不想用这样低劣的手段去侮辱一个人,只是身体和意识告诉他他很想这么做。 亲吻爱抚一个本该属于自己的人。 从见到时叶声的第五秒开始,他已经将此人划入了自己领地,想要彻底拥有他,得到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贪得无厌想要得到。 他吻过时叶声的唇瓣,忽然又觉得烦躁不满。 时叶声的回吻太过熟练,莫非从前还与他人有过肌肤之亲。 很快他便记起在密室中看到的那些书籍,那些留着李尽风名字和笔迹的书本。 他与时叶声从前似乎关系匪浅,以至于时叶声连辨不清人面的秘密都已经告知了对方。 这件事情,让楚城寒感到很不开心,他用力想要证明,哪怕从前是别人的又如何,现下不还是要躺在自己身下摇尾乞怜。 他发了狠,却又在看见时叶声面颊上的泪痕时感到了从前从未感觉到的、名叫“心疼”的情绪。 他抱着时叶声,他想,他或许需要爱他。 作者有话说: 楚城寒和其他男人最大的区别在于,他能一眼辨认皮囊下的灵魂是否是自己的爱人。 周三见啦,晚安! 第82章 楚城寒—邯山之毒 给时叶声下毒只是权宜之计,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不可能总是为了一个男人反复更改自己的计划,张雅和其他的下属都是一样的,他们跟随自己时相信自己的能力,若总是朝令夕改,会让自己的追随者失望。 邯山之毒毒性不重,楚城寒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离开京城去邯城找张雅传话,吩咐远在关外的军队做好准备。 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便是利用帝王的便捷,太后的想法与他相同,他们都想要名正言顺的皇位,而不是冠上一个谋乱的罪名,所以太后也不希望时叶声轻易死去。 时叶声只是利用的棋子,当下尚且有用,等一切都结束便可以随时抛弃。 他想得简单,却总觉得烦躁,犹豫之后还是做了决断,给时叶声下了毒。 他留有余地,剂量很轻,却忘了时叶声身上还有骨寒之毒,随便一点药物便能将其诱发,更何况是毒药。 时叶声的血是热的,很烫,像是能够灼烧吞噬人的烈火。 他抓住了自己的衣袖,楚城寒不知道为什么会从他脸上看到依赖和恋恋不舍,仿佛自己此番离去便再也不会回来。 他被时叶声的视线灼烫到,恍神了片刻,很快便察觉到对方又一次发生了改变,变成了自己不喜欢的模样的。 哪怕他的容颜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忽然便不喜欢时叶声了,只是一瞬,那一瞬之后,曾与他夜夜滚在一起的人便又一次回到眼前。 楚城寒探究不清楚究竟是为何,他将要离开京城去往邯城。 时叶声对他太过信任,就这么将他放走,当真不怕自己再也不回来,任由他病死在皇城。 他不想记起对方虚弱躺在病床上的模样,那会让他感到隐隐的悔意。 楚城寒离开皇城,站在月色下,盛夏的夜晚刮着暖风,他想自己已然做到这个地步,绝不可能再后悔。 他翻身上了马,行至半途,忽然又想,他还是后悔的。 早知道时叶声病得那么重,甚至危及性命,便不应当给他下毒。 他被反复转换的容貌和意志冲昏了头脑,时常会做出自己并不想做的事,像是被人安置在了按部就班的人生轨迹上,不容任何错误出现。 那天夜里他想了很多,他想要打破无形的束缚,让自己重获自由,可却从来没有想过会那么困难,困难到最终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才找到最终解决的办法。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想在见到时叶声的第一秒就爱他。 于是用一整夜的时间来回奔波,最终找到了邯山之毒的解药,又在张雅的不解当中义无反顾返回京城。 那日他本该离开京城。 张雅也一直这样认为的,离京的机会难得,他手上拿着的是皇帝的诏书,是以最正当的理由离开京城,若是皇帝病死京中,他们便可以将帽子扣在李家头上。 倒了一个李家,维持已久的权利平衡将会被彻底打破,太后手中没有兵权,楚城寒此刻再进京攻打将会无比顺畅。 但他还是回去了,他想要一个活生生的,彻底属于他的时叶声。 哪怕打乱自己一开始早就规划好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楚城寒——一款知名恋爱脑 周五见!晚安~ 第83章 你就是舍不得我 楚城寒的打算与当初相似,回到通州带兵迎战,但时叶声的去留成了问题。 现在李尽风越狱不见踪影,时叶声猜测他已经经开京城去往通州甚至是突厥,只怕又要与突厥联手反攻回京城。 李尽风的野心也不小,谁也说不清他究竟是不是有过夺取皇位的念头,又或者还有别的打算。 时叶想了想上回突厥突袭通州的前后发生了些什么事,推测着李尽风的心思,道:“他如今尚且不知我并非小皇帝本人,瞧他从前几次执念成那个样子,甚至为了引我出来想问我关于小皇帝的事,而选择像阎生联手。” 他想李尽风大概会用江山皇位为条件与突厥做交易,交易的报酬便是自己。 阿史那骨乌近段时日或许还会再来。 他没能再想多一点,楚城寒眼见他一直念着外人,心中不快醋意大发,并不希望时叶声总是将心思放在这些操劳的事情上。 捏着他的下巴将脑袋转过来,与他鼻尖相对,问:“想完了么?” “没有。” “没有也别想了,”楚城寒道,“你想以前一样随性一些便好了,走一步看一步,还有我在呢。” “若战事起来,你总归也要上战场去,”时叶声并不擅长处理这些事务,他从前是理科生,满心想着科研,根本没空学习关于历史的事情,“你上回找的继承人还在么,能不能早些将他养起来了,我想辞职。” “辞什么职,”楚城寒吻他的唇瓣,含含糊糊道,“人现在才五岁,你让他学什么去。”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