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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4(1 / 1)

情,那个时候时衣虽然年幼,但也知道要打一棍子给一颗甜枣,直到花了很长时间将狗驯服,变成自己最忠心耿耿的死士。 他本来一辈子都该是无所事事空有一张漂亮外表的闲散王爷,做一个没什么大用的花瓶,受兄长们的照拂便可以安安稳稳过完一辈子,直到太后毒死了老皇帝,兄长们陆续死亡,自己成为太后手中的傀儡,被迫坐上皇位,替她担下所有罪责和骂名。 时衣知道自己从小便不是什么好人,他喜欢耍弄地位低下的弱者,欺辱下人和穷困的贫民,太后想让他担骂名他便也就担了,终归人生无所事事了无生趣,这样也还算有点意思。 摄政王攻上皇城的时候太后早早便跑了,留下他在宫中做诱饵,时衣想过逃走,他想让阎生替自己死,临要下旨的时候却改变了主意,让阎生去宫外给他买糖葫芦。 楚城寒杀上殿前,割去他的头颅,残存的意识散尽前,他看见去而复返的阎生抱着他的头颅,与他一同死了。 时衣从梦中惊醒过来,他手里还拿着刀,本打算取心头血作为契约和世界意识产生联系以便于可以做交换,没想到中途居然睡了过去。 他坐直身子,没察觉到阎生在身边,心中松了口气,再次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没等用力,一颗小石子从窗外射进来,打穿了窗户,“叮”地一声打飞了他手中的匕首。 时衣的手腕被震得生疼,面色阴沉,站起来对着窗外骂道:“谁,滚出来!” 话音刚落,一柄长剑忽地破开殿门,刺来的速度极快,一剑便从他腋下刺穿,将他钉在墙上。 楚城寒面无表情站在门口,整理着自己的衣袖,淡淡道:“同你商量个事。” “你想说什么,”时衣脚尖离地,身体重心不稳,站得很是勉强,咬牙道,“这次怎么来得这么早?” 楚城寒不欲与他过多解释,只道:“我与你做个交易,和我爱人互换身份,带着你和你的狗一起滚,别再打他的主意。” 时衣冷笑起来:“啊,你说我在千年后选中的那个灵魂么。” “爱人......”他将这两个字放在口中仔细回味,半晌才接着道,“多暧昧的一个词,原来你也是和我一样的人啊。” 楚城寒没吭气,只漠然看着他,等他的回复,等了一会儿又失去了耐心,冷声道:“不答应的话,我现在便将阎生杀了,重来几次,我就杀他几次。” 他打量着时衣骤然变幻的脸色,接着说:“我会把你吊在他面前,让你一遍又一遍看着。” “一刀了结好像也太轻松了些,十大酷刑统统来一遍,让你自己也欣赏一下他的惨状才好——” “你这个疯子!”时衣怒道,“你简直就是疯子!” “彼此彼此。” 楚城寒好整以暇看着他,脸上挂着嘲弄般的浅笑,“毕竟能亲手将一个正常人养成只会听主人话行事而丝毫没有自我的人,您的手段不见得比臣低多少。” “若是实在不愿,臣倒也不强求,可以做交换的人也不少,并非只有你可选。” 他将剑抽回来,像是不愿再多说,也像是没了耐心,转身往外走,刚迈出步子便被人拽住了袖子。 时衣满面怒容带着幽怨恨意盯着他,与他对视,咬牙切齿道:“你要我怎么做?” * 南桥三十三号的小花坛里有一株生长得十分漂亮的白芍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那是被人移栽到花坛里的,南桥三十三号的居民谁都不曾注意到这株花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等发觉时它已经濒临凋谢。 又过了两日再来瞧,它还在活着,弯着枝干,花瓣枯萎,却仍然在活着。 路人给他浇了水。 一直到秋天的第一场雨落下来,气温骤降,某个细雨的清晨,路人再次路过这个小花坛,却看见那株并非应季的芍药已经枯萎了,垂落在泥泞里,彻底没了生机,来年也不再会发芽开花。 时叶声从束缚着灵魂的躯壳里脱身,慢吞吞睁开眼,却一时半会儿还不适应人类的身体,还以为自己只是一朵花。 他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像曾经做花那样发了很久的呆,半晌才又眨眨眼,将视线转开,懵然打量周围的环境。 记忆还有些混乱,他下意识想着自己现在应该会听到电子的声音,大概会说一些话,等了半晌却没等到什么系统和任务,好像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时叶声身体有些僵硬,做惯了花让他有些忘了要怎么使用自己的身体了,尝试半天还是一动不动坐在原处,傻愣愣望着漆黑一片的空间出神,等着脑子里的记忆自己把自己整理好。 想晒太阳,想喝水,想睡觉。 时叶声瘫在椅子上,脑子里想了很多要做的事,身体却仍然没动静,只是在白日做梦。 他闭上眼睛想要沉思片刻,于是就这么睡了过去。 直到又被人摇醒。 时叶声轻轻“嗯”了一声,带着刚睡醒的含糊的撒娇语气,嘟囔喊道:“楚城寒。” “陛下叫哪位?”太监焦急道,“哎呦这大冷天的,陛下怎么在这里睡着,想必是操劳过度,快些回甘露殿歇下才是。” 时叶声脑子乱麻麻一片,没精打采望着眼前的人,盯了半晌得出结论——他不认识。 他叹了口气,慢吞吞又僵硬地抬起手,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扶朕起来。” 太监连声说是,像往常那样打算掺着陛下让他借个力,没想到身上忽然一重。 太监:“?” 把所有重量都放在对方身上的时叶声:“嗯?” 太监腿有点抖。 他尝试迈开腿,没等连带着身上的人一同摔下去,忽然便见藏书阁大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下一瞬身上的青年便被人拎走了。 时叶声满面懵,像只呆呆傻傻的豚鼠,被楚城寒拽着领子提出藏书阁,骤然看见日光时下意识闭了闭眼,心里想那个太监真会睁眼说瞎话。 好热的天啊。 花要死了。 要死的焉巴巴的花神色恹恹被提回甘露殿,放置在床榻上,要死不活地望着男人走来走去,给他端茶倒水。 时叶声唇瓣动了动,一字一顿喊他:“楚城寒……” 楚城寒倒水的手顿了顿,很快又动起来,端着杯子走到榻前居高临下望着时叶声。 时叶声回瞪着他。 楚城寒笑起来:“难得你还记得我。” “我又不是傻子,”他嘟囔道,“就是感觉记忆乱七八糟的,我到底穿了几次?” “谁知道呢,”楚城寒给他浇水,“终归是最后一次就对了,不用想太多,免得头疼。” “你做了什么?” “只是和小皇帝做了个交易,”楚城寒斟酌措辞,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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