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感到身边一空,那鬼似乎起身离开了此处,下意识便抬头望过去,却没办法在实现所及的地方看到他,神情焦急道:“你去哪里?” 他抱着猫站起来,惊慌失措四处打量:“你要走吗?” 没过一会儿,那股熟悉的气息再次出现身边,时叶声松下口气,跌坐回沙发上,扯得伤口生疼,他却毫无所觉,面色冷静下来,垂下眼眸,睫羽遮掩了眸中阴沉的寒意。 时叶声傍晚又出了一趟门,临近午夜零点时带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返回家里,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将心口的伤露出来。 伤口还未凝固,时常有血溢出,他需要一些心头血,还有这些符纸和沙灰,亲自打造无形的牢笼,将这只或许来自千年前的鬼留在身边,哪里都不能去。 直到自己也死了,也会和他一起困在这间屋子里,谁都别想离开。 作者有话说: 别的鬼说话像鸭子叫,时叶声:嫌弃 别人告诉他,楚城寒说话可能也像鸭子叫,时叶声:他什么样我都喜欢。 楚城寒:嘎嘎嘎 时叶声(翻脸不认人):你谁 本来说今天生日,打算写个番外,但是过两天要考试了一直忙不过来,正文章节都是每天晚上十二点现写一直写到两点多才发的 emm先欠着,等我考完,考完差不多也要开折骨了(可不可以给山山点个收藏)(小声)(对手指) 就酱,周四见!晚安~ 第69章 把他还给我 伤口已经在凝固,时叶声需要将它再次划开才能取够自己要的血量。 他不能保证自己找的那个所谓的大师说的就是真的,只是想都试一试,像是魔怔了一样,妄图将一只鬼魂困在身边。 一只不知道来历,不清楚身份和底细,也从来没见过的鬼魂。 就当自己是疯了吧,时叶声想,这个世界本身已经疯了,已经有那么多荒唐的人和事,多一个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叶声知道自己有些怕疼,刀尖对着胸口的时候还有些手抖,深吸了几口气,像是给自己打足了气一般,这才慢慢抵上伤口。 没等将愈合的伤口划开,手背上忽地一凉,紧接着一股阻力抵上来,将刀尖反向推远。 时叶声眉心微蹙,不耐道:“滚开。” 空气中无人说话,他抓着水果刀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感到凉意正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很快便将刀从他手中取走了。 一股风飘扬而去,顺带卷走了地上的符纸。 时叶声忙扑过去,却没能将东西抢回来:“还给我!” 心口的伤牵着发疼,他额上溢出冷汗,神情阴冷,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从地上爬起来,向着东西离去的方向跌跌撞撞追过去。 却只眼睁睁看着它们被塞进卫生间,之后门被关上,论他如何拧动门把手都无法将其打开。 时叶声胸膛剧烈起伏着,说不出是生气还是难过,和那只看不见的鬼单方面对峙了一会儿,终于脱力松了手跌坐在地上。 那股阴冷的气息在身边徘徊,时叶声闭上眼,似乎能想象到对方弯身下来,轻轻将他沾在脸上的碎发拨弄开,很快便收回手,仿佛与他呆久了会产生什么难以承受的影响一般。 时叶声蓦地睁了眼,藏在袖中的手飞快伸出去,指尖夹着一道符纸,“啪”地正正贴在鬼的脑门上。 只一瞬,面前鬼魂的身影忽然显出型,露出楚城寒懵然的面庞,符纸贴在脑门上,让这个在沙场上浴血多年,最后又坐上皇位的男人看起来难得有些傻。 他怔然道:“你——” 话未尽,时叶声已经动起来,一把将他按在地上。 青年活人温热的体温裹挟而上,缠绕在魂魄周围,他两手撑在楚城寒颊边,与他拉近了距离,却没再有别的动作了,只打量他一会儿,若有所思道:“我好像见过你。” “从哪里见过我?”楚城寒喉咙发紧,说话都有些费劲。 世界意识为了补全世界逻辑,已经将自己的存在从时叶声的记忆中抹去了,他还能从哪里见过自己。 时叶声轻轻蹙着眉,想了一会儿,也想不明白,摇摇头说:“我忘了。” “但是没关系,”他接着说,“我可以重新认识你,不是从史书上,也不是从别人口中,你是谁?” 楚城寒唇瓣动了动,没来得及说话,时叶声已经附身下来,青涩又急切地咬他的唇,撬开齿关,深深吻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他有些抱歉,但唇瓣却没移开,反而越吻越深,含含糊糊道,“我好喜欢你。” 虽然有些唐突,也有些冒昧,但他真的很心动,也很兴奋,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恋恋不舍不想放手,想一直将糖果含在口中。 至于名字和来历,说不说关系也不大,永远不说都没关系。 他将自己吻得有些缺氧,红着脸失神地直起身喘了会儿气,迷迷糊糊听见楚城寒在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耳朵里钻,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又听不懂了,干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方才贴出的符纸能让鬼怪被禁锢一段时间,他仗着面前的鬼暂时还动不了,跪坐在对方身上,开始脱衣服。 之后又弯身下去,笨拙地解着楚城寒的腰带。 身归亡魂之体之后他又变回了死前的模样,身上穿的是大燕的衣袍,时叶声研究了半晌,没搞明白是怎么解开的,险些打个死结,手上动作不免有些着急慌乱。 楚城寒亦有些急,道:“你先冷静,我是亡魂,阴气重,对你的身体有损——呃!”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勉力抬起一只手,抵住了自己小腹上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却没力气再将其推开。 ...... 活人的身体没办法与鬼魂发生过久的亲密接触,时叶声主动了一回,到后来便没了力气,像是被人抽空了血液和生机,整个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着彻骨的寒意,让他感到晕眩。 他当真晕了一会儿,等再清醒过来时外头天光已然大亮,他被人清理过,放在床上,被褥间散发着沐浴液的清甜的香气,让他越发感到这样的日子熟悉到了极点,却又记不起是何时经历过。 时叶声躺了一会儿,直到身体上的不适消下去,这才慢慢起了身,走出屋子,想与那只鬼好好谈一谈。 可屋中安安静静,小三花抱着毛线团在地上打滚,桌上放着尚且温热的饭菜,还有一些看起来便价值连城的古物,却再也不见那鬼一丝一毫的气息。 时叶声怔了怔,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颤抖,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木然走到玄关穿鞋。 他要去找鬼。 这鬼简直可恨,居然还想用钱财同他划清界限,将昨夜当做是一夜偶然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