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好看吗？”楚城寒打断了他的思绪，将短刃展示在他眼前，“这是我以前最喜欢的近身武器。” 时叶声傻愣愣：“好，好看。” 所以是金盆洗手了？ “品相也不算差的，也不知道能卖多少？” “啊？”小高中生满脸茫然，像只呆呆傻傻发愣的小猫，一时半会儿没能回过神来。 楚城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是不是学傻了，桌上有水果，去吃点。” 时叶声屈指蹭了蹭面颊，有些局促地坐在沙发上，瞧着男人走来走去，继续打磨手里的短刃。 他忽然想，平时怎也不见楚城寒备课，也很少见他去学校，莫非职业也是骗他的？ 他咬咬唇瓣，打算明日伙同同桌一起去南桥中学看看，一探究竟。 * “你确定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啊，”同桌满脸不解地擦着脑袋上的汗，“今天好热的，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别废话，”时叶声拽紧了书包带子，“我就看一眼。” “看什么？” “你别管。” “时叶声！”同桌吱哇乱叫起来，“你别不是和南桥中学哪个女孩子在一起了吧！” 时叶声面颊有些烫，总觉得路人在看他们，忙拽着同桌的袖子，低声道：“别乱说，我没有。” “你太蹊跷了时叶声，”同桌满脸不信，“平时你放学都直接回家的啊乖宝宝，今天突然要去别的学校门口，肯定有情况，” “都说了没有，你别瞎猜了。” 时叶声拽着他从小巷子里绕过去，果然看见校门外的走道墙壁上有一面很高的教师照片墙，密密麻麻一大片，不知道得找到什么时候。 时叶声瞧了瞧时间，担心自己回去晚了会让楚城寒起疑，本也没打算多待，用手机匆促拍了照片便走了，顾不上同桌的追问径直回了家，将自己锁进书房里。 时叶声靠在门上喘着粗气，忽然觉得自己为何像是在做贼，想了半晌没想明白，只好将手机摸出来对着图片上的教师照片一一找过去，终于在人海中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证件照。 当时拍的太匆忙了，手抖了一下，照片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是楚城寒本人的。 时叶声松了口气，这才后知后觉想，自己真是闲得慌，又多疑，非不肯相信楚城寒同自己说的，多此一举去找证据。 楚城寒大概也不会骗一个高中生，毕竟他也没钱可骗。 门外传来脚步声，楚城寒今日去古董商那里卖了自己的刀，银行卡上多了好几个零，又能给时叶声买好吃的了。 他知道自己只能在这个世间存活短暂的三个月，因为身份和魂魄不再归属这个世界，只能以亡魂的状态出现，若是世界意识发现了他的存在，或许会选择将他驱逐。 楚城寒不知道时叶声之后那三年是怎么过的，带着满身病痛去到大燕，然后又痛苦地死去。 不辨人面的从来都不是小皇帝，那是时叶声自己身体上的症状，只是因为自己是气运之子，世界意识偏爱他，所以才让他的爱人可以看见自己的脸。 楚城寒在玄关站了一会儿，翻看着手机里保存的卡普格拉妄想症的相关案例，时叶声现在还没有患病的迹象，或许是之后三年里才患上的。 他感到焦虑不安，那三年自己没办法陪在他身边，直到时叶声穿越到大燕，遇到尚且什么都不知道的、与他第一次见面的自己，到那时或许一切还是要重演。 他想让时叶声活着，哪怕从自己身边离去也好，只要回来之后能健健康康，活得舒心快乐便好了。 时叶声是他从来都抓不住的野心和贪欲，到现在也不想再强求，他只想再陪一陪他，就当是满足自己。 “叔叔，”时叶声的声音从书房门口飘过来，“为什么不换鞋？” “唔，在忙工作，”楚城寒将思绪掩下，换了鞋进了屋，将手里的袋子放到沙发上，“买了些小零食，学累了可以吃点，饭前就别吃了，等会儿没胃口吃饭。” 时叶声奔向小零食的脚步不得不临时转了方向，遗憾道:“哦。” 见楚城寒要去做饭，现下也不想学习，他眼巴巴追在对方屁股后面，跟着一起进了厨房。 楚城寒问:“要找什么吃的？” 时叶声弱声反驳:“我来帮忙的——唔！” 楚城寒将葡萄塞进他嘴里，又把剩下的几颗放到他手中:“只能吃这几颗了，晚饭想吃什么？” 时叶声含含糊糊呜咽两声，本打算咽下葡萄重说一遍，楚城寒却忽然扶着他的肩将他转了个面，拍拍脑袋道:“知道了，去玩吧。” 时叶声:“？” 你又知道什么了？ 为避免油烟冒出去，楚城寒还贴心地将滑轨门拉上，把所有声音隔绝在外。 时叶声感到莫名，张二摸不着头脑，却下意识揉了揉自己被轻轻拍过的脑袋，耳廓和面颊一阵发烫。 楚叔叔太温柔了，这样的感觉又不同于爸爸和其他长辈给他的感觉，总叫他心跳加快，说不出的难以平静。 他咬着下唇，神色纠结，半晌还是从厨房边挪走，躲回书房打算刷两套卷子冷静一下。 冷静不了一点，他想黏在楚城寒身边，哪怕不知道想要做什么，只是单纯想和他处在同一个空间里。 时叶声无心学习，胡乱在空格上填了两个选择，犹豫半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鬼鬼祟祟又站到厨房门后了，趴在滑轨门上看着男人忙活的背影小声问：“我可以进来吗？” “油烟太呛了，小时，”楚城寒没回头，“饿了吗？” “不饿。” 时叶声还是钻进厨房里，小房间空间不大，两个人在里头总显得拥挤，他手足无措站了一会儿，还是闭闭眼睛生涩道：“我......我想学做饭。” 楚城寒转过脑袋来看他，毫不客气笑道：“说谎呢。” “......”时叶声懵了一会儿，不知道楚城寒是怎么看出来的，下意识支支吾吾，“我没......我不是。” 楚城寒手上有油，本想捏捏他的脸，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扬扬下巴道：“脸都红了。” 说完更红了。 楚城寒逗弄了一会儿，这才打算放过他：“马上就好了，明天再教你行吗？先去外面等着吧。” “不要，”时叶声难得起了逆反心，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想，竟然抬手抓住了楚城寒的衣摆，一字一顿轻声道，“我就想留在你身边，别赶我走，行么。” 作者有话说: 有宝宝问起时间闭环的事情，其实不是更改历史导致未来发生了改变，那应该算蝴蝶效应了，时间闭环本身就是一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