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猫猫的笑容戛然而止。 是啊,他有什么好笑?谢娇娇还是被谢玄亲过啊。 他立刻切换上一张委屈的小脸,凑到谢玄身边,往他怀里钻了钻:“爹爹亲过娇娇哥哥,还没亲过猫猫呢,猫猫也想要。” 谢玄愣了愣,说道:“这个啊……” 眼看谢玄又要充满感慨的回忆起来,谢娇娇猛地扑过去,捂上了谢玄的嘴,急冲冲道:“爹爹,不许亲,也不许说!” 看着这套熟悉的操作,谢独一眉心一跳,立刻伸手把他拽开,捂住谢娇娇的嘴,抬了抬下巴示意谢玄开口:“说,什么时候亲过。” 谢玄有些懵,眨了眨眼,以为他们想听过去的故事,便开始回忆起来:“那还要从刚捡到娇娇没多久的时候说起,当时他圆滚滚的,特别可爱,又白又干净,晚上的时候我就把他放在被窝里,一起睡觉,睡前还要亲他两口,想着如果日后穷得吃不上饭,还能把他卖了换口吃的……” 谢独一和谢猫猫:? 两人越听越不对劲,这是谢玄能说出来的话?把谢娇娇卖了换口吃的。 半晌,谢猫猫像是想通了什么般,试探着开口问道:“爹爹,你说的这个又白又干净还圆滚滚的是……” “蛋啊。” 谢玄无比自然地开口: “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么大的蛇蛋,馋的要命,晚上生怕有人来偷,藏在被窝里,想着万一哪一天吃不上饭这就是我最后的粮食,”谢玄越说越悲伤,“没想到他生出来了。” 谢独一和谢猫猫:…… 你怎么好像很遗憾的样子。 谢玄好像被自己逗笑了些,又道:“后来才知道,娇娇是蛇妖,不是狐妖,蛇妖在受伤严重时会变回蛋的样子保护自己。” 谢独一莫名松了口气,暗自腹诽道,什么蛇妖,分明就是条披着蛇皮的龙。 龙族的蛋金刚不坏,风雨不侵,谢娇娇刚来谢家时,入夜不敢轻易放松警惕,怕被身为魔族的谢独一半夜杀了,所以才变成了蛋修养身体。 真是别人编什么理由他都信。 谢独一松开了谢娇娇,不屑地低嗤一声:“这就是你说的对你做过的事?” 谢娇娇瘪了瘪嘴,不甘心道:“那也算是亲过我,反正爹爹对我做过的事不能对别人做。” 闻言,谢独一冷冷道:“既然这样,那他对我做过的事也不能对你做,你自己去洗澡,让他睡觉。” “凭什么,我爹刚刚答应过我……” 眼看他们马上就要吵起来,谢玄立刻抬手道:“停!” 三人都停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他。 谢玄清了清干痛的嗓子,说道:“娇娇,爹今天确实不太舒服,不过,正好你哥哥弟弟都在,依我看,就让你哥哥和弟弟陪你洗吧。” 三只崽:?? “不要!” “我也不要!” “爹爹,跟猫猫没关系啊!” 让谢独一和谢猫猫给他洗澡,谢娇娇宁愿当场一头攒死! 给谢娇娇洗澡,谢独一和谢猫猫宁愿按着谢娇娇的头把他攒死! 兴许是什么奇怪的同性相斥,三只崽纷纷惊恐地相互散开两米,谁也不再纠结洗澡的事了。 谢娇娇默默把浴桶搬了出去,趁着下雨天化成原型,在天空飞了一圈洗干净泥巴便回来了。 夜深人静,窗外轰隆雨声,窗内安然暖和,三只崽崽全都窝在谢玄身边沉沉睡去。 大雨一夜未停,好像昭示着有什么即将发生。在谢玄他们睡去的同时,玉竹城内,一道白衣仙尊遥遥看向城外的乌云深处,身边跟着一个小徒弟,正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为他打伞。 电闪雷鸣。 雪白的闪电照亮伞檐下仙尊的脸,他紧紧盯着那片厚重的乌云,里面红光闪烁,仿佛隐隐能从里面看到些什么东西似的。 他掐指一算,脸色越来越难看。 旁边的小徒弟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师尊,您究竟要找些什么?” 白衣仙尊脸色凝重,声音低沉却不失清冷:“夜里,阵法有异动,是个魔族。刚刚那片乌云中,我似乎还看到了妖族的影子,今夜妖魔同时出动,究竟是为什么……” 闻言,小徒弟眼睛缓缓睁大,不可置信道:“阵法已有百年未曾有魔族踏入,什么人敢擅闯静海宗护城阵法?” 他刚说完,白衣仙尊便摇了摇头,淡淡道:“不,并非百年无人踏入,三年前……”稍顿片刻,他干咳了声,“等下我看眼剧本。” 小徒弟:? “三年前,”不知从哪儿看了那所谓的剧本,白衣仙尊立刻恢复了平常姿态,目光穆然冷冽,盯着那片厚重黑云,低声道,“魔尊以让魔种历练之名,在静海宗结界扔下了一个魔种,那魔种极其强大,搅乱天地,险些毁去静海宗百年大阵,幸好静海宗镇山老祖出山,才将那魔种打成重伤,而后便不知逃去哪了。” 闻言,小徒弟若有所思道:“所以师尊才千里迢迢赶到静海宗,只为查清魔种的去向?” 白衣仙尊瞥他一样,说道:“很好,你已经学会抢台词了。” 小徒弟:? “不过为师不仅是来寻找那魔种,还为了找到方才那在云中洗澡、不是,在云中腾越的妖龙。”白衣仙尊面不改色地继续道,“若能找到妖龙和魔种,说不准可以在他们最虚弱的时候,一举拿下,如此一来,为师的主角之路就会更加顺畅啊桀桀桀桀……”他表情愈发嚣张。 小徒弟惊恐地看他。 白衣仙尊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干咳了声,试图挽回人设:“为师太过高兴了,为正道铲除魔种与妖龙,为师义不容辞,现在便出城一探究竟。” 小徒弟擦了擦汗,说道:“不愧是师尊。” “别拍为师马屁,为师怕你变成炮灰。”白衣仙尊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徒弟:…… 他师尊为什么总说怪话,不敢问。 “天地归一,万物元生。踏星剑,带吾去玉竹城外魔种巢穴!”白衣仙尊扬手掐了个咒诀,两人的身形便瞬间消失在了长街上。 一夜过去,天色鱼白,玉竹城外茅草屋前,凭空出现了两道人影。 正是先前那白衣仙尊和小徒弟。 二人看着面前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同时陷入了沉默。 “师尊,这里就是那魔种的巢穴?”小徒弟有些困惑地开口,不知是不是师尊的咒法出了些问题,他们足足找了一夜才终于找到这里。 结果只找到间破茅草屋。 他还以为能差点毁去百年大阵的魔种,再怎么说也会住在一个十分隐秘且危机四伏的地方,怎么会过得这般艰辛疾苦。 闻言,白衣仙尊轻咳了声,面不改色地淡淡道:“智箜,你什么时候开始质疑起为师的咒法了。” 小徒弟听了这话,连忙垂下头道:“智箜不敢。” 稍稍挽回些面子,白衣仙尊面色冷冽地拂袖道:“这里必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