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他,径直去了里间,在这里空气极其的纯净,雌虫可以彻底放空自己。 阮巍昂闭了闭眼睛,但是口袋里传来手机铃声,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去查看。 “沈清……” 阮巍昂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他心中就只有雄虫这一只虫,其他任何亚雄虫都无法吸引到他,何况还是一个和他弟弟有染的伪雄虫。 接这种毫无意义的电话,只会打扰他向雄虫表达自己的爱意与忠心。 据说雄虫拥有链接控制所有虫的神经网略,通过神经网络,雄虫可以将自己心中所想传达给任何一只雌虫。 但是雌虫是没有权限使用神经网络的,不过如果一只雌虫的感情强烈,这份感情就会被雄虫感知到,即便会非常的微弱。 喝醉了的沈清来到包间内,目光巡视了一周,没有见到阮巍昂,下意识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可是对面的人似乎并没有兴趣接他的电话,当即就给他挂断了。 沈清还想要再打过去的时候,坐在深红色沙发上的周逸不太乐意皱了皱眉,“喂,快点过来。” 沈清茫然地看了过去,就在周逸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他终于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站在茶几与沙发之间,弯下了腰,仔细端详着周逸这张脸。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外面大厦的显示屏上! 那个全亚雄虫的梦中情人!” 沈清脑子不是特别清醒,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周逸表情微僵了一下,尽管这是帮他炒作的那群虫想出来的噱头,但当他亲耳听到这个称呼,还是尴尬的想要脚趾扣地。 在娱乐并不发达的当下,被更多虫迷恋,就是掌控着虫心。 周逸有意让周家更上一层楼,自然不会放过笼络虫心的机会。 他之前参过军,面容又是数一数二的好,随便在镜头前出现两下就吸引住了亚雄虫的目光。 不过……那些低劣虫的眼神实在是让他觉得恶心,身上除了香腺这个地方就不会产生其他香味了,而且那种味道也是令他作呕。 周逸敛了敛神情,后背靠在靠背上,悠闲地交叠着修长的双腿,“过来,给你看看。” “我找阮巍昂。” 他见沈清迟迟没有反应,愈发的不耐烦:“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就让保镖把你赶出去了。 你是伪雄虫,怪不得基因检测仪会检测出你的基因浓度超标,当初做手术的时候没少往身体累注入假雄虫基因吧?” 周逸严重的厌恶都快凝结成了阴霾,用自己的性别来侮辱雄虫就算了,还妄图创造出和雄虫一样的基因,成为雄虫……做下这些事情的虫就应该被大卸八块。 沈清知道周逸在生气,还对他凶凶的,但是非常奇怪,他没有觉得丝毫的害怕和担忧,反倒是能够像充耳不闻一样坐下来。 不过,在坐下的这个过程出现了问题,沈清没有掌控好距离,他人虽然是坐了下来,但是膝盖也重重地磕在了茶几上。 “唔……” 沈清忍着声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一撞让他顿时清醒了不少,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坐下都能撞到腿,你怎么这么笨……可爱!” “嗯?”男人的转折太过生硬了,沈清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方才还漫不经心的男人从沙发上坐起身子,不太确定地瞪大眼睛在空气中嗅闻了一会儿,最后目光牢牢地锁定在沈清眼睛晶莹剔透的泪珠上。 沈清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方才撞的那一下太疼了,并且他现在这幅身体好像比其他世界里的都要娇弱一点,稍微碰一碰,肌肤上就会留下淡淡的红痕。 他的眼角分泌出了泪光。 而这个时候,已经距离他上次在酒杯杯壁上留下津液过去了一段时间,周逸也就闻到了沈清眼角泪珠的香味。 周逸全身战栗,呼吸粗重,他也控制不住的露出了自己的虫型形态,但好在只是肌肤上找出了些许的甲壳,并没有撑破衣服。 那透明的液体中蕴含的香味让他下意识想要去接近,侍奉上自己的一切。 雄虫居然哭了…… 他好想要把雄虫抱在怀中,替雄虫舔去眼角的泪水。 那泪水已经会让他更为兴奋。 只有得到雄虫许可的雌虫,才能够舔去雄虫的液体。 这对雌虫来说是一种认可,并且也是能够成为雄性伴侣的一个征兆。 雄虫只有一只,而想要成为雄虫伴侣的雌虫却有千千万万,即便雄虫可能会移情别恋,但是这个等待的过程中也极为痛苦。 所以,雌虫当认定面前的这只虫就是雄虫后,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讨得雄虫的欢心。 为了能够得到雄虫,亲手斩杀雌虫,对活着的雌虫来说也成为了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血液在血管里的欢呼雀跃着,而他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流出了鼻血。 沈清见到方才还算正常的男人突然从沙发上滑跪下来,单膝跪在他的面前,鼻孔下面奔涌出了两道血痕。 沈清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男人现在这幅样子就像是马上要变异了。 这里不是虫族的世界吗?应该是没有僵尸的吧? 亲眼看到沈清的离去,周逸万分痛苦地皱起了眉,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他埋下自己的头颅,露出自己最为脆弱的脖颈,如果沈清又任何的不满,可以立马杀死他。 比起被雄虫讨厌,他情愿被雄虫亲手杀死,起码在失去生息之前,还能够被雄虫所触碰。 “抱歉先生,请您原谅我方才的唐突,都是我的不好,可以冒昧的问一下您的姓名吗?”周逸上下滚动了两下喉结,手指紧紧地扣住地板,指尖冒出了猩红的血珠,而他自己却全然不知。 为了不让自己冒昧地冲到沈清的面前,吓坏沈清,他必须用疼痛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尽管他在其他同族虫中看来非常的年轻,但是他毕竟活了几百年。 几百年了,他都还是一只处虫,那么会情不自禁的也是正常。 沈清又向后移了移身子,“我叫沈清……你的鼻血真的不要紧吗?” 可是,他觉得现在男人跪在他的面前更为唐突。 周逸闻到了鼻子下面的血腥味,他用手背一擦,立马又看向沈清眼角的泪水,“沈先生,我是周逸,我可以舔舔你眼角的泪水吗?” 雄虫的液体对于雌虫来说就是恩赐,每一只雌虫都想要得到。 “不……不用了,”沈清急忙用手指抹去了眼角的泪光,他并不觉得当着一个陌生虫掉眼泪是一件非常光彩的事情,“你先起来。” 周逸见被拒绝,沈清又是自己抹去眼泪的,他痛苦地低l吟了一声。 一定是他方才的所作所为让沈清不高兴了。 他居然以为沈清就是一个低劣的伪雄虫,他才是真的低劣、有眼无珠。 “您不用理会我,让我就这样跪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