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未婚夫也不是不可......但这个“未婚夫”还是惊到他了, 刷新了他的认知,混乱过后,许昔流的头脑罕见的又重新清明了起来。 许昔流抓住线头,找到了最初的疑惑,皮笑肉不笑的回问过去:“不对吧秦先生,我可从没说过我喜欢你,反倒是你,却想和我结婚呢。” 他语气轻飘飘,一针见血。 他自始至终没说过喜欢的话语,而且许昔流自己也确认,他是昨天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秦罹可能喜欢他的,想着试探。这其中他自己对对方有没有心动不清楚,或许有,但这在目前来说不重要。明明是秦罹动手动脚暗戳戳搂搂抱抱一直小动作不断,非要说的话,也该是秦罹喜欢他,暗恋他。 结果这人却倒打一耙。 谁先喜欢谁,这可是原则问题。 许昔流咽不下这口气。 他目光紧紧盯住男人。 秦罹闻言表情没变,沉稳道:“我知道许医生你还没说,但我知道你心里有这个意思。” 许昔流气结:“我没有。” “是你,是你自己喜欢我,才这么认为的!” 他一字一顿,道出事实:“秦先生,是你在暗恋我。” 说完后许昔流看见秦罹眸光定定地看他,对方不笑不怒面无表情的时候,压迫感很强,很容易让人回想起来对方狠戾的疯态。但许昔流却不怵,毅然决然回看过去,坚持要从男人嘴里得到一个满意的说法。 谁知对方嘴却硬的可以:“我觉得还是许医生你先暗恋的我。” 秦罹眸光宠溺,耳尖红通通的,若无其事把想了半天的问题抛了出来:“你说我以后叫你溪溪怎么样?你名字很像小溪流,挺可爱的,溪溪很符合你。其实叫许医生也挺好,我也很喜欢,但我们以后毕竟要在外人面前......” 许昔流呆住了。 “......溪你个鬼!”他气的眼睛都红了点,感觉头顶冒烟,噌一下从男人怀里站起来,“溪什么溪,嬉皮笑脸的,我还哈哈呢!” 许昔流感觉这对话进行不下去了,不知为何,秦罹认定了是他暗恋对方,是他爱的死去活来。 可明明是对方先喜欢的他,现在甚至连昵称都出来了。 这可太憋屈了。 许昔流看着男人怔愣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啪一下拽掉对方身上半披着的毛毯,冷笑了一声,直接走掉。 披什么毛毯啊,冻死算了。 他看那张嘴硬得能不能被冻掉。 许昔流裹挟着一身无名怒火回到了房间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冷掉的茶水,直接暴躁地倒了一杯灌下去。 凉水顺着喉咙一路到达肚子里,冰的许昔流眯了眯眼,浑身的火气也熄了大半。他微笑着看着门口慢吞吞出现的男人身影,心想,能把他伪装多年的温和表象彻底磨灭掉,秦罹也多少是个人才。 他就没见过这么自信嘴还如此硬的男人。 秦罹跟着许昔流走回来,一头雾水,一回房就看见青年大马金刀直僵僵坐在沙发上,还是穿着月白的睡衣,乍一看还是很柔软,只是对方脸上却挂着再标准不过的微笑,仔细看桃花眼里还簇着火,一看就是被惹毛了的状态。 可是为什么生气? 秦罹没搞明白,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对方说着说着话突然就生气走掉了,难道是嫌弃他喊的名字不好听? 总不能是因为自己说对方先喜欢自己的缘故吧?这明明是事实。 秦罹有些遗憾。 他还挺喜欢溪溪这个称呼的。 于是就走过去,坐在青年旁边,想伸手碰碰对方,又怕这小狐狸还在火气上更生气,就没动,只是嗓音低缓道:“你不喜欢溪溪这个称呼,那我就还叫你许医生,别生气。” 许昔流睨了他一眼。 他气的是这个吗? 原本是想抓到男人喜欢他的证据,谁知道会演变成现在这种状态。而且事到如今,最初的问题已经不再重要了,现在关键是对方非以为是自己在暗恋他,可事实明明与之相反。 这他能咽的下这口气?许昔流莫名的较劲。 许昔流整理了一下心情,平静地问过去:“秦先生,你喜欢我对吗?” “......嗯。”秦罹思索片刻,低低应了。 对方喜欢他,他也很喜欢对方。 两情相悦,没什么好反驳的。 许昔流见状眯了眯桃花眼,眸底划过一道精光,再度再接再厉诱导:“你看见我会心动,会在意我说过的话,会很想抱抱我,对不对?” 说着,他凑过去,坐到男人身边,清晰的看见对方的目光随着他而动,紧紧的。 许昔流手掌轻轻抚上对方面颊,路过喉结的时候,不经意的划了一下,感受到对方不受控制的焦渴的心境,得意的勾了勾唇。 就这受不了撩拨的出息样,还嘴硬? “......嗯。”秦罹又应了。 眉心皱了皱,不明白青年问这些做什么。 可还是伸手覆住青年的手背,下意识的,垂眸亲了亲对方的手指。 许昔流一僵,但还是稳住,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嗓音柔软带着些蛊惑的问:“所以是秦先生先喜欢的我,对不对?” 他目光犀利,只等男人说出一个“对”好跳起来指责对方。谁知一直百依百顺嗯来嗯去犹如喝了迷魂汤的人面对这个问题却清醒的要死,当即改变说法:“不,是许医生先喜欢的我。” “......” 许昔流微笑僵住。 腿上的毛毯被他用力的又揪掉一撮毛,许昔流奋力从男人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被亲过的手指蜷了蜷,没好气的一把把毛毯重重甩到对方身上,自己则是懒得看对方气冲冲走到了内间,被子一掀上了床。 他真是服了! 秦罹懵了懵,也下意识地跟着走了过去。 他站在床前,看着床上鼓起的一个大包,有些担忧:“怎么了?” 许昔流闷在里面,暴躁:“一边去,我想睡觉!” 他现在怒气上头,怕自己气到变形会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所以打算先自己冷静冷静,只要秦罹别不识好歹凑到他跟前强调什么他先暗恋对方。 秦罹闻言看着青年整个儿缩在被子里,还是有些茫然,下意识道:“那先吃过早饭再睡觉。” “不饿!” 许昔流硬梆梆。 他人在被子里,听见男人在床前驻足了一会儿,而后便是脚步声离去的动静。心想,这人还算有点眼色,如果这时候对方再不依不饶,他真的会绷不住脾气。 许昔流一方面无语目前这混乱的状态,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懒得看秦罹那张脸。那张脸一在他面前出现,他就不由自主地会回想起对方斩钉截铁的那些话...... 他躺在床上,一会儿想着这,一会儿想着那,凌晨三点折腾到大清早的疲惫感重新出现,令许昔流在气闷着怎么撬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