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沙子般触感的地面时,他半弯着腰,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也是在这个时候,柯南才发现,自己的整个后背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他又往后面的黑暗看了一眼,刚刚那种感觉早就已经消失了,仿佛只是他的一种错觉而已。 自嘲的笑了笑,柯南想,自己所经历的这些还真像是恐怖片,而上一次的梦境也是。 如果不是当时在那个空旷的房间内,他突然昏睡过去的话,柯南都能想到下一步的发展。 仔细想想,虽然出现的很短暂,甚至柯南自己都有些恍惚,那是否是真实发生的,但当时他确实也出现过这种类似的短暂的直觉。 连着两次都是让他快点逃跑,在黑暗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才会让他恐惧成这种样子,连思考的能力都被剥夺掉? 柯南不知道,但心有余悸。 还是先把最后一间病房看完,然后赶紧回去服部平次的病房那吧。 也算是一种惯性思维,柯南以为最后一间病房应该也是那样,还因为并没有从刚刚那种状态之中脱离出来,他在将脸贴向这间病房门玻璃的时候,思维并不怎么集中。 而柯南反应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几秒钟了。 他直接跌倒在地,本来速度就还没有慢下来的心跳再一次开始疯狂加码。 柯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玻璃后的那张惨白的脸。 在没有那种像是非自然力量一样的影响的时候,越是危机的情况下,柯南越是冷静。 比如说此刻,明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却还是在脑海中确定了玻璃后面这张脸的主人其实是个活人。 他有着深色的、卷曲的头发,一张非常令人深刻的、足够漂亮的脸。 而脸色惨白大概是因为他的身体情况,不管是他脸上贴着的纱布,还是从脖子到被病号敷掩盖的身体上缠绕着的层层绷带,都表明了这一点。 柯南突然间就想起了之前偶然听到的护士间的闲谈,今天好像新来了一个病人,大概和服部平次前后脚,好像是经历了爆炸,身上有很多地方都被伤到了。 当时的那几个护士就是因为他那张过于好看的脸在那里花痴,争论着之后谁去他的病房照顾他。 那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冷静下来的柯南看向这个人的目光慢慢变得探究了起来,隔壁的小说家先不说,他的状况看起来实在有些奇怪,可面前这个人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时,那张脸的主人透过那条窄玻璃对着他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然后,门开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他几步走到了柯南的身前,蹲下身看似关切的说着,可语气中的轻快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怎么掩饰。 柯南没有说话,身体却紧绷了起来。 这种警惕的姿态自然没有逃过太宰治的眼睛,但他却完全不在意,反倒是满脸稀奇的打量着柯南,“虽然已经听说过好几次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你。” 他弯了弯眼睛,“果然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 下一秒,他突然转换了语气,“在背后偷袭可不是好习惯。” 动作灵巧的躲开了来自服部平次的袭击,太宰治还不忘顺手将他的武器——也就是那根拐杖给抢了过来。 服部平次摔倒在地。 没办法,失去了拐杖的他实在是很难维持自己的平衡。 将拐杖在自己的手里转了个圈,太宰治可没有一点欺负病号的愧疚,只是在那里自顾自的抱怨着,“好不容易将那些普通人都给送走了,怎么还有个遗漏呢!” “真是的,我可一点都不想和男性有什么肢体接触啊!” 说是这样说着,太宰治却还是将自己的手盖在了服部平次的脸上,用力德往下一按。 不能说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说某个人就是小心眼。 “服部!”柯南满眼的不可置信,眼睁睁的看着服部平次在他的面前沉入到了他们脚下的这一片黑暗之中。 他猛的看向了太宰治,大声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对此,鸢眼青年只是歪着头,坏心眼的说:“反正只是一场梦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 柯南的瞳孔猛缩,一时间竟然无法去理解对方口中这句话所代表的具体意义。 是真的如同他所说的这样,这确实是一场梦,还是他知道了柯南心里的所想,顺着他这样说的? “好了,不用想了,你马上就可以去陪他了。”太宰治的语气突然愉悦了起来,对着柯南露出了一个反派的笑。 柯南记忆里的最后一幕,便是那个青年对着他伸出的手。 明明是想逃跑的,却仿佛被什么压制了,那种不可控的感觉又一次袭来,让柯南彻底的失去了反抗的资格。 黑暗的走廊中,太宰治看着面前沉睡的小男孩,兴致勃勃的来回摆弄着,口中还在喃喃自语,“到底藏在哪里呢?” 织田作之助在进入到这处异空间后,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织田作之助:…… 虽然但是…他真的很想报警…… “太宰……”织田作之助无奈的开口。 一松手,太宰治完全不在乎那重重跌落在地的小男孩,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立刻便跑了过去,“织田作,你终于来了!” “太宰,那个孩子……”织田作之助试图提醒他。 可惜,太宰治揣着明白装糊涂,完全不接这个话茬,就跟没有听到织田作之助的话一样,继续在那里兴致勃勃的说着,“这次的概念真的好麻烦啊,虽然攻击力不怎么强,但确实是个难缠的家伙。” “现在我只是靠着我身上的概念将它给限制在了那一边空间,但只要我一离开,这个狡猾的概念肯定就要逃跑了。” 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处黑暗,笑得有些狡黠,“织田作,你一定带了可以用来回收的概念吧,接下来就都交给你了。” 叹了口气,织田作之助看着太宰治的目光更加无奈了,“明明太宰你自己就可以将它回收的……” 微微瞪圆了眼睛,太宰治一脸不可置信,“织田作,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没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他指了指自己,语气夸张,“我可是个伤号!伤号!” “能把这个概念摁到这里不让它乱跑,就已经代表我很敬业了。你怎么舍得让我这样一个伤号再去做这种繁重的工作?” 太宰治面上的泫然欲泣实在是假到不行,让织田作之助想要相信都没办法相信。 他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哭笑不得的点头,“太宰确实是个很敬业的调查员。” “这不是公认的嘛!”太宰治理直气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