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铃原怜子在脑海搜刮过往的记忆碎片,啊,找到了。 “你还记得国中时期,我们北一和千鸟山他们打的那几场排球赛吗?” 及川彻低声“嗯”了一下。 他的眼眸含着困惑,问:“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还记得他们的自由人吗?个子不太高的,接球很稳的,比我们低一届。” 这倒是把及川彻给问愣住了,他托着下巴思索,没一会儿,道:“好像有一点印象,怎么了?” 国中三年加上高中的两年,打过的排球赛,数都数不完。令他印象深刻的只有牛岛若利那家伙待的白鸟泽。 白鸟泽,一座挡住了太阳的高墙,五年来都没有推倒它。 今年一定要赢! 一定会赢! “唔,那个自由人也有天才之名。” 铃原怜子默默拿出手机,打开了搜索引擎,输入:千鸟山中学西谷夕。 及川彻听到“天才”二字也默默靠过来。 网上的信息不算多,但是出名的称号还是能够搜索到的。 “欸……有最佳自由人的称号。” “是他啊,”及川彻恍然大悟,“不过这两年在ih和春高好像都没碰到过,他升高中后还在打排球吗?” 铃原怜子:“在乌野。” “乌野?”及川彻愣住,回想起昨天的练习赛,所以说乌野现在既有影山这个天才二传,又有最佳自由人。 啧,那可真是棘手。 铃原怜子翻着网页,找到了一段视频。关于今年三月份县民大会,乌野和伊达工业的对战视频。 上传者大概是伊达工业排球队的粉丝,标题取得相当不客气: ——铁壁强势围困落败的强豪。 铃原怜子从衣服口袋拿出耳机,她偏头瞥了一眼兴致很高的男朋友,抬起的手有片刻迟疑,问:“你这对耳朵……能用吗?” 她说的是及川彻本来就拥有的耳朵,不是脑袋上的那对毛茸茸。 面对怜子的真诚发问,及川彻突然不是很确定:“应该能吧?” “那我帮你戴上。” 铃原怜子对着他勾勾手指,然后把耳机塞到他的耳朵上,离开的时候,很轻地捏了一下白玉似的耳垂,软软的。 咻—— 红了。 及川彻强装镇定,他偏过头轻咳一声,怎么现在的耳朵也变得有点敏、感啊? 两人肩膀靠在一起,看完了赛事片段,铃原怜子感叹:“这场比赛乌野打得好艰难啊。” 及川彻眼神专注,手指拖动进度条来回看了几个球落地的瞬间,说:“这几个连续被自由人救起来的球,二传托给王牌主攻手后,全部被伊达工业的拦网封死了。” “恐怕经过这场比赛,乌野的王牌心理都有一定程度的创伤吧。” 那可是信心被彻底击垮的绝望。 及川彻沉默了一会儿,转而问道:“怜子,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自由人?还这么巧的在乌野。” 第16章 金发 ◎挨着很凉快◎ 铃原怜子摸着下巴,眼睛放空,实则在思索如何解释比较好,沉默片刻,才说:“觉得挑染金发很帅气,然后很突然地就想起他了。” 为了佐证金发很帅气这句话,她还拿过手机,打开聊天软件,翻出好友动态。 “呐,研磨君也是染的这个颜色。” 有两张照片。 左侧的照片上,染着金色头发的人只露出精致的侧脸,他正盘腿坐在地上,眼神专注地盯着游戏机,双手捏着游戏手柄。 旁边立着拍照人,一头凌乱的黑发,俊朗的面容,穿着同色系黑色T恤,抬手对着镜头比耶。 右侧的照片上,原本正常的金色头发的少年,仿佛累得不行,一脸生无可恋地抱着排球,缩在角落。 动态配文: ——某人只知道宅家打游戏,今天鄙人定要带他感受运动的快乐! 评论区: 研磨:……删了! 犬冈走:前辈们在学校吗?!我也要来! 夜久卫辅:别让研磨累倒啊! …… 总而言之,评论区挺热闹的。 铃原怜子随意看了一下,没有唐突地留言。 国小时期,她家还住在东京,后来因为父母工作调动原因,就搬到了宫城县。 那个时候与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相当于是邻居,搬家前还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并且互赠了纪念品。 她人生第一部 游戏机就是来自研磨君的赠送。小黑送了她一个布偶娃娃,据说是他自己手工做的,如果没有看到娃娃后背上的标签,说不定她就信了。 虽然搬到了宫城县,但是与东京那边朋友的联系不算少,偶尔周末也会约在一起聚一聚。 上个周末如果不是及川君扭伤了脚,她还准备带及川君见见他们两人的。研磨和小黑也都打排球,想必及川君和他们是能合得来的。 思绪拉回,铃原怜子才注意到身旁的男友君仍旧盯着照片上的人没有动,表情若有所思。 铃原怜子没有打断他,就在一旁静静观察。 只见及川彻动了。 他表情严肃,默默抬手摸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而后捏住其中一缕碎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观察颜色。 一秒、两秒…… 可恶,比起金色,褐栗色是有那么一点逊色! 男朋友的脸色突然就变得臭臭的。 铃原怜子好奇问道:“及川君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要不要去染金发。”及川彻认真脸。 铃原怜子微微一怔,等想明白为什么男友君突然说这句话,她忍不住弯了眼睛笑出声。 而后抬手捧着少年的脸,满脸真诚地说:“及川君不是金发也很帅气的。染发的话,唔,现在就很好啦 。” 及川彻瞬间脸颊攀上一点薄红,他假模假样地再次询问:“是吗是吗?栗褐色也很帅的对吧?” 铃原怜子点头:“超帅的!” 少年被夸得身后的尾巴都摇得无比欢快。 等等—— 尾巴? 尾、尾巴?! 及川彻不敢往后看,他已经感受到不妙了,运动裤的后裤腰那里莫名勒得慌,这一刻……他感到窒息。 铃原怜子松了手,歪头询问:“怎么了?” “没、没事。” 他咽了一口唾沫,然后默默往一旁挪了一下位置,与铃原怜子拉开一点距离。 “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铃原怜子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但又不敢随意触碰骤然间身体绷得僵直的及川彻。 少年缓缓转过头,他那深褐色的眼瞳映衬着一张展开的画轴。 天色渐渐变暗,大片晚霞透过书屋玻璃,绮丽漂亮,笼罩在坐在窗边的少女身上,光影将脸廓度出一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