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未婚妻’,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 “他说,对我只有尊敬,但对你是又敬又爱。” 简峋指尖顿住。 甘南霜睫毛颤动着,“这个备注是为了提醒他记得我是谁,也是为了提醒他在发病时不要伤害我。” 抑郁症的人有时是没办法控制情绪的,过激的语言和行动都容易伤害到身边的人,甘南霜晚上空了会找他聊天,但人在晚上情绪是最脆弱的,池琅经常会克制不住想要发泄那些恶意的、过分的情绪,可一旦看到了到处都设置的备注,他才能时刻记得不要随便伤害到这个女孩子。 “但我没想到,哪怕是最后一刻,他想的还是怎么感激我,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甘南霜垂着眼,眼眶红了,“……他对我只有尊敬,没有爱。对我只有感激,没有心动。” 简峋指尖蜷起,无声攥紧。 简峋坦诚道:“其实你很适合他,但我是不会让他……” “适合不等于喜欢,”甘南霜摇了摇头,认真道:“他喜欢你,不是吗?” 简峋:“……” 一瞬间,简峋想起了自己五年前在告白前曾顾虑过池琅对自己的依赖感。 那时或许是他顾虑太多,反而没有及时看透池琅的心。池琅总是表现得很感激,也不吝啬地表达亲近和依赖,简峋曾想过他这是否只是依赖,却从未在意过池琅所有感激背后偷偷看来的眼神和爱意。 “叮咚。”甘南霜放在桌面的手机响了声,她拿起看了一眼,默默地关掉了屏幕。 话已经摊开说到了这种地步,她终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高拎的心脏也慢慢落下,回到最初的地方,坦诚面对自己这几年毫无结果的一厢情愿。 毕竟,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爱都会有回报。 她有些累了,但放下后竟然发现一切比自己想象中轻松。或许离开了一个目标,她有了更多做自己的权力,甘炳权在这件事后也没再催促她找下一个对象,甚至问起了她是否愿意接触了解万森的事宜。 他本身是把这女儿当成掌上明珠疼宠,却下意识把她所有的价值都放在了“婚姻”上,这次之后,真正地开始正视她想要什么。 【“我甘炳权的女儿,不求天不求地,不求男人。”】 【“万森可以随便处理,但我的女儿只有一个……南霜,爸爸希望你快乐。”】 “我要走了。”甘南霜嘴角勾起,“我爸爸还在等我。” 简峋:“我很感谢你。” 甘南霜起身的动作微顿,看向他。 简峋顿了顿,“以他男朋友的身份。” 谢谢她那五年间无意识的帮助,或许对她来说只是不起眼的细节,但曾经救过他最珍贵的宝贝。 甘南霜“扑哧”一笑,“简总……这算宣誓主权?” “是。”简峋:“但我想说,你很了不起。” 甘南霜眸底藏着浅浅的笑意,一双红唇抿起,没往下接。 简峋认真地道:“我想池琅非常希望你……能有个自由且幸福的人生。” 联姻是豪门家庭的子女往往最难摆脱的宿命,不光是他,她也可以走出来不是以找到最棒的伴侣为目的,而是彻底为了自己而活。 甘南霜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回眸时粲然一笑。 “谢谢,我也正要去呢。” . 情敌坦诚交锋,我觉得这章更多是释然而不是痛哭的感觉叭 PS.甘南霜的录音里又不包括池琅五年前发病的原因,当然还没到时候说出来……那个需要契机的,而且要池琅主动说出来、面对现实才代表着他病好了,不会从任何人的嘴里说出来,也不会被逼问出来。 第375章 简峋再次推开门时,某人用被子把自己缠了几圈,只露出脑袋和半截雪白的小腰,腰身上覆盖着清晰的“痕迹”,昭示着昨夜受了多大的蹂躏。 屋里窗帘拉开了一条缝,让一点不刺眼的光透过纱帘漏进来,就是怕这人忽然惊醒发现四周一片漆黑。此刻,那束光落在他的发梢,衬得乌发雪肤,光点顺着发丝游移,最终随着纱帘的停摆而停滞下来。 浅麦色的手掌梳入池琅的发间,简峋坐在床边,垂眸理着少爷的头发。这只狐狸崽子昨夜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头发乱糟糟的,与那副细皮嫩肉的娇贵模样格外不搭,简峋条件反射地就想把他理得干干净净,最好带出去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最尊贵的。 手指顺着发根理到发尾,简峋细致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脑袋,少爷被抚得舒服极了,低哼一声,把脑袋往热源挪。 好半天,理顺了,又是一只漂亮的、油光水滑的小狐狸。 简峋指节顿了下,指尖点按住腰窝,不动了。池琅趴在那块儿,呼吸均匀,脸颊晕着粉色,细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搭住眼睑一动不动。 “……呜。”下一秒,他喉间溢出细细的声儿,后颈的皮肤浮上异样的粉色。 如有计划的,那根浅麦色的手指沿着光洁滑腻的后背滑上去,缓慢地挑开碍事的被褥,露出少爷大片覆满吻痕的后背。粗粝的茧刮过残留的咬痕,像再次给他烙上印记,少爷敏感的皮肉被人羽毛掠过的力道弄得刺痒,睡梦中的身子微微侧过,将脸埋进枕头里,小声哼唧:“简哥……” 连在梦里,都在叫男人的名字,听起来单纯又情色。 被叫的人深黑的眸光落在他身上,从发尾到脊背,从腰窝到突兀翘起的臀峰弧度,再到修长交叠的双腿,无一丝遗漏,悄无声息的。 下一秒,简峋俯身,吻住了他的后颈。 “……嗯啊。”池琅急喘一声,睫毛掀了掀,迷迷糊糊将醒。或许因为昨夜太累了,眼皮怎么都睁不开,眸光缝隙里感知到一丝细微的光亮。 靠近阳台的地方是亮的,四周却是一片漆黑,他仿佛被人蒙住了双眼,只能透过肢体感知到对方的靠近。浅麦色的手掌滑入被子,温度比被窝还高,烫得池琅一颤,就被人搂住腰贴上去,就势吻住了颈子。 湿热的鼻息落在他的侧颈,池琅指尖汗津津地蜷了下,在睡意朦胧中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交界,隐约觉得有个人在吻他的身体。困倦的大脑无暇多想是谁,来源于身后的温度如同火炉,将他全须全尾地架在火上烤,尤其是那只摩挲腰腹的手,力道忽轻忽重,揉得少爷双腿好似被一根神经扯着,刺激得直打颤。 恍惚间,他感知到了男人的侵略感,瑟缩地揪紧了被褥,“嗯……呼……” 那人很熟悉他的身体,也知道他哪里最敏感、被抚摸哪里容易动情,靠近大腿内侧的皮肉只是指尖刮过,都能挑逗得少爷气息濡湿,身子不受控地打着抖。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