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闺房都进过……怪不得这么会亲!这么会亲! 池琅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将简峋肩膀掰住,“有机会再说吧。” “我哥以前不怎么做饭,要不是怕我每天吃不上饭,也不会这么来回跑。”他露出愧疚的神情,看似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指节,“你们有事要忙吧,我看你跟他聊得也挺开心的……我现在把他带走方便吗?” 赵心怡摆手,爽快道:“可以啊,当然可以,你们忙。” 见简峋纹丝不动,池琅眼巴巴地看向他,“哥,我现在喊你走,你不会不高兴吧。” 简峋:“……” 两个人都是快嘴皮子,简峋这个嘴慢的根本插不上话,一直沉默地看着池琅作完妖。等到把赵心怡糊弄走了,池琅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松开简峋的肩膀,双手插进兜里。 简峋微妙开口:“你刚才干什么?” 池琅拿眼睨他,懒懒地道:“不干什么,我干什么了?打扰你跟人家姑娘聊天了,还是打扰你跟人家吃饭了?” 简峋:“你和她说……” 池琅:“什么什么?能有什么,你想什么就是什么。复习周没课还往学校跑,老师看了都要封你为十大感动学生,你不是说中午回来做饭吗,韭菜鸡蛋番茄生腐都买好了,走啊。” 简峋:“……” 问一句话能回三句,昨天怼顾桂芳的嘴炮能力对内也不遑多让。他话越说越冲,简峋正了正背包,选择沉默地跟在他后面。 第74章 大学城的地铁站点上车后人就爆炸多,两人像挤在沙丁鱼罐头里,被下车的人群推搡得左摇右晃。池琅原本想站得离他远点,上车的人一冲,又把他冲了回去,躬着身子的后脑磕到简峋的下巴。 池琅“嘶”了一声,站直了些,皱着眉转身看他。简峋像个没事人,半点反应没有。 池琅现在一看到他就来火,梗着脖子道:“……那人谁啊?” 简峋:“赵心怡。” 池琅:“……不是问名字。跟你挺熟的?” 简峋:“嗯。” 池琅:“……” 池琅咬了咬牙根,心里那团火越烧越旺,发出来的声音都压着三分暴躁,“哦!” 简峋蹙起眉,似乎对于他无端发泄火气很不解。池琅一口银牙快要咬碎,偏偏还没有立场生气,“你……去过她家?” 简峋:“嗯。” 池琅:“经常去?” 简峋想了想,“嗯。” “……”池琅眯起眸子,“就是那个,前女友?” 简峋:“不要胡说,对她不好。” 池琅嗤笑一声,抬眸看他,“哟,这么宝贝呢,还护上了?” 简峋看着他,认真地道:“心怡上学早,现在还没成年。” “没成年你都敢沾?”池琅眼尾锋利地上挑,“简哥,玩得花啊。” 这话说得可太阴阳怪气了,而且有股子阔少点评玩女人的感觉,简峋垂眸看他,面对他这副用过往居高临下姿态的模样,心头莫名也起了火。 简峋的眸子深黑深黑的,唇瓣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 “……”刚才说话不过脑子,池琅说完了自己也突然后悔。 简峋是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不过,这么上纲上线就是不信任,就是在故意恶心人。而且这姑娘跟他还挺熟的,说多了简峋肯定不高兴。 池琅唇瓣微张,又艰难地抿住,然后强行将那股酸气囫囵咽了下去,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 男人干净的吐息落在他的面上,将细小的,浅浅的绒毛吹得轻颤,池琅刚才搬包出了一脑门汗,加之烈日的灼烧,雪白的肤色泛着粉,毫无瑕疵的皮肤像水蜜桃一样,姣好的唇形上翘,唇珠那儿浸着水光,软软的像桃尖。 他这个人天生丽质,嘴唇不点而朱,比女孩用鲜亮唇釉涂出来的颜色还好看,总给人一种很好亲的感觉。紧抿的时候像压陷了软桃布丁,松开又会恢复原样。 简峋沉默了片刻,眼睫掀了掀,慢慢地,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池琅试图用奇怪的东西转移注意力,忽然被后面的人抬肘“咚”地一撞,猝不及防将简峋抵在了地铁角落。两个人距离很近,池琅眨了眨眼,正对着他的鼻尖,简峋恰好垂着脸,两个人唇瓣险些擦上。 “……” 池琅原本一肚子火气,但跟他一贴上,思绪就被牵着走。鼻息间都是对方好闻的味道和成熟的荷尔蒙,在这般狭小的角落里逐渐感知到窒息。 紧贴的胸口能触碰到对方的体温,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外面晒过,比常温烫得厉害。池琅恍惚地想,可能是自己的体温太凉了,不然怎么每回都被简峋烫到呢。 交缠炙热的吻,衣下紧实滚烫的躯体,还有快要将他融化的怀抱……每一个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快要将他烧起来了。 池琅咽了口唾沫,偏棕的眸子水水的,视线飘忽着。 简峋视线定在他身后的人肩膀,像在想事情,眼睫垂着,敛住了眸底涨潮般的神色。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池琅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又羡慕嫉妒,明明不是在一个起跑线上,却因为性别的劣势输了一大截,很无力,很吃亏。 车门是从另一侧开的,这次上车的人更多,宛如洪流灌入大海,冲撞着,挤压着气泡,就这么将他们狠狠地挤到了角落的最里面。简峋的后背紧贴着夹角墙壁,池琅的胸口紧贴着他的身体,额头触着他的鼻尖。 “别挤了!” “挤死了都” 抱怨的声音此起彼伏,在地铁关门的提示音里又被塞进来一个人,载着超载的沙丁鱼门,挤得快要变形。池琅唇瓣抿得紧紧的,热得快要爆炸,男人体温像在给他下药,一点点就足以将他燃烧殆尽。随着身后人的挤压,他攀住简峋胳膊地手蓦地收紧,如同抓住了水中的浮木,无声地慰藉着自己那些卑劣的,肮脏的,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地铁爬上了路面,转眼冲入回家时必经的那条隧道,这班老地铁线的车内里灯感应不及时,延迟几秒才亮。 光线刚转入黑暗,池琅只觉发尾微痛,一只手粗暴地拎住他的后颈,强势发烫的气息猛地咬住了他的唇。 顷刻间,干净的男人气息冲入鼻息间。池琅被亲得脑内发白,仿佛被人翻江倒海地打碎了一地坛子,直接软了骨头,“唔”地闷出声。 声音很轻,几乎无人察觉。 直到亮灯的前一秒,简峋的下巴抵到他的肩上,贴着他的耳侧哑声道。 “心怡,是做兼职时教的学生。” 【简老师。】 池琅从下地铁到现在都魂不守舍的,一张雪白的脸绷得发红,从面颊红到了脖子。简峋在厨房做菜,池琅夹着腿坐在屋里,怎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