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短促的呼吸从轻阖的唇缝间溢出。 紫芙眼看时辰不早,硬着头皮又催了声。 谢策额上的青筋跳动着,再下去,只怕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必然要耽误事情,他恋恋不舍的狠狠吮了口,终于抬起头。 雪嫣感受到他的离开,一股空乏泛起,下意识抱紧他的头,谢策本就不舍得,故而雪嫣只是稍稍收紧手臂,他就顺势吻得更深。 楼下的青墨左等不见人又等不见人,干脆直接跑了上来,“公子,林大人派的马车已经到了。” 怕里面的人听不见还敲了两下门。 谢策眼里的暗色去,放下已经被他撩至一半的衣摆,破天荒骂了声糙话。 雪嫣浑身透着湿黏黏的红晕,交叠的双足来回轻蹭,哭吟吟的嗫嚅,“谢策,这样我好难受。” 可怜索求的模样勾得谢策气血翻涌,他可以克制,小东西却难以安抚。 谢策忽然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坐起,“囡儿别急。” 他屈蹲下身,一手掌着她的后腰,手肘压开她的双膝,雪嫣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失了平衡向后仰去,惊叫声断在了喉咙里。 缩紧的瞳眸中,光亮碎裂成一片片,眸光顷刻涣散,雪嫣无措手伸下去,只摸到谢策发冠,细指颤抖着探入他的发中。 一盏茶的功夫,门被打开。 青墨正要上前说话,就被谢策飞来的一眼,冻得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世子这脸色怎么这么可怕,可看他身旁的雪嫣,面色红润,唇角抿着甜软的笑。 也没吵架啊,这是怎么了? 青墨不明所以地问紫芙。 紫芙朝他笑笑,“得亏你上来了。” 不然受眼刀子怕就是她了。 作者有话说: 第057章 郡守府, 林韦泓已经早早等候在大门外,见谢策走下马车,林韦泓神色一喜,阔步上前拱手道:“见过小将军。” “林副将。”谢策扶起他轻笑, “如今该称林大人了。” 林韦泓眼中隐隐有热泪, “一别多年,能再见小将军, 属下甚幸。” “老将军他身体可硬朗?” 谢策颔首, “祖父身体好的很, 成日在校场不是训鹰就是训兵。” 林韦泓朗声大笑, “老将军领了大半辈子的兵,就是让他老家人歇着怕都不行。” 谢策但笑不语, 算作默认。 林韦泓注意到谢策身后的雪嫣,“这位姑娘是?” 谢策轻轻拥住雪嫣, “吟柔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谢策低眉看向怀里的人,“还不见过林大人。” 雪嫣朝着林韦泓略略欠身,“宋吟柔见过林大人。” 宋吟柔正是是谢策给她的名字, 雪嫣想不起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是谢策告诉她的,她从谢策口中知道自己是堰州人士,堰州乃边防之城, 父亲来往两境经商,在一次意外中与母亲遭遇流寇身亡, 谢策知晓后派人接她去到京城,却发生了之后的事情。 林韦泓恍然扬眉, 连忙道:“宋姑娘不必多礼。”他抬手作势, “小将军, 宋姑娘,快随我里面请。” 林韦泓备了丰盛的宴席,林夫人携了两子出来见礼,林韦泓介绍道:“这是内子与我的两个儿子,林肃、林睿。” 林肃和林睿再次行了一礼,谢策含笑示意几人不必拘礼,众人坐在一起用饭,雪嫣听着谢策与林韦泓谈笑风生,自己安静吃东西。 见她碗中空了,谢策就会适时给她夹来菜,都是雪嫣爱吃的。 酒过三巡,林韦泓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说:“我这两个儿子一点没有我当年的样子,刀剑棍法更是不及世子的十之一二,就这还想着说要上战场,真上去了,要不了多少功夫就能把命交代了。” 两人都还未及弱冠,一个十七,一个十五,被林韦泓说得局促低着头,也不敢反驳。 雪嫣有些同情的看着他们,这位林大人方才还一脸和善,转眼竟如此严厉。 林肃和林睿被父亲当众数落已经很是没面子,加上又被雪嫣看着,谁愿意在姑娘面前丢脸,偏偏她身旁的人出众的自己根本没法比,一时间两人脸上都有些发烫,头愈埋得低。 雪嫣看他们如此,只觉得两人更可怜了。 “两位林公子岁数尚轻,林大人到不必如此苛责。”谢策笑说着,夹了一块杏仁酥放到雪嫣碗中。 眉眼一低,就看到她一双眼睛放在林韦泓的两个儿子身上,半晌都不见移开。 谢策挑了挑眉,握住雪嫣的手,在她耳边轻声咬字,“看我。” 雪嫣转过头看他,清澈懵懂的眼里含着不解,似乎再问谢策为什么叫自己看他。 谢策也不说话,唇畔轻轻抿笑,因为喝了不少酒,本就极漂亮的凤眸浮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映照着一汪溶溶月色,好像无言的在下着勾子。 雪嫣就这么被勾了眼,真就一直看着他。 林肃和林睿正因为雪嫣移开视线而松了口气,转头就看到她与世子款款对望,眉目中盈盈流转的波光,让两人心里的打击更上了一层楼。 谢策余光从两人身上扫过,唇畔的笑意带了些肆意的味道,转眼他又觉得自己幼稚,竟与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计较起这些来。 谢策几不可见轻笑摇头,侧目看向林韦泓:“其实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想请林大人相助。” 林韦泓坐直身体,让妻儿先下去,又摒退了下人,才道:“世子但说无妨。” 谢策把玩着雪嫣的手,不紧不慢说了缘由,“灵武郡亦属边城,过了玉临关就是月曦,我需要林大人替我安排一只商船,再有一个身份。” 林韦泓沉着颔首,“这倒不是难事,但需要些时日。” “稳妥最重要。”谢策道。 * 离开郡守府已经是深夜,谢策喝了不少酒,雪嫣坐在他身旁都能清晰闻到他身上熏然的酒意。 马车逼仄,味道愈显浓烈,丝丝缕缕好像要扯开她的皮肤钻进去,雪嫣没喝酒,都觉得自己快醉了。 她探身将车轩推开了一点,刚坐回去就被谢策拉到了怀里,头深埋在雪嫣颈侧,有点发烫。 “你喝醉了吗?”雪嫣捧住他的脸。 谢策半阖着眼假寐,下眼漾着薄红,嗓音低稠,“没有。” 他确实没喝醉,这点酒还不至于醉,但足够烧起那股出门前被强行压下的欲念。 他没有克制,放任这股邪火在心里撩烧,越来越旺,压抑到极致之后的畅快,光是想想就让他喉咙发痒,甚至此刻就想撕了雪嫣的衣裳,就在这颠簸的马车里,把先头没做的事做完。 雪嫣觉得自己身上都要被他贴的出汗了,可看他似不太舒服,忍着没有动,掌心贴着他的后背轻拍了两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