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一抹有恃无恐的笑,舌尖舔了舔唇角:“有点事,一会再说。”收线瞬间,他径直抱住覃舒妄的脖子吻过去。 覃舒妄保证,在怀年吻过来的最初,他是想狠狠把人推开的。可怀年的舌头卷过来的一刹那,那个推开的念头像被风吹散得干干净净,覃舒妄恨不得把怀年当场吃干抹净。 该死的,这家伙到底跟谁学的这么会撩? “覃老板……” 覃舒妄的呼吸一紧,一把抓住了怀年的手:“往哪儿摸?” 怀年轻笑道:“我觉得它不降降温一会路上得熄火。” “哎,怀年!” 覃舒妄一下没拦住,怀年已在他面前俯下身,覃舒妄的脊背猛地挺直,“你别……” “别说话。” 车厢内的气氛暧昧,怀年笑得有些口齿不清。 - 这么一耽误,路上的车都少了不少。 覃舒妄冷着脸:“迟到不要抱怨。” 怀年笑着靠在椅背上,歪头看他:“我工作时间挺自由的,不需要打卡。” 他的声音有点哑,覃舒妄不忍去看怀年有点红的脸,收回目光抿唇不语。 怀年摆弄着从垃圾桶边上捡回来的玫瑰花枝,突然问道:“几天?” “什么?” “你要考虑几天?” 覃舒妄:“……”他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对上怀年认真的脸,覃舒妄咳嗽了声:“一周吧。”先晾他一周再说,也让怀年知道不是他想交往他覃舒妄就必须跟他交往的! 怀年“哦”了声。 覃舒妄趁机问他:“你从来没说过为什么回国了,UASB不好吗?” 怀年微愣了下,笑道:“我父母亲人都在国内,学到东西了,肯定要回来的,这有什么奇怪?” 是吗? 当初两人吵得天崩地裂,到现在原来已经可以这么平静地说出来了。 覃舒妄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比怀念还要平静:“为什么来海州?” 怀年转过身,一脸认真道:“为了你啊。” 覃舒妄噎住。 怀年有点兴奋:“我以前也不信,但我现在深信不疑,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世间是有缘分存在的。谁能想到我会在酒吧遇见你呢,覃舒妄?” 他管他们的重逢叫缘分。 而且怀年他……他是为了他才来海州的! 覃舒妄的指尖不禁冒了层汗,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没有第一时间答应怀年的表白是不是太过分了? “覃舒妄?覃老板!” “嗯?” 怀年瞪着他:“你发什么愣?” “什么?” “前面靠边就行。”怀年指了指。 覃舒妄这才徐徐带下刹车,按照怀年的指示在路边停了下来。 怀年低头解开安全带解释:“进去要登记,谁带都不好使,麻烦。” 覃舒妄抬头才看见门口“海州长空机械有限责任公司”一行大字,他愣过之后有点想笑,早该想到的,怀年的专业若不是在某个航空公司就职,就应该是在海州长空了。 “覃舒妄。” “嗯?” “嗯什么嗯,不给个吻别吗?”怀年问完,又耸耸肩,“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话落,他径直俯身过来覆上覃舒妄的唇。 就这么一瞬间,覃舒妄居然被他逗笑了,这叫什么求人不如求己? 怀年刚松手,覃舒妄抓住他的手臂又将人拉了回来,直接拢进怀里,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勺,低首狠狠回吻了过去。 怀年的身体略微颤了颤。 覃舒妄附在他耳畔笑:“不是要吻别吗?” 怀年喘息不止:“恰如其分叫吻别,过了就成了点火。” 覃舒妄轻笑:“哦,只许你点火?” 怀年笑得不行,轻轻拍拍覃舒妄的后背,带了些许哀求又似诱哄:“晚上再点,好不好?” 覃舒妄咒骂着不情不愿松了手。 “走了。”怀年简单整理了下挥挥手,下车还不忘把那截玫瑰花枝带上。 覃舒妄的唇角下意识勾了勾,李阳突然打来电话:“卧槽,你小子品酒回来也不说一声?这次又带了多少好久啊,不请兄弟尝尝?” 覃舒妄的目光还在看怀年:“没带多少。” “少骗人,晚上我过去,你把这次带回来的新酒都给备上!” - “怀工早。” “早。” 一路进去,所有人看见怀年都热情打招呼,当然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怀年?”从另一侧过来的周简差点没敢认,“你这一身是……” 怀年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典型,“羽绒服”这三个字在他字典里是根本没有,黑色在怀年眼里是老的代名词,更别说还是这样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能上他的身。 “哦。”怀年低头看了眼,笑道,“覃舒妄的眼光是不是不太行?我就说土死了,我一路进来所有人都在无声地评价‘好土’。” “周总早,怀工早。”保洁阿姨从楼梯出来,目光一直盯着怀年看。 怀年干脆笑道:“阿姨,你是不是想说我这衣服好丑好土?” 阿姨尴尬笑笑:“怀工人俊,穿什么都好看。” “阿姨你不诚实。” 保洁阿姨尬笑着跑了,怀年耸耸肩,“看见没?” 怀年嘴里一口一句“土”,不过周简看他似乎乐在其中,怀年的脾气,要真不喜欢,宁可冻死都不会穿的。 这覃舒妄是何方神圣? 这才多久就把怀年给拿捏了? “周简?”怀年在周简面前打了个响指,“不是吧?丑到你移不开眼了?” 周简轻嗤:“瞎说,我觉得还行吧,就是不太像你的风格。” 怀年跟上他进楼里:“这本来就不是我的风格啊。” 两人进了电梯,周简问:“你们在一起了?” “还没。”怀年对着电梯壁理了理头发,“我跟他表白了,他说要考虑了再答复我。” 周简略松了口气,见怀年一路都拿着一根树枝,忍不住问:“你手里拿的什么?” 怀年道:“覃舒妄给我买的玫瑰花。” “……花呢?” 怀年大言不惭道:“这叫皇帝的玫瑰花,真爱才能看见,所以我看得见,你看不见。” “……怀年,你是不是被PUA了?” 怀年大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周简看着怀年的样子就觉得十分有可能。 他脱口道:“你以前谈恋爱都是这么傻的?”怪不得处处被拿捏。 怀年蹙眉扭头:“那我怎么知道?要不我打电话问问柏知言?” 周简扶额叹息:“那还是别问了。” 柏知言知道的还没周简多。 - 覃舒妄到家刚把阳台上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