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就好。” 两人你侬我侬几乎要忘了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石光霁往后退了退,看着宋知砚装哭扮委屈的同时还有精神给自己使眼色让他快跑,心里对他可谓是佩服至极。 好兄弟,居然牺牲色相委屈自己帮我脱困,这份情谊我石某必然记下来! 他跟人对视一眼,抿着唇转头正要跑,结果一个不慎被凳子绊了个狗吃屎。 宋知砚:“……” 这个废物! 封赫也冷静地差不多了,石光霁一摔倒,他立马反应过来,推开宋知砚就要过去捉人。 石光霁见状吓得吱哇乱叫,慌忙爬起来就往门口跑,宋知砚则在身后拉住封赫,为他争取时间。 等人成功跑了,宋知砚才收了刚才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坐到凳子上,曲起食中二指一下一下轻敲桌面,努努嘴示意他坐下。 封赫知道他刚才都是装的,心里有些失落,但确实是对自己不由分说便提剑砍人的事表示羞愧。 “你太冲动了,得改。”宋知砚不紧不缓地开口,敲击的声音不停,没一下都像是敲到他心脏上。 封赫自知理亏,但还是不想服软,跟他瞪眼辩解道:“那不是为了救你!太傅大人怎地如此没良心!” 宋知砚冷笑一声,缓声道:“那也不能冲动。以后若是我不在了,你这么急躁的性子,可怎么担起一国之君的担子?” “不会的!”封赫急道,神色确是从没有过的认真,“朕不会让你再出事了,朕发誓!” 宋知砚有些动容,鼻子酸涩难耐。 他转过头去深呼吸几口,心说我又不可能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 那半仙不都说了,自己逆天而行,根本就没几年的活头了…… 只希望一切还都来得及。 宋知砚的声音闷闷响起:“下次别这么冲动了,宰左武功高强,你居然还敢独身一人前来。” “……嗯,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气。”封赫终于还是认了输。 两人沉默许久,窗户还开着,暗卫在外边交头接耳不知两人情况如何。 该不会是又吵架了吧? 前几天不是刚和好? “夜深了,”犹豫良久,封赫还是主动打破了僵局,“先找家客栈住下?” 宋知砚这才矜贵地点点头,答道:“先住下罢!明日观望一天,过几日再去宰左府上登门拜访。” 闻言封赫不乐意了:“还去干什么?你刚出来!不行,朕不许你去!” “看来你还是没冷静。”宋知砚最闹心的就是他这一点,战场上运筹帷幄睿智冷静,可是出了战场,到了生活中,便把什么叫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给诠释了个淋漓尽致。 宋知砚有时候都在想,自己像他那么大的时候也没成天风风火火的呀,好歹是带着脑子的,这怎么到了封赫这儿…… 难不成是自己的教导有问题? 宋知砚百思不得其解,但一想长公主也是个豁达的性子,便不再纠结,起身整理着袖口说道:“有些事还没问明白,此人深藏不漏,陛下应该格外关注下。” 封赫闻言竟然叹了口气,眼神幽怨地看他一眼,道:“我早知道他居心不良,当初给你说你还不信,现在非得被人半夜一闷棍给捉去了,才相信这是个坏人。” 宋知砚不想与他逞这口舌之快,转身就欲走:“先回去罢!我让光霁在三楼给我留了房间,你……自己出去找个客栈?” 封赫:“???” “朕风尘仆仆三天没合眼,担心你都快担心死了,你居然让我滚出去?”他有些歇斯底里。 宋知砚赶忙上去捂住他的嘴,生怕隔墙有耳。 这可是在宰左的地盘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可真是好样的! 封赫唔唔叫唤几声,拿手掰下宋知砚的桎梏,眉毛一竖就想跟他吵,话到嘴边打了个弯却又咽了回去。 冷静冷静,他这么提醒自己。 定然是太久没好好休息,这才着急上火,封赫想,还是先别说话了。 第四十一章 “名正言顺” 两人到了楼上房间,封赫捋了把凌乱的头发,把剑往桌子上一放,大刀金马地坐到床边支使宋知砚给自己倒水。 “下次不要这样了,三天不睡觉,你倒是真能熬!”宋知砚哭笑不得地把水递给他,看他仰头一口气喝光,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起伏,突然便有些不自在。 原来自己出事他会这么担心。 宋知砚心里暖暖的,对他之前说的关于信任与否的问题,有了自己的答案。 “不碍事。”封赫摆摆手,说道,“宰左那王八蛋捉你来干什么?” “还没来得及套出来。只说是尽什么地主之谊。你事情忙完了么?要是没事了就快些回京都,不然朝中无人,我怕会横生枝节。” 封赫站起身来,把杯子放回到桌上,说道:“本来打算把那个管事审完就回去不是?现在宰左又横插一脚,要不你先回去,朕自己在这儿先跟他周旋着!” “省省吧你!”宋知砚曲指弹了他一个脑瓜崩,“你跟他谈?谈之前还是蓄意谋反没有证据,等你谈完估计就直接提着你的人头来找我逼宫……” 宋知砚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他又想起来了前世那个晚上,殷胜提着封赫项上人头,漫天大雪,火光和死亡。 宋知砚瞳孔有些涣散,突然撑住桌子干呕起来。 封赫吓了一跳,以为宰左给他下了什么毒,连忙帮人又是拍背又是顺气,急得不行。 “吃什么了?我这就去找大夫!” “不用……” 宋知砚拉住他的胳膊,强撑着直起身子忍住喉头的不适,说道:“老毛病了,这跟他没关系。” 封赫眉头皱地死紧,一脸担心藏都藏不住:“回去找太医给你瞧瞧,朕以前怎么不知道?老毛病怎么不早治?” 宋知砚不想跟他就这个话题进行深入讨论,自己缓了缓没回答他。 “宰左的堂妹,宰殊莺,后天比武招亲。他的意思好像是让我去。”宋知砚说道。 封赫:“……” “比武?还是比诗词歌赋?你去?”封赫明显不可置信,但又立马缓过来,“他想拉拢你?” 宋知砚点点头,说道:“他既然想让我去,那必然是提前做好了布置的。让宰殊莺放水,给我讨一个‘名正言顺’。” 封赫嗤笑一声,道:“他倒是想得美!那宰殊莺朕听说过,尖嘴猴腮,长得又丑又壮,还刁蛮至极,谁会愿意娶她?” “你见过?” “听说过。这么轻易就想捡个王妃当,也得看自己几斤几两不是!”封赫语气颇有些愤恨。 宋知砚多有所思地点点头:“相貌什么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