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说不定能放你们一命!” 沈清月眼瞧着瑞王离两人越来越近,一时心灰意冷,不想南枝又为自己也赔了进去。 沈家当年落难,她也吃了段苦日子,养出了几份烈性,只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南枝往门口推了一把,又往瑞王往身上扑倒:“南枝你快跑!” 瑞王本就猝不及防,被她头撞得胸腔震痛,沈清月又昏昏沉沉的,身子格外重,坠得两人一同栽倒下来。 南枝被她这一推,额头撞在了门板上,只是也顾不得疼,眼见沈清月死死拖住瑞王的模样,知道再耽搁不得,生怕瑞王暴怒后伤及她性命,便忙打开门栓冲了出去,心底却悲凉一片。 只因知道哪怕叫了人过来,恐怕沈清月清白难保,只是两害相较取其轻罢了。 只是她刚冲出门没几步,便迎面撞上来个婆子,那婆子唬了一跳,当场愣在那儿,半晌反应不过来。 此时瑞王也踹开了沈清月,一脸盛怒地走出来。 那婆子见瑞王如此怒容,脸上还挂着彩,顿时吓得腿软,她本就是老夫人安排过来的婆子,方才想着时候也该差不多了,便想着过来远远看看。若成了事,便去报与老夫人,老夫人再将那沈家夫人带过来,届时木已成舟,沈清月失了清白也不敢宣扬,两家再坐下来将事情谈拢,便也就成了,哪知竟闹成如今这种模样。 此时刚解完手的瑞王小厮也走了回来,瞧见院中情景,愣在那儿,瑞王此时也是彻底失去了兴致,且以这般的闹腾法,只怕不出一会儿便会被闹大,届时不好收场。 他上前走两步便踹在那小厮腿上:“死这儿作甚!没看见你们爷身上挂了伤!去将老夫人和侯爷都叫过来,说本王在这客房里被人行刺!” 瑞王吩咐完便转过头来,阴恻恻地看着南枝,不是能折腾吗?他一会儿便要叫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贱人一会儿求着跟他上床! 那小厮得了吩咐,便忙不迭地派人通知老夫人和侯爷,只是他也知此事不能声张,虽则客房这一遭是老夫人有意将此女献给他家王爷,只是这种事终究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而且如今王妃又有有孕,又是在王妃的娘家做客,倘若传扬出去,被有些人利用,扣一顶不顾发妻有孕,于亲家寿宴上强抢良家女的帽子,不知要被御史怎样弹劾,因此做事十分谨慎。 齐敬堂原本同南枝分别后,便欲往前院去,哪知大夫人那边听到了消息,便将他逮了过去,他只得在老夫人以及诸位夫人面前露了个脸儿。 之后妹妹齐若茗因着母亲又暗自给她相看人家,差点闹起来,齐敬堂又只好将妹妹带出来训斥安抚了一番才算完,哪知人刚刚要往前院走,有人便急急赶来报:“王爷出事了!” 另一边老夫人也得了消息,顿时脸色大变,齐兰萱也猜到恐怕是事出有变,只是当着众夫人的面不敢表露出来。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自己则推说乏了离了席,客房一带很快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齐敬堂和老夫人先后赶到。 瑞王坐在椅上喝茶,小厮正在替他上着药,瑞王今日也算是遭了灾,除却颈后嘴角,额头也被那一撞磕在犄角处,南枝沈清月两人则被婆子压跪在地上。 齐敬堂一进来,便瞧见南枝额角红肿,形容狼狈,肩头处还有只脚印子,顿时心头火起,只是强压了下来。 南枝也察觉到齐敬堂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便低下头,不大敢看他。 作者有话说: 因为榜单字数的原因,明天大概率不更哈~不过重头戏要到啦 (搓手搓手 第15章 护短 老夫人一进来便告了罪,毕竟是在侯府出的事,且又出自自己的安排,齐敬堂也告罪道:“让殿下受此惊扰,是府上的不是。” 瑞王面色稍霁,齐家毕竟是他最大的助力,他不会因为这种小事便得罪,只让两人落座,他也懒得多费什么话解释什么,只摆摆手说:“这两人刺伤于我,本王要带回府中处置审问。” 老夫人本就因此事心中惴惴,生怕累及女儿,刚想答应下来,便被齐敬堂的声音打断:“既是在我府上出事,不若在此先审问清楚,也算给了殿下交代。” 瑞王不意他要刨根问底,但也并未多想什么,打算给他这个薄面,给了小厮一个眼色,那小厮忙躬身回道:“禀老妇人和侯爷,今日我家殿下吃多了些酒,便想着寻间屋子休息一会儿,哪知屋里竟埋伏着一位姑娘,后又有一婢女翻窗而入,两人合力打伤了我家殿下,恐是什么细作,故意潜伏在屋中,殿下便想着带回去严加审问盘查。” 齐敬堂饮了口茶,方才看向跪着的两人,目光沉凉,俨然是一副升堂审案的架势。 沈清月知道大事不好,如今只想将南枝摘出去,忙道:“回禀侯爷,小女今日有些头晕,入了这客房休息,哪知突然闯进来一人,小女不知是殿下,本以为是什么强盗之流,这才出手防卫,南枝姑娘只怕是恰好经过,听到我呼救,这才闯入帮我,并无恶意,只是误会一场,还请老夫人侯爷明鉴。” 她丝毫不敢提及自己被下药之事,且不说此事发生在侯府,不知老夫人和侯爷参与了多少,单单这药只怕是便是她自己亲娘下的,又如何能说出来。 瑞王冷哼一声,将盖在额上的冰帕子,摔在沈清月面门上:“你说误会一场便是误会一场?当本王死的不成?” 南枝见沈清月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心中焦急,刚想替她争辩几句,便瞧见齐敬堂目带警告地看着自己:“南枝,可是如此?” 南枝咬了咬唇,也知道被下药之事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又收到齐敬堂的授意,想来想去,只怕如今能救沈清月的,也只有齐敬堂了,遂不敢违逆,只低下头来含糊道:“奴婢知罪。” 瑞王听着南枝这个名字便觉得耳熟,只是没有多想,见那婢女贝齿咬在晶亮鲜嫩的唇瓣上,更添几分怜弱之意,一时兴趣更甚。 刚在脑中意淫着回去要如何处置这小婢女,便被齐敬堂沉冷的声音打断:“殿下。” 瑞王转过头来看他。 “殿下有所不知,这婢女是贴身伺候我的,该不是什么奸细,还请殿下给臣一个薄面,要臣将她带回去细细审问,至于这沈家女,毕竟伤了殿下,现下了刑部大狱,到时候审问一番,再给殿下一个交代。” 瑞王一听这话这才想起来这南枝是谁,早便听说齐敬堂平生寡欲,不近女色,身边唯有一宠婢,颇得他喜爱。 瑞王是好色,却并不会为美色昏头,更何况如今刑部那个案子,还要靠他摆平,知道他要维护这婢女,只好忍痛割爱,目光又往那婢女身上扫了几圈,只叹果真绝色,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