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处于十分迷茫糟糕的状态,很容易被蛊惑人心。 我明明很清楚这是不应该的,但是,我和他都是那么寂寞的人。 “……时候不早了,我今天太累了,想早点休息。”我说。 也许我真的需要休息下,主要是把混沌的大脑修修。 我刚才的想法简直是在发癫。 我洗完澡,时间还早,不到八点。我正要回次卧,撞上池郑云从隔壁书房出来,手里拿着东西,对我说:“这是我的旧手机和副卡,之前办套餐时送的,一直没用,你先用着,可以联系有需要的人,又可以避开杨复的轰炸。” 我接过来,道了声谢。 他很细心,我确实现在需要一个杨复不知道的新号码来联络外界。 “累了就早点休息,有需要的话随时叫我。”他说。 我点头。 我回到次卧,把门反锁,安上手机卡,开机。我无意窥探池郑云的隐私,正犹豫是否问下他要不要把这个手机格式化,发现这是已经格式化了的,只在通讯录里存着一个手机号,是池郑云自己的号码。 行吧。我省事了。 我注册了一个新的微信号,输入池郑云的号码,加了他的好友。 然后我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他的朋友圈里一片空白。 可我以前经常能看到他岁月静好中透露着爱而不得的忧郁的更新。 也就是说……他以前是分组对我可见的吗。 尴尬尴尬。当不知道。 我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水缓解气氛,一刷新,池郑云最新对我可见:晚安(?ω?)? 我:“……” 我急需转移注意力,想了想,暂且打开我自己的手机,把行云的号码翻出来,用新账号加他,并用旧账号和他说了下新加他的是我本人。 他很快就通过了好友,问我怎么换号了。 我敷衍地说换个心情。 他发过来一串省略号。 我叮嘱他,如果杨复找他,他不要说漏嘴这个新号,就说联系不上我,其他的也都一问三不知。 他问我不是和杨复和好了吗,怎么突然这样? 我好几个月前在律所被杨复迷晕了带回家,因为受到了杨复的威胁,怕行云非要救我,就骗他说我回心转意和杨复和好了。 可能因为我恋爱脑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他真的信了,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显然也对我很失望,一直没再回家,也没联系我。 这时候,我不能说我之前是在撒谎,怕万一他跑去找杨复算旧账。我只能说我越想越气,所以又和杨复吵架了。 他又发过来一串省略号,但两秒后就撤回了。 然后他问我现在在哪。 我说在安全的地方,别问了,好好学习,不用担心我。 行云:很难不担心〔汗〕 我:〔疑问〕 行云:我很担心。明天放假,你在哪,我过去看一下才放心。 我:我在一个朋友家里,不方便你过来。 行云:那个叫池郑云的人吗? 我愣了下,没想到他这么敏锐。 他接着更加敏锐地问:为什么你特意用“安全”来形容这个地方?杨复令你不安全? 第100章 杨复还真来应聘保安了 行云很关心我, 再三请求来看一看我。 我倒是不怕他看,但这毕竟是池郑云的家,我听池郑云那意思, 他不喜欢别人踏足。再者说, 杨复很可能在楼下蹲点,到时候遇上行云,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端来。 为了让行云放心,我提出和他视频一下,他说好。 我打过去,他秒接。 我看他身后的场景, 问:“在寝室?” “嗯。”他说。 我和他这是第一次线上视频, 可能因为毕竟不是亲生的,情感上没那么天然的亲密无间, 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看着。 感觉他应该也是有点儿尴尬, 和我大眼瞪小眼了一阵,试图缓解气氛,拿起手机切换到后置摄像头, 给我看他的书桌。 我问:“可以看吗?” 他说:“可以。” 当然可以, 如果不可以, 他就不会给我看。 但人类有时候就是会说一些废话。 他的书桌不大,但很干净, 架子上整齐地摆放著书籍, 桌面角落放着印有他学校名称和校徽的黑色制式包。 我没去过他学校,他寝室比我想象中的条件差了挺多。 我本科的宿舍不说多好, 至少桌子比他的大, 而且是独立的。刚刚镜头转过去, 我好像看到他的书桌是和室友的书桌连在一起的。 我问他,他说确实是连在一起。他没特意拍室友的给我看。 乍一知道,我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理解了,也越发地为他骄傲。 学校和专业都是他自己选的,双非,而录取分数线相对很高,日常学习与生活肯定比一般高校的学生艰苦,他却自愿投身于此。 行云把摄像头切回前置,我看着他脱去稚气、日益成熟的脸庞,很是欣慰。 都说相由心生,至少在他的身上确实如此,眉宇间满是不骄不躁的刚毅正气。 我打量他的时候,他打量着我的旁边,问:“你现在就在池郑云家里吗?” 我回过神来,转动手机给他看房间别处,边说:“嗯,我在客卧里。” “你和杨复,究竟怎么了?”他问。 “大人的事,你别管。”我只能这么说。没想到我也有说出这句话的一天。 他说:“我也已经是大人了。” 话是没错,但……到底不真是我和杨复的孩子,让他插|进里面,我尴尬,他也尴尬。至于杨复尴不尴尬,现在的我倒是不在乎了。 何况,我怕杨复发起疯来真六亲不认地咬他。 我想起行云政审那个雷,试探地问:“你在学校的表现怎么样?老师都喜欢你吗?和领导有没有接触?领导欣赏你吗?” 他说:“挺好。” 没了? 看起来不太想说的样子。我有点失望。 不过,转念一想,男孩子嘛,确实通常都是不黏家长的。 也可能长大了的孩子已经并不拿我当家长了。 也可能,就没当过。 我正疑心与惆怅着,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响,定睛一看,他身体往后让,低头好像是在开抽屉。 然后,他拿出了一叠“红本本”,一本本打开展示给我看,淡定地介绍:“这是我之前参加阅x活动内场安保工作时的嘉奖证书;这是Gxx峰会安保任务突出表现的奖状;这是……” 真棒。 行云很好地治愈了我,结束和他的视频后,我的心情轻松许多,再开了下自己的手机,打算看看有没有需要回复的留言,弄完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