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相信,他这么精于床笫之事的人,跟阿婉唯一的儿子居然是个废的,冷静下来安抚对方说,“此事隐秘,能知道实情的,大概只有陵承他自己,和太子妃。” “那什么……朕身为公爹,不方便问太子妃这种事。” “咳,我就算是他亲娘,但儿子都大了,也不好问陵承。”皇后也觉得尴尬、低头琢磨了一下,“那要不然的话,还是给这俩孩子分开问得了。” “你找来陵承,我这就回去、把太子妃叫到我寝殿里问一问,看口供是否一致?” “这主意确实不错。”皇帝由衷赞叹道,“阿婉果然睿智。” 唉。 * 另一边。 池镜才刚跟哄小孩一样,费劲吧啦地陪赵陵承喝完药药,后者还苦巴巴,哼哼唧唧地撒娇蹭她的胸口,贴在床上亲个没完:“呜呜呜,镜镜,要抱抱。” “哎哎哎,抱抱抱抱,给你抱抱。”池镜虎摸他的脑袋,“我们娇娇今儿又好好喝药了,乖,过不了多久,娇娇的病就能痊愈了。” 赵陵承的自尊心受到打击,这会儿跟池镜亲密时格外小心,生怕他一个控制不住,撩拨得池镜起了反应,而他自己的要害还不争气,没法让她满足,那他不得立马就痿…… 呸,差点忘了,他连硬都硬不起来了,已经没法痿了。 “行了,别多想。”池镜就知道赵陵承在娇娇地犯别扭,主动靠过去又亲又抱,“咱们睡吧,你要是睡不着,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赵陵承点点头,乖巧等亲,老实地亮起桃花眼,问道:“镜镜想给我讲什么故事?” “小鸭子的故事。” “殿下,太子妃,殿下!”赵陵承跟池镜正亲亲热热地搂在一起听睡前小故事,冷不防就让外头一阵拍门声给吵到了,阿胖还搁那边敲边嚷嚷,“殿下,陛下急召,让您即刻去御书房一趟!” “即刻?”赵陵承看了看四下黑成一片,怨气积得比鬼都重,揉揉眼不太想干,“可有说什么事吗?” “并未,只是说让您赶紧去一趟。” “大半夜的不睡觉,老头子又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赵陵承气得直接坐起来,穿着云袜还不停唠叨,“烦死了,他最好别是又跟母后闹别扭,见不得我跟自己的媳妇儿恩爱,故意折腾!” “镜镜,那我走了。”赵陵承骂骂咧咧地穿完衣裳后,俯身单膝跪在床沿上亲了亲池镜,“你自己咬要是在这待着害怕,就叫酱酱酿酿进来陪着你。” “哎,知道了。”池镜把自己整个人缩进被桶里,只伸出来只小手挥了挥,“那你去吧,早去早回,我不等你了先睡了。” “哎,行。“ 赵陵承前脚刚出了寝殿没多久,池镜刚要倒头呼呼睡,谁知道紧接着又来了一阵拍门声,阿瘦在外头唧唧歪歪地喊:“太子妃,太子妃!太子妃您快醒醒啊!” “呼,呼,啊!”池镜困得实在恼怒,双手捂住耳朵翻身钻进被窝里,根本没什么好气,“干什么?闭嘴,别吵,你们殿下已经走了,困死了、少来烦我!” “太子妃,不是啊太子妃。”阿瘦并没被斥退,还在那边坚持不懈,“太子妃,皇后娘娘急召,要您这就往栖凤宫里去一趟!” “啊,噫,干什么?烦死了!”池镜听这么一说,也无法再赖在被窝里装睡了,直挺挺坐起来后,抓了抓自己的炸毛,没像赵陵承一样直接抱怨,只是把下巴垫在自己并拢的双膝上,有点可怜道,“啊!母后之前从来不这样的,今晚是怎么了?” “酱酱,酿酿,你俩过来吧,伺候我更衣!” * 赵陵承一整个八尺多的人,全都像跟怨气充的一样,懒羊羊地进去,对着自己的怨种爹拱了拱手,敷衍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哎,来了?”皇帝难得像今日这么对赵陵承父慈子孝,满脸堆笑地温声道,“陵承啊,坐吧。” 真是奇怪,怎么这回老头子看他的眼神里,居然多了些难言的关爱和怜悯? 赵陵承虎躯一震,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老头子吃错药了?一、一定是还没睡醒!一定! “哎,陵承,这是做什么?把手放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皇帝还没对他这么亲切过,让赵陵承一整个觉得就和笑面虎似的,嘴角一抽、心里更怕了:“那什么,父皇,你别……别这样,你还不如打儿臣两巴掌,骂我几句‘逆子’,还能让我心里舒服一点儿。” “呵,你小子。”皇帝非但没听,还从上首的椅子上起身走下来,坐到了赵陵承旁边,把好大儿一搂、拍了拍他的肩,“怎的,你还记打不记吃,你从小到大,父皇可曾真打过你?” “你可是父皇最爱惜的儿子,陵承啊、你凭良心说,朕对你不好吗?” 阿婉刚刚跟他嘱咐过,逆子突然遭受这种打击,心里正脆弱着,今晚对待他,要尽力温和。 “啊不、不不不是。”皇帝突然对他态度这么好,简直比杀了赵陵承还让他难受,他就像个被无端欺凌的幼崽似的缩了缩肩膀想躲,无比凄惨地抽抽唇角,软声商量道,“好,好好好,爹啊您有话,有话好好说,咱别动手成吗?” “那要是,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干脆您就打我两巴掌吧。”赵陵承指了指自己的俊脸,“就这,往这扇,别客气,这也能让我心里好受点儿。” “你小子,行了,这又没外人在,咱们父子两个,就单独叙叙话而已。”皇帝一手拍向赵陵承的后背,另一手无比亲昵地握了握赵陵承的手掌,视线从他的头顶和脸上一扫而下,略过他的胸膛和窄腰,“乖,别怕。” 当赵陵承来回试探了几次,发现皇帝竟然在不停瞄着他的胯.下时,他心里真的害怕极了,努力夹紧双腿,打着颤疯狂提醒道:“父……父皇,爹……亲爹,我我我……我可是你亲儿子。” 干什么?干什么呢这是? 您可千万不能做出来什么人性扭曲、道德沦丧之事啊! “这个朕知道,朕亲眼看见你母后生下你的,还能有假不成?”皇帝嘿嘿一笑,而后无比深沉地盯住赵陵承,语重心长道,“陵承啊,儿啊,父皇是真心关切你,想与你做对好父子的,今日来,主要是想问问你,最近可否遇到了什么大麻烦,和问题,尤其是……” “在做男人方面?” 赵陵承登时就是心跳一漏:“啊?” * 另一边,栖凤宫寝殿内。 “儿臣见过母后。” “哎,囡囡来了啊,来来来,快过来快过来。”皇后本人正懒懒坐在床榻上想事,看见池镜被引入后,极为热情地朝她招了招手,“不必多礼,快过来,坐到母后旁边。” “是。”池镜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