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有没有侍寝?” 池镜似乎觉得这样多少沾点不太礼貌,因而说完之后,赶紧慌里慌张地补充道:“那什么,你别别别……千万别误会,我没有想叫进来阿胖阿瘦,让人灌你避孕汤药的意思,也没有想趁太子不在处置你教训你的打算,更不会要跟你争宠的,我不过就是好奇嘛,随便问问哈哈哈……” “要是太子真的召你侍寝过了,这总隐瞒着不说、也不是个事儿,你就告诉我,我好赶紧去劝他,请他尽快给你个名分。他要不给,我亲自做主,会把你给纳进东宫来,反正总会有你的容身之处的!” “别怕嘛,妹妹说出来!”池镜难得一见会如此热情,甚至带有些豪气的路见不平,用力拍了拍舞姬的肩头,“有本宫在,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言罢,她似有些疑惑地蹙了蹙眉,愕然看向自己刚刚拍过舞姬左肩的手。 【咦,奇了怪了,这舞姬的肩膀,竟为何不像个女子、如此会又宽又厚?】 但这不并是重点,池镜也没有机会多想,因为紧接着,面前的舞姬就已经把脑袋稍微偏过来,隔着面具看向她,又似有些羞涩,傲然点了点头,极小声极小声地应道:“嗯。” 嗯?! 舞姬似乎胆子极小,像是在畏惧池镜这个太子妃的淫威,一直不敢怎么抬头看她,但见她这会儿越来越靠近自己面前,便把脑袋压得更低了,可依然遮不住,连她承认的话里、都带着些许快要溢出来的羞涩之意:“昨晚,奴婢已经给殿下……侍寝过了。” 【天呐!居然是真的,这么快就完事儿,苍天大地啊,狗太子难不成年纪轻轻就真的不……啊!】 池镜仿佛并不在乎和理会舞姬话里的炫耀,只揉了揉她正发热懵逼的太阳穴,阻止自己再继续胡思乱想,有些怜悯地望向虽然个头很老鹰,但缩得像只小鸡似的舞姬,冲她深沉叹了一声:“唉,那太子既然昨晚刚召过你侍寝,他人……人呢?” 她随着自己拔高的声线、腿脚十分利落地四处搜寻起来,连各处的箱笼、衣柜、首饰盒都没放过,不停地在叫喊着:“太子殿下呢?殿下呢?太子去哪了?殿下,太子在哪呢?啊?就算他不行……他也不能躲起来啊,这算什么事儿?” “太子妃,你……咳,您说什么呢?太子没有不行,太子很行的,太子对奴婢极好、极温柔呢。”舞姬差点就过分激动、赶快重新压制了下来,声线是无法言喻尖细和得意,“太子殿下……不过今日醒来后,就早早去跟大臣们议事了,所以……把这让奴婢自己留在这儿,跟您交代、请示。” “啊?什么?他自己跑了,要你找我交代请示?请示什么?”池镜在心里骂骂咧咧了赵陵承两句,忽然感觉有些口渴,便没顾得上搭理舞姬,缓步踱到桌边去,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茶后,饱饱地饮足了。 等池镜重新回来时,还贴心给舞姬也捎带了杯,好心好意递过来问她说,“怎么着?你渴吗?要不要喝?” 但见舞姬故意拿架子不接、池镜还又苦心孤诣地劝告道:“要不然还是来一杯吧,不然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声音故意捏细了还是粗成这样,跟个大男人似的,也怪不好的。” “……”舞姬突然被这么一怼,颇有些不忿,捏住自己的衣角,没肯轻易认输地反驳道,“谁跟个男人……咳,但那又……怎么样?尽管我嗓音粗哑难听,可太子殿下说了,他就喜欢我这样子的!” “没怎么样啊,你看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行。”反正池镜见舞姬脸上的面具捂得严严实实,连个喝水的缝隙都没有,便毫不客气地把另一杯茶也小口小口地嘬完了,“丫头,别想太多,别自卑,鸭子叫声还更难听呢,也没见太子他喜欢鸭子。” “我……你!我哪有自卑?”舞姬明显是好不服气,昂了昂挂着个硕大面具的脑袋,顺带无比妖娆地扭了扭露在外面的雪白纤腰,“太子夸我花容月貌、风姿绰约,我为何要自卑?” “是吗?啧啧啧,太子还夸你了啊。”池镜撇撇嘴慨叹道,“枉费我跟他过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也会说人话呢。” “太子妃,你、你……”舞姬只露出半个手掌,用指尖紧紧捏住袖口,看上去颇有些义愤填膺,“你竟然辱骂太子?” “我没有啊,我不是,你别瞎说。”池镜抱了抱小臂,并不很想搭理这个好像脑子缺点东西的舞姬,扯了扯嘴角继续套她的话道,“太子殿下对你真有这么好,值得你如此袒护他,别人说一句都不行了?” “太子殿下当……当然好了!”舞姬心下一急,随即就开始毫不做作地脱口而出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容貌俊美,文韬武略,风流倜傥,还待人极温柔体贴,太子殿下自然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了!” “停,停停停,打住,就咱们两个,这话你说了也无益的。”池镜满脸不可思议,神情复杂地抬了抬手,“太子给你下蛊了?那你也大可不必如此睁眼说瞎话吧?你也不怕折寿。” 【太太太……太可怕了!好恶心,赵陵承那个自恋玩意儿,他自己都说不出来这种话吧?要是能录下来就好了,放给狗太子听,他还不得乐上天了?】 “哼,太子妃……”舞姬动了动自己并不是太纤细的身板,似乎带着些挑衅,“你说这些话,故意贬低英明神武的太子,定是觉得难过,不满奴婢抢走了太子,才拿此为借口,以此掩饰你心里的失落哀痛吧?” “其实大家都是姐妹,我……我全明白的,太子妃你也……不必强装镇定的。” “不是,你又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池镜真是费了不少力气,才勉力压制住自己的干呕,“你哪里看得出来我失落、我哀痛了?” “说实在的,我真恨不得你可快点把太子给抢走吧,你最好是让他喜欢上你、千万离不开你,跟你缠缠绵绵、永不分离!”池镜说得慷慨激昂,淡然扫过舞姬那片一马平川的胸口,低眸跟自己的略微比了比,极难于启齿地“咦”了一声。 【赵陵承那狗哔绝对是有病吧?成天嫌弃人家小啊小的,找来找去不还是整来了个比我还平的?什么混账癖好?】 “太子妃,你急了你急了。”舞姬像是有什么绝妙发现似的,把自己的语调挑得十分阴阳,“怎么,知道太子变心、改成喜欢我,你终于按捺不住、气急败坏了吧?” “不是,妹妹,我实话跟你说……”池镜觉得这舞姬刚刚得宠,有点嘚瑟过头,好心好意想跟她提醒,结果再度瞄到了她裙下的光腿,无奈沉声叹了叹,“咦呦,这么冷的天,太子怎么连条底裤都不让你穿?” “那当然……”舞姬都没怎么思索,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