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煽动了翅膀,将他们还未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嘴里。 清澈压迫感十足的鹰啼响在本该静寂的森林,呼啸的风带起浓重的血腥味。 祥和的森林,悄无声息地进行着一场单方面的屠戮,惨叫声与月光交织,圆月都好似覆上了一层血色。 不知过了多久,又恢复了初始的平静之色。 “一、二、三...”,小孩子稚嫩的童声查着数,给平静的森林又笼罩了一层灵异色彩。 “三十二,哥哥,好像人数不对。” 小安对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查了几遍,和白天看到的对不上号。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些兽人,我们进到部落的时候,就一个人都没有。” 平的尖冰抵在胖人鱼那个同伴的后心,询问着部落众人的线索。 他留下这只兽人是因为他看起来有点小聪明,能审时度势,是那种不傻但也不至于太精明的一类。 这样他知道自己想要活着就要说出让平满意的答案,而他那点心思,若是撒谎,平也能一眼分辨出来。 不过听到兽人这番回答平皱起了眉头,不是这群鱼干得,那是什么人抓走了整个部落的兽人呢。 平回想着当时看见的部落,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看起来更像是单方面破坏的。 从雌父口中得知部落的兽人们并不弱,那到底当时是发生了什么。 “你把你们去部落后的所有事情说一遍。” 平示意小安坐在一边,看能不能从这个兽人口中得知一些有用的消息。 “前些日子,我们的一个族人回来,说是发现了一个部落有很多好东西,各种吃食应有尽有,我们住在沼泽地区,生物少,整个种族的都是问题。” 他顿了顿看着平没有什么异色,这才继续说道:“所以一听说有这样的地方,大家都心动了,我们全族都过来了。” “跟着那位族人进了这个部落,来时就空无一人,我们还以为是那个族人骗了我们,就给他杀了,没想到在这些奇怪的洞穴里找到了许多东西。” “之...之后就是把东西搬走,后面你们就来了。” 他说完没敢再吱声,事到如今他再蠢也看明白这群人是和那部落兽人是一起的。 平皱着眉思索了片刻:“知道我们为什么杀你全族吗?” “因...因为我们趁没人拿走了食物?” 兽人犹犹豫豫地说出理由。 “不对,因为你们抓走了我的弟弟。” 平只到兽人的腰部,深情淡漠,丝毫不觉得自己在颠倒黑白。 “我们没有抓你的弟弟,是他...” “你们抓走了我的弟弟。”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平打断了。 蓝圈的瞳孔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变成两个。 诡谲的双瞳让兽人的神情有些迷茫,瞳孔微微扩散,不自觉地张开嘴跟着平复述了一遍:“我们抓走了你的弟弟。” “是在昨天夜里把我弟弟引诱出去的。” 兽人像被平操纵的玩偶,平说一句,他重复一遍。 一阵冷风吹过,兽人打了个寒战,他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感觉哪里不对。 但又说不出来。 “明天带你去见雌父,你照实说就行。” 平伸手化水为绳,栓住了兽人的脖颈。 赢在一旁叫了两声,询问平搞完没有,估算着出来的时间,热水袋要冷了。 平点点头,三只才往家奔去。 给兽人拴在了大门外的木桩子上,赢在一楼去掉了一身寒气才敢上楼。 拿出已经变温的热水袋,将余佘搂进怀里。 他低头给余佘一个吻:“佘,我回来了。” 余佘在睡梦中感到了身旁的热源,往赢怀里贴了贴,嘟嘟囔囔着什么,把头埋进赢软软的胸肌,又恢复安稳。 另一边二娃悉悉索索的上床:“哥,你那个是什么,好厉害。” 那个兽人好像被他哥操纵了一样。 他说着鼻子嗅来嗅去,又去旁边的柜子里抱出两套一模一样的睡衣。 “哥,我感觉有股臭味,不会是杀鱼蹦上血了吧。” 他率先脱下了自己原来那套丢在一边,套上了新的一套。 平叹了口气,走过去抬起他的胳膊,抓着衣服下边,给他撸到了脖子上。 摁着他的肩膀,给他扭了一圈,又给他把胳膊塞进衣服。 雌父怕冷,雄父给屋里烧得很暖,即使是后半夜,也不会冷。 小安打了个哈欠,磨磨蹭蹭地爬上船,掀起被子就躺下睡着了。 平随后也换上衣服,捡起地上被他丢的乱码七糟的睡衣加外衣,丢进一旁余佘给他们准备的脏衣篓里。 把呈“大”字型的小安的胳膊腿规顺,躺在他一旁,合上了眼睛。 次日是个大晴天,阳光取代银白色的凄冷寒光,余佘被从窗缝投进到脸上的光晃醒。 窗户是木头格子,糊上了一层叶子,过几天就该封上了,不然肯定会漏风。 余佘计划着过几天要做的事,解决了兽人们的事,还要为入冬做准备。 想着想着他有点烦,本来还是有点睡意的,现在也精神了。 余佘叹了口气,腰上突然覆上了一只手,带着滚烫的温度,在他身上掀起阵阵颤栗。 “赢,别闹。”余佘被他摸得有点喘,忍不住握住他瞎动的手。 那手只消停了一小会,随即更过分,伸进了余佘的衣服里,揉着他腰上养肥的软肉。 “起床了赢,兽人们还没找到呢。” 这件事不解决,他始终心里不上不下,难受得很,想起小乐那孩子,还有族人们努力生活的样子,他不明白,为什么只管自己生活的人,总是有各种阻碍。 “昨天我去问过了,他们说不知道兽人们的下落。” 余佘一愣,赢什么时候出去了? 身旁的人像是知道余佘的疑问,在他转头时就开了口:“昨天晚上他们把老二骗走了,我和老大出去救老二了。” 老大让他就说这两句话,多一个字都不要,呵,死崽子,还用他教! 余佘看着赢,他支着头侧躺在床上,墨黑的发丝流淌在枕头上,偾张的胸肌随着他呼吸一起一伏。 “小安没事吧。”听到老二被抓走余佘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出什么变故。 赢感受着手下细嫩的肌肤,眯着眼睛似像是没有睡醒:“他能有什么事。” “啪”的清脆声响,回荡在房间。 赢这下睁开了眼睛,委屈地捂着自己的手背,一双极有压迫性的眼睛此刻蓄满了泪花。 余佘见过这个表情,在赵泽养的那只哈士奇脸上。 他把东西放在赵泽那里保管,被他忘在家里,因为急用,他就和赵泽一起去取。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