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在最初的小范围试探进攻后,雷忍开始进行了大规模的攻城。忍者混杂在民兵之中,利用手里剑干掉围墙上负责射击的弓箭手。斑的应对办法,只是将宇智波的族人尽量安排在墙头,而他自己则投入到战局之中。一个被逼入到绝境的人无疑是可怕的,原本还估计着过于凶残的忍术会损害到己方人员,但是在雷忍与士兵攻城的时候,斑再也没有留手。 人们所能看到的是,他从高高的城墙落下,进入到人群之中,凡是沾上宇智波斑的人,都被拧断了手脚或者胳膊,忍者或许还能够苟延残喘,而士兵则根本没有命再看这个世界一眼。他运转到极致的写轮眼将忍术信手拈来,复制着敌对者的忍术,将周遭的一切都当做是自己的武器。没有什么人能够在写轮眼打开的斑面前伤到他,他们所能期待的只是斑的查克拉耗尽。 而斑,比他们想象之中更为耐战。 血腥味充斥着斑的鼻间,他体内的愤懑、怨憎终于在杀戮之中倾泻而出。这种根本不需要负责任的发泄让斑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舒适,他得不到柱间,他被父亲斥责,父亲保护了他,在杀戮的一刻,这些都暂时被忘却。就在这个时候,尾兽出现在斑的视线之中,二尾直接将目光放在斑的身上,口中凝聚着尾兽玉。 斑伸手将一个忍者扯过,将他当做武器,向周遭摔打过去。人群被他一时扫除了一处空地,斑又一次跃身进了人群之中。如果尾兽的伤害是注定的,那么他也应当在一切都结束前,尽量带走更多的敌人。就在尾兽玉发射的那一刻,七重巨门拔地而起,拔地而起的门将周围无从闪避的人顶开,就在它升起之时,还有人从门上掉了下来。尾兽玉最终打在门上,查克拉的余波攻击着雷之国的士兵。 斑抬头看着门上高高站立的男人,千手一族的族长正穿着战铠,手持武器站在上面。 千手柱间,参战。 而一同来到的还有旋涡水户和其他赶来支援的人,扉间早就利用飞雷神站在城墙之上,指挥着守城士兵将滚油直接泼在爬上城墙的人身上。 柱间看着斑身上浓厚的血迹皱起了眉头,然后朝斑伸了手,说道:“来,一起上了。” 斑被柱间身后的太阳弄得晃眼,他的查克拉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刻后继无力,他的大脑感觉到晕眩,闪现着昨日躺在病床上的田岛。 他的父亲。 斑深吸一口气,眼前更清晰的是柱间的模样。 柱间朝他伸出了手,邀请他一起去同二尾战斗。 我不原谅你。他的父亲说。 斑觉得晕眩得厉害,可还是朝柱间迈出了一步,他的身体高高跃起,手在门上的浮雕上一借力,就上了门的顶端。柱间拿着武器遥指着雷之国的战阵,说道:“我们的敌人在那里。” “那就快上吧。”斑先行一步,他的查克拉在这个时候重新循环了起来,血轮眼因为他的痛苦而变得更为锐利,他的瞳力让他直接看到雷之国战阵上的雷影,“我看到二尾暂时的主人了。” 柱间跟上了斑。 这一场战斗,在扉间的调度下,取得了暂时的胜利。二尾再度被封印了起来,这一次的它因为连日的查克拉消耗,比上一次要轻松一些,真正令人头疼的是他们的敌人——雷之国。 雷之国的大名从来不介意在战争中投入人力物力,民风彪悍的雷之国也盛产着战士。 二尾被封印了,但是人的野心是没办法封印的。 为此,哪怕一场战役结束,他们也没办法立刻回到木叶。而扉间更是一刻都不能休息,就身份来讲,田岛如果倒下了,那么他此刻要接收田岛的工作。这些事情比想象中琐碎,好在扉间足够能干。 柱间经过短暂的休息之后,匆匆的跑去看田岛,斑跟着他。 田岛仍然在床上没有办法起身,只能看到柱间冲了进来,然后抱住了他。斑站在门口,看着抱着田岛查看伤势的柱间,脸上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他此时真是一个多余的人。 “你怎么会伤得这么厉害?”柱间询问道。 田岛没有说话,这时候斑接道:“父亲,是为了替我挡招……” “……。”柱间转过头看了一眼斑,“……总算没有生命危险。”柱间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倒是田岛拉着柱间的手,说道:“我要休息,你在这里陪我一下吧。” “好的。”柱间站起身,站起来就要关门,而斑后退一步,站在了门外。他们两人四目交接,斑最终还是错开了柱间看着他的眼神,柱间说道,“千手香在之后来的队伍里,等她来了,让她给田岛看一下。” 斑低声说道:“我没有注意到雷影安排的杀手,父亲注意到了。” 柱间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他关上房门,给田岛倒了一杯水,将他扶起来,让他饮下一杯水。然后说道:“你们在战场上,就不知道注意些吗?”田岛听着柱间言语中的埋怨,好声好气的安抚他,“你也知道,战况危机的时候,也没办法注意。” “你们宇智波的瞳术……”“你怎么着急起来了?” 田岛甚至还有心情逗着柱间,他看着柱间神情间流露的恼怒,说道:“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觉得你说的确实没错,斑是我没办法替代的儿子。如果我不在了,他就要成为族长。” 田岛示意柱间靠着自己,然后伸手抚摸了柱间的头发:“哪怕我生气斑,我也要为你和辉夜考虑。毕竟,我如果走了,就是斑来照顾辉夜。” 柱间恼怒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你就当我是在胡说吧。”田岛看着柱间,抚摸着柱间的脸颊,“我很想你。” 柱间在这个时候抱住了田岛,将脸埋在了田岛的颈窝边上,此时此刻,他或许该说些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没有讲出来。 田岛感觉到颈边有些湿润,无奈道:“你怎么哭了?” 柱间抿着唇摇头,忍着不发出哭泣的声音,他感觉到田岛轻抚着自己的背。他此刻的心中被愧疚填满,生怕泄出一点声息会伤了田岛的心,他只能忍耐,也唯有忍耐。 田岛摸着他的头发,无奈道:“你可真是个傻乎乎的年轻人。” 柱间抱着他哭出声,他担心害怕极了,也只有哭泣才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如果不是田岛都在为他着想…… 柱间只要这样想着,就不免更加伤心,他从来没有被这样的对待着,以至于许多滋味在心中杂陈着,又苦涩又透着甜蜜。 田岛也只能摸着他头发叹息:“好了,好了。” 有些话不用说,他们的夫妻情分也足够理解了。 幕五十五 抱月城的守城战取得了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