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明明该感觉到愤怒,可是对一个怀孕的人发泄怒气也实在太难看了。 到头来,泉奈也只能回复道:“我没什么想要的……”他转过脸,不去看因为怀孕而显得丰腴明媚的柱间。 柱间也没有介怀,猜想着泉奈可能用尽了忍耐,他也就没有穷追不舍,泉奈别扭地说:“我去休息了。” 他走出屋子,还能看到柱间在布料那里又和月见挑起花色。泉奈想起这一两年那些送到自己这里就被压箱底的成衣,脚下又快了两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身上的忍具丢在一边,躺在床上。 即使是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变了一些。 这一切都是从那场讨厌的战役开始。 斑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反驳斑的那些话,在战斗之中发生的种种事情,倒像是指责他是如何的不成熟。 他这样还能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忍者吗? 可是心底还是有个声音微弱的说着:你的父亲让别的人怀孕了,你难道不该生气吗?你九泉下的母亲又该怎么想? 泉奈捶了一下床铺,发泄着左右为难的矛盾。他闭上眼,就浮现出战斗时的场景,柱间救了他,即使是怀着孩子,也照样在战场上奋战着。作为一名忍者,袖手旁观甚至可以称得上可耻,他最终没有等到柱间力竭,而是以一个巨大的风魔手里剑辅助了他们的攻击。他甚至可以不去接从空中掉下来的柱间,可是他的身体快过他的意识。 当抱着他一直以来认为该憎恨的人时,泉奈有一刻觉得:他根本不恨柱间。 柱间什么都没有对他做。柱间唯一的错,就是嫁给了他的父亲。 泉奈闭上眼睛,他至少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无视掉这个错误。在那之前,他也只能这样不尴不尬的同柱间相处着。 幕三十二 田岛在年前赶回了家里,那时候在宇智波的村落里已经妆点好了一应具有新年气息的装扮。村里的大家会习惯先去木叶庆祝一番,一起庆祝的还有千手族人与在木叶定居的其他家族的人。田岛对于这样的变化抱着默认的态度,他甚至陪着柱间一起去了木叶,在木叶的一角,给未来宇智波族居住的地方已经修建了大半,田岛和柱间在那里住了三天,明明居住的有些简陋,但是因为是不太熟悉的环境,倒是让柱间十分开心。 柱间既然开心,那就没什么不好的。 田岛在难得的悠闲里陪着柱间,当你有个精力过剩的夫人,你总是要多费心些,田岛如此想着,于是光明正大得和柱间腻在一起。 当渡过危险期后,柱间的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了,所以更多的时候都在维持着女人的模样。穿着他那身老气舒适的和服,因为不太注意,领口时常敞开着。为此,田岛总是会忍不住将柱间抱回房间整理领口,整理的时候,他也还是一贯的一本正经。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真是太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如果让其他人看到你这样放纵不羁的样子,会如何想我们宇智波家。”边说着,边恨不得想用棉被把柱间包裹得结结实实。 柱间对此没有什么反省,他摆摆手说:“都是男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田岛才不会这样认为。不过如今柱间已经不是能任他摁在膝盖上打屁股的人了,甚至作为年长的丈夫以及未来的父亲,他还得包容着这个如今脾气有些任性的孕夫,于是说话得有些技巧了。 “即便是不注意形象,你想要冷到你肚子里的孩子吗?”田岛用手捏了柱间的脸颊,“他可不像你这样皮厚。” 这样柱间就没话说了,他靠着田岛,任由田岛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等到夜晚庆祝的时候,他会和田岛在一旁的角落看着人们在玩闹着。最吵闹的永远是那些孩子,他们如今在大人的庇护下,一个个都任性天真,加上在柱间的要求下,有专门的人选负责教导他们忍术,破坏力与日俱增。 平时还担心着被人教训,但既然是在庆祝的时刻,大人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熊孩子们在这几天都会像没头没脑的风魔手里剑一样四处乱撞,他们呼啸而过,田岛隔着远远的都觉得他们如同不定时的爆炸符。他把柱间护在怀里,小声的同人说:“你得管教我们的孩子,不要像他们这样子顽皮。” “这样子有什么不好,明明很可爱。”柱间反驳道。 “看起来会给别人添麻烦。”田岛说。 “那就让他只给你添麻烦就好了,”柱间回答道,“反正让他降临到世上的人也是你,你得付这个责任。” 田岛忍不住笑了,他会在旁人不注意时咬着柱间的耳朵:“你就这样把自己的责任撇干净了?” 柱间虚拍着肚皮:“喂,我可是够辛苦了。” 夜晚欢闹起来的木叶美得像是个梦,田岛和柱间来的时候没多少人注意,走的时候更私密些,因为柱间嫌走起来累,直接让田岛打横抱了回去。月见在之前就将这个只住三天的房子打理得很好,铺盖都是晒过太阳,躺上去能闻到温暖的味道。在他们回来前,能干的月见无声无息地布置好,等柱间躺上来时,就想把自己埋进暖洋洋的被子里。 田岛脱掉了身上御寒的衣物——在烧了火盆的房间里,不需要穿那么多。他坐在一旁,看着倒卧在棉被上的柱间,侧着身子的柱间让头发散乱的披着,他伸了伸手,让田岛给自己脱去那身外套。田岛走过去,跪坐在他旁边,替他除了衣服。厚重的外套除去后,露出了柱间蜜色的皮肤,也许是因为这些日子调理得好,灯光下的柱间像盛夏时挂在枝头的果实。增加的丰腴只是让他看起来更为的柔软,这一点在田岛抱着柱间时被确定。 男性深邃的五官变得柔和,昏黄的灯光在柱间身上镀了层光,他微微翘起的唇颜色就像是刚拭去露水的樱桃。 田岛都没注意到自己是什么时候吻了柱间,他只是在柱间半推半就的推搡中,忽然意识到自己控制不住了,而柱间也并不想拒绝。 在千手香说可是适量房事,但又强调不要进入时,他们多数时候,都只是在稍微满足彼此的欲望。 即便柱间变成了女人的身体,本质也仍旧是个会为了欲望屈服的男人。 他看着田岛,眨了眨眼睛,田岛都感觉到他的笑意。 这样子的柱间分明是在对他说,快来呀,还犹豫什么。 还能有比这更可爱的人吗? 田岛拉着柱间倒在被上,被亲吻的人眨眨眼,揽住了他。 他们得非常小心仔细的去亲吻,田岛得压抑着自己欲望,等到将柱间亲吻得喘不过气时,他才让柱间转过身,从背后搂住了人。他亲吻着柱间的后颈,那湿润的嘴唇微张着,于是田岛伸过手去抚摸着柔软的唇瓣。那呻吟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