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说着,楚稷慈顿了顿,他的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悲伤,继续道:“他祈求我帮他封印关于和你的记忆,我在封印他记忆的时候……顺带着封印了他对你的感情,但是你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是根本关不住的,它会悄悄露出来,缓慢灌输进他的记忆之中……那些悲伤的记忆……可能让袭月害怕从而不敢面对,再加上这次他受到这么重的伤害……仙骨灵脉脱离身体太久,他的记忆受到了损伤……” 霍寒泽顿时急了,他额角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问道:“师尊,那……那到底该怎么做?” 楚稷慈也无法,他摇摇头,幽幽的叹了叹气,说:“如果他身体好点,记忆没有受损……我倒是可以试试强行唤醒他的记忆,但是……现在不行……他的灵魂太过虚弱,稍有不慎就会导致他灵魂受损,到时候……他就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且会变得健忘嗜睡……” 听楚稷慈这么一说,霍寒泽也不敢催着楚稷慈想办法了。 霍寒泽在魔神宫之中给楚稷慈安排了一处宫室,暂且让他住下,以便观察姜袭月的情况。 而在姜宁安这边,霍寒泽最终还是不忍心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等到姜宁安入睡之后,霍寒泽才敢悄悄叫了姜袭渊出来,把姜袭月失忆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听闻姜袭月失忆,姜袭渊当即暴怒,想要撕了霍寒泽,可当她听说姜袭月的记忆停留在他刚刚入紫极宗那一会儿时,她忽然又释怀了,甚至还幸灾乐祸的看着霍寒泽。 “真好,哥哥还记得我,记得家里人就好。”姜袭渊乐呵呵的说道,“霍寒泽,你放手吧,你让我哥哥好好的过完这一辈子行不行?” “我……”霍寒泽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他沉沉的叹了叹气,目光越过姜袭渊,看向房间里已经睡着的姜宁安,“可是……我们什么都和他说了,包括宁安的存在……如今你又要我怎么放开袭月呢?” “你……你这个人嘴巴怎么这么快呢?”姜袭渊黛眉轻蹙,她十分不满的看着霍寒泽,“对待失忆之人不都是先让对方好好休息嘛?你怎么什么都和他说了?我哥他什么反应?” 霍寒泽微微垂着眸子,他的心情很是失落,他现在已是疲惫不堪,只能看着墙轻微的喘息着,他顿了顿,说:“袭月他……不是很相信的样子……但也没有抗拒,总之……我会给他时间慢慢适应这件事的。” 说完,霍寒泽不听姜袭渊愤怒的咒骂,转身便回了姜袭月的寝宫之中。 此次姜袭月又是昏睡了好几日才苏醒过来,他依旧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记忆停留在他刚刚入宗门那会儿,但很奇怪的是,他却很清楚自己已经成年了。 “你们确定真的没对我的记忆动什么手脚?”姜袭月一脸警惕的看着霍寒泽问道,“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成年了,但是很奇怪,我根本没有入了宗门之后的所有记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袭月,先前你是求过为师封印你一些不好的记忆,再加上你受了重伤,很有可能就导致了你的记忆丢失和紊乱。”楚稷慈温柔的说道。 姜袭月在入宗门的时候就是由楚稷慈引荐入了云褚真人门下的,但因为那时候姜袭月天生废灵根,云褚真人也只是把他当做外门弟子看待,并没有教授他什么有用的功法。 如今一觉醒来,高高在上,半步成神的楚稷慈说他是自己的师尊,姜袭月一时间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 看着这般温柔的楚稷慈,姜袭月摇了摇头。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扶爻仙尊楚稷慈是一个高冷圣洁不近人情的存在,印象中他见过楚稷慈几次,但每一次他都是那样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叫人只敢远远地看着,并不敢上前靠近。 姜袭月沉吟片刻,霍寒泽便叫来了姜袭渊。 尽管姜袭渊已经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希望自己在哥哥面前能够冷静沉着,可她在见到姜袭月的时候,耳边响起姜袭月那略微沙哑带着疑惑和温柔的一声“渊儿”,姜袭月顿时泪如雨下。 心底涌起一股浓浓的安全感和亲切感,消失了三年的双生子之间的羁绊灵犀又一次重新归来。 “哥,是我,我是渊儿。”姜袭渊吸了吸鼻子,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握住姜袭月纤细苍白的手,“哥哥,你认出我了?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吓人啊?” 姜袭月怔怔的看着姜袭渊,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没有惊恐,没有厌恶,也没有疏离,只有满心满眼的心疼和难受。 “渊儿……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吧……是哥哥没用……让你受苦了。”姜袭月看着姜袭渊那一头鲜艳如火的红发,以及宝石一般的红眸,两行清泪瞬间流落,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姜袭渊心中的欢喜与悲伤。 自姜袭渊半步成魔,她便不愿再见其他人,蓝瑶神女对她很好,可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样子时也是吓了一跳,就连自己的父母也是。 可是姜袭月不仅没有吓到,反而还出声安慰着自己,姜袭渊再也忍不了压抑在心里三年的委屈和思念,扑进姜袭月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只有在姜袭月这边,她才能像个小孩似的,尽情的哭泣,寻得安慰。 姜袭月不知道这些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当他看到姜袭渊,他的心底就只有心疼和难过。 如今兄妹相见,楚稷慈和霍寒泽离开了房间,给他俩留了独处的空间,尽情的诉说思念。 姜袭渊哭了许久,甚至在姜袭月的怀里沉沉的睡了好久。 自姜袭月在三年前魂飞魄散,姜袭渊就再也没有睡过好觉,她每每都会从噩梦中惊醒。 姜袭月还在的时候,姜袭渊能够被双生子之间的羁绊的安全感安慰,可姜袭月魂飞魄散后,这份安全感消失不见,她从噩梦中惊醒,便会陷入更深的恐惧和失落之中。 就好似灵魂被人掏去了一半,她要独自面对这个不会再有人宠溺安慰她的世界。 如今,姜袭月又回来了,姜袭渊不想纠结他是怎么复活的,她只要哥哥还活着就好。 在姜袭月的怀中睡了一夜,姜袭渊做了许久未做过的美梦,睡得十分舒适。 醒过来之后,姜袭渊才发现姜袭月靠着床头坐了一晚,身上没有盖被子,他的手还是很冰凉。 “哥哥,真是不好意思……”姜袭渊小女儿家似的吐了吐舌头,她赶忙从姜袭月的怀中爬起来,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娇羞憨笑,“好久没有睡得这么爽了,哥哥你可不许笑话我。” 姜袭月嘴角噙着笑意,他学着自己仅存的记忆里的样子,伸手轻轻捏了捏姜袭渊白嫩的脸颊,温柔道:“你看你,睡觉的时候都不老实,还流口水,把我被子都浸湿了,你是不是梦到什么好吃的了?” “才没有!”姜袭渊顿时修红了脸,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确定自己没有流口水,她哼哼唧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