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中。”楚稷慈说道,他顿了顿,“希望能够成功……” 说完,霍寒泽和姜袭渊就遵从楚稷慈的叮嘱一起治疗姜袭渊满是伤口的身体,尔枳云用荆棘藤蔓鞭笞过姜袭渊的身体,导致伤口溃烂的十分严重,鲜血浸染了他的衣衫,他的身体几乎血肉模糊,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 重新融合仙骨灵脉的过程是极其痛苦的,所以楚稷慈才会让霍寒泽和姜袭渊两个人一起治疗姜袭渊的身体。 楚稷慈开始融合仙骨灵脉,剧烈的疼痛令姜袭月发出一阵弱弱的呻.吟,他脸色越发苍白起来,眼角流出两行泪水,他紧咬着嘴唇,生生咬破了皮肉,殷红的鲜血浸染唇色,使他显出一份病态的美。 “师尊!”霍寒泽心疼姜袭月,他焦急的看向楚稷慈。 楚稷慈不得不加快了融合的速度,姜袭月疼得更厉害了,他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哀嚎,楚稷慈这么一做,硬生生逼得他小声哭了起来。 楚稷慈也不忍心,可他如果停下来才是真正的害了姜袭月,他紧皱着眉头,全身心都投入到融合仙骨灵脉之中,耳边是姜袭月弱弱的哭声,那哭声就像小猫爪子似的,一直挠着楚稷慈的心神,差点使他无法集中精力。 最终,楚稷慈还是成功融合了仙骨灵脉。 在场的三人都已经累得精疲力尽。 “袭月这副身躯如果好好修炼,再加上你的仙骨灵脉,早日飞升成神也不是不可能。”楚稷慈沙哑着嗓子说道,“只是袭月脱离仙骨灵脉太久了,不知道这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等袭月醒来再看看吧。”霍寒泽说道,屋外的天刚蒙蒙亮,他们三人已经守着姜袭月有整整一夜了,“师尊,袭渊,你们要不先去耳房里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守着袭月,等他醒来我就来叫你们。” 姜袭渊拒绝了霍寒泽的好意,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哥哥,她怎么说也不肯离开,非要跟着霍寒泽一起守着姜袭月。 楚稷慈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椅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而,这世间一眨眼就过了好几日,日升月落,重新融合了仙骨灵脉的姜袭月却并没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霍寒泽和姜袭渊很是焦急,他们缠着楚稷慈一直问个不停。 楚稷慈无奈,他也不知道姜袭月为什么不醒来,他甚至动用了法力,他已飞升成神,可不知为何姜袭月明明身体状况转好,却没有苏醒的迹象。 这期间,一直担心姜袭月的姜宁安和玄征找了上来,霍寒泽担心姜宁安看见姜袭月现在这幅样子会伤心难过,并没有直接让她见姜袭月,而是远远地让她看着。 “宁安,你阿爹睡着了,这几日都不会醒过来,你放心,这里有你师公,还有你小姑姑,我们都会在这里守着,等你阿爹醒了,我就让小姑姑抱你过来好不好?”霍寒泽哄着姜宁安说道。 姜宁安瘪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她忍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哭出来,而是弱弱的说道:“宁安……宁安想要小姑姑陪着……可以吗?” 说着,姜宁安带着祈求的眼神看向神情疲惫的姜袭渊。 姜袭渊闻言一怔,她本想拒绝,可是看着模样有几分与姜袭月相似的姜宁安,她忽然想起自己和姜袭月是双生子,样貌十分相似,可能姜宁安太想阿爹了,所以才想要自己陪着她。 这一下,姜袭渊只能答应了姜宁安。 姜袭渊弯腰抱起小小的姜宁安,她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亲和温柔的弧度,他心里挂念着姜袭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能尽力让自己笑起来十分自然和谐。 “小宁安,这短时间怎么都没去看看你爷爷奶奶啊?他们可是在给我写信的时候,次次都记挂着你呢。”姜袭渊抱着姜宁安来到水榭回廊。 春日的水榭回廊还带着一丝丝冷气,姜袭渊运转体内的火系灵力,使得自己暖和起来,她把姜宁安往自己怀里拢了拢,以免她着凉。 姜宁安瘪瘪嘴,她的心情不是很好,她把小脸埋进姜袭渊的怀里,闷闷道:“都是父皇不让宁安出去的,他还请了好多族中有名望的长老学者来教授宁安知识,宁安根本没时间出来了。” 说着,姜宁安顿了顿,她继续控诉道:“这还不算过分的,父皇根本就不让宁安见阿爹,他嫌宁安占用阿爹太多时间了,因为阿爹一点儿也不想见他。” 关于霍寒泽和姜袭月之间的事情姜袭渊多少也知道一点,毕竟她什么都感受到了,也很清楚自己哥哥对霍寒泽是什么感情,他的恨意全来源于他曾经是那样心悦霍寒泽。 姜袭渊哄着姜宁安,让她跟着魔族的长老学者好好学习,好好修炼,将来好保护她心爱之人。 姜宁安奶声奶气的说道:“宁安一定会保护好阿爹和自己心爱之人的,宁安才不会像父皇那样,伤了心爱之人不说,还保护不好他,宁安都不想阿爹原谅父皇呢。” 姜宁安说完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你千万不要和父皇说哦,要不然他又不允许宁安见阿爹了。” 姜袭渊被姜宁安逗出了小声,她点点头答应了姜宁安的要求,甚至还主动提出要拉钩。 之后的几日里,姜袭渊一直陪着姜宁安,甚至还亲自跟着她一起去学堂上学,看看这些个长老学者到底讲得怎么样。 而在楚稷慈和霍寒泽这边。 他们每天都会给昏迷不醒的姜袭月输送灵力,确保他的仙骨灵脉能够在身体里稳定下来。 楚稷慈静静地看着沉睡的姜袭月,忽然开口道:“霍寒泽,如果没有的当初交给我的这副仙骨灵脉,我或许……根本就无法将袭月复活。” 霍寒泽摇摇头,说:“师尊,复活袭月这种事情也只有你才能做到,我的仙骨灵脉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只要袭月好好的,什么都好。” 闻言,楚稷慈忽然低低笑出了声,道:“不,我是说真的,这说明……你和袭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以他才不会对你的仙骨灵脉有所排斥,你的仙骨灵脉并没有我们所看到的的那样平静,相反,它的能量与诛仙台下的风暴十分相似,稍微不注意……就会吞噬新的身体,但……袭月的身体与灵魂却与它完全匹配,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楚稷慈的话令霍寒泽疑惑万分,他呼吸一窒,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喃喃道:“师尊……您的意思……袭月真的从一开始就是……属于我的?他本该就属于我……我……那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有那些不好事情发生……” “霍寒泽,你发现了吗?”楚稷慈淡淡道,“当我们以为袭月死了,我心中悲痛万分,没有遭受天劫便直接飞升,而你……而你又变得比以前更强了……我有一种感觉……我们真正要渡过的劫难应该就是……” “心爱之人的死……”霍寒泽立马接嘴道,“只有经过大悲大痛,才能完全成神……” 语毕,楚稷慈和霍寒泽都沉默了。 姜袭月所遭受的所有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