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却夏想想都更手疼头疼。 “嗯,他七周年专辑的新闻发布会,好像是在今天中午吧。”却夏含混带过。 “我靠!!你不说我都忘了!!啊啊啊不和你说了我要去蹲发布会直播!!” 却夏听得懵:“怎么还有直播?” “哈哈你的功劳啊,本来陈不恪的恋情绯闻就闹得这半年里都风风雨雨真真假假的,又有被你劈腿这种大料,现在竟然要开发布会了,这种机会那群记者狗仔怎么可能放过?” 却夏:“……” 为什么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于梦苒那个见色忘义的,被提醒了新闻发布会的事情后,立刻就结束聊天要去定闹钟蹲直播了。 却夏心不在焉地吃完了早午餐,又刷了杯碗碟筷,但还是心神难定。 迟疑之后,她干脆给陈不恪发了条消息。 白毛顶流的七周年专辑发布在即,却夏并不希望在这个关头,因为自己的事情对舆论方向造成什么大的影响。譬如影视城的那张照片。 然后陈不恪的电话就拨了回来:“在家?” 却夏应声,听着他背景音里的嘈杂:“你那边,发布会是不是快要开始了?” “嗯,”陈不恪停顿,“临时出了点小变故。” “什么?” “美瞳掉了。” “?” 却夏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下来:“现场吗?” “不是,后台,”陈不恪声线仍是懒洋洋的,“但我备用美瞳忘在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了。” 却夏转身出了餐厅:“我给你送过去。” “会不会太折腾你了?”陈不恪轻哂,“今早我走的时候,有人可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 却夏梗了下,极力忽视某些被他低哑嗓音撩拨回来的记忆画面和感知,“发布会的地点发给我。” 不等陈不恪说第二句,却夏果断挂了电话。 · 作为圈内数不着的180线,却夏出门从来没有戴帽子口罩包裹严实的习惯。 但这趟打车到陈不恪开发布会的酒店,她就深刻感知到了这个必要性——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至少十回。 却夏不担心被认出来,更担心车被司机开进路边绿化带里。 临近终点,司机大约是终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那个叫却,却夏的演员?” “不是。” 却夏情绪淡淡,手指勾着装备用美瞳盒子的纸袋,语气也波澜不起。 “咦,但我看你和她长得很——” “我照着她整的。”却夏漠然转回,“那家整容医院要介绍给您吗?” 司机:“……” 司机:“不,不用了。” 于是顺利到达发布会所在酒店。 楼外早有专人候着——正是为自家祖宗快要操碎了心的张康盛。 一看到却夏下车,只穿着件最简单的长裙,面部一丝遮拦都没有,张康盛顿时头都大了,下意识看了眼出租车和车后面。 却夏见他神色古怪,略微迟疑:“我不方便上去是吗?” “不不不,方便方便方便。”张康盛回神,吓得叠声出来。 这要是被他不小心弄回去了,他们祖宗还不知道得干点什么更石破天惊的事情。 “您跟我来。” 却夏跟着张康盛进了酒店,上了电梯。 新闻发布会在酒店三楼的多媒体会议楼层。 张康盛领却夏走的是VIP私人电梯,直达有安保看护的非公共区域,于是没有被不够资格进入的围聚在外的记者狗仔围观。 却夏顺利到达发布会后门。 隔着薄薄的门板,听见里面闪光灯和人群嘈杂的声音,却夏停住,勾起纸袋的手略微一紧,她微微眯起狐狸眼。 —— 发布会已经开始了。 陈不恪如果就在这里面,那要美瞳也该晚了才对。 “却夏小姐。” 她身后,张康盛深吸了口气,“十分抱歉,我们欺骗了您。” “?” 却夏转回身。 张康盛低着头:“这句话是恪总让我转告给您的——他想站在你身边,无论前面是世界还是时间。” 却夏默然,攥紧了手里的纸袋。 “您可以选择叩门或者离开,恪总他全部愿意接受。” “……” 安静数秒,低着头的女孩忽然很轻地笑起来:“还说我是狐狸,” “嗯?” “明明他才是。” “?” 明明知道,无论多少前置条件,我永远选择你所想要的那条。 却夏转身,抬手,轻轻叩门。 她听见门内一切噪声消失,归于寂静,她听见隔着门板,那人朝她走来,万山无阻,万海可平。 然后后门拉开。 陈不恪站在她的世界门前,眼神被情绪摇晃得厉害,他朝她伸手。 “恪总,骗我啊?”却夏故意板起脸。 陈不恪哑着声,眼神柔软带笑地望着她:“罚我吧。” “好啊。” 却夏将手里纸袋递到他手旁,然后指尖轻轻蹭了下他手心,“先罚你,买一送一。” “——” 陈不恪握住女孩纤细的手腕,将人牵进门内。 短暂的寂静后,闪光灯和快要掀开屋顶的躁动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那些快要按炸了的快门声和闪光灯绚烂在他们身前。 陈不恪视若未见。他只望着却夏,然后将她的手牵起来,在唇边轻吻: “开这场发布会是跟她道歉,也怕你们再认错——” “我今生的唯一女主角,却夏。” 作者有话说: ** 47、狂想 如果有一天却夏得了镜头恐惧症, 那一定是因为陈不恪太祸害了。 —— 新闻发布会结束将近十分钟。 回程的车里,却夏一闭上眼睛,还是觉得视网膜上一片闪光灯灼下的光斑。 五彩斑斓的黑大概也就这样了。 “祖宗, ”副驾的张康盛幽怨转回, 抬起平板,“您要不要看看实时热搜上面, 您一己之力打下来的半壁江山?” “不看。” 陈不恪阖着眸, 侧身枕在却夏腿上, 嗓音被睡意染得慵懒又低哑, 像只刚震啸山林后刨着爪窝回洞穴的懒洋洋的大白老虎。 张康盛才看见, 连忙转回去:“这路上堵车,别再刹车晃着您, 您还是回家再睡吧?” “不行,太困了。”陈不恪闭着眼打了个哈欠。 “哦,说起这个,今天化妆师还问我, 您昨晚是不是半夜梦游去了?黑眼圈重得遮瑕都藏不住,他差点顺势给您化个烟熏妆。” “……” 张康盛就是随口一说, 但陈不恪却能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