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人身安全还是能保障的。” “第二天呢?” “看运气和实力了。”第五丘说,“当然,有我在,你们不用担心。”他停下脚步,温凉抬起头,看到了一间风车屋一样的建筑,风车叶子上各挂着一个五颜六色的荧光字。 “幽、浮、酒、吧。”马罕马尔泰一字一字读出声。 “接下来几天你们就暂时躲在这里,进来吧。” 推开门,众人看到了一间灯光昏暗的静吧。 屋内空间不大,一个环形吧台,七八张双人桌,每张桌上都点着一盏晶石矿灯。客人们坐在桌边轻声交流或是独自饮酒,对进来的第五丘等人看都不看一眼。 “老九!”第五丘迅速观察了一下场内,然后冲着吧台后的人打了个招呼——如果那能算是个人的话。 温凉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橡木酒桶,从酒桶中伸出了两只手,两条腿,酒桶上没有眼睛,却架着一副眼镜,也不知道是怎么架上去的,头上还戴着一顶正常尺寸的老式礼帽。反正这个叫老九的家伙正双手灵活地操弄着雪克杯调酒,不一会儿便将一杯黄绿色看起来有点粘稠的液体摆在了桌上,液体里似乎还漂浮着……一只全须全尾的蚂蚱。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来得刚好,请你试试新口味。”酒桶的声音是个中年男人,有点沙哑,但不知道为什么说话带着回音,像是有个人被关在酒桶里讲话发出来的。 “下次吧,办正事要紧。”第五丘不动声色地把酒杯推到一边说,“这是我几个朋友,想租你的安全屋住一阵子。” 于是橡木酒桶便像是看向了温凉等人。 说“像是”实在是因为酒桶没有眼睛,所以温凉只能从眼镜的朝向来判断对方的动作。不过仔细看那副眼镜的话,温凉便发现眼镜片后面的酒桶桶身上似乎有两个螺旋状的特殊花纹,疑似眼睛? 温凉说:“你好,我是……” 老九打断了温凉:“我不需要知道你的信息,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他问第五丘:“六个人,住多久?” “七个人,算我一个,先住一周看看情况。” “你也住?”老九这次显然很惊讶,“审判庭肯放你休息?” “不是休息,是我也要避避风头,我跟首席大打出手的八卦你不会还没听到吧……” 老九赶紧用双手捂住酒桶壁,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见第五丘闭了嘴,他飞快地从柜台里拿出串钥匙扔过去:“自己上楼,最近别来烦我。” “不是,这酒吧里还有那么多人呢,”独孤明忍不住插嘴,“咱们刚刚说的他们都听到了,不会走漏消息吧?” 老九说:“怎么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旁边的朴青山闻言还真的认真打量起周围的顾客来,似乎在考虑能不能杀。 老九没好气地:“放心吧,这儿没别人!” 他说着,按了两下吧台上的铃铛,眨眼之间,那些客人居然全都站了起来,然后就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一样,这些客人居然很快从一个饱满的活人变成了薄薄的纸片人,连同衣服一起掉到了地上。 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黑压压的一片小蜘蛛从那些衣服堆里钻出来,十分规矩地列队爬上吧台。老九拿起帽子,打开盖子,小蜘蛛们便顺着他的手臂爬上桶壁,钻了进去,眨眼间,整个酒吧里就只剩下了吧台前的八……七个人,老九是不是人,温凉实在是不确定。 “那是什么,宠物?”温凉问。 “你就当是吧。”第五丘说,“开安全屋总得有个掩饰。” “行了,少废话,别影响我做事。”老九在听说第五丘和李天裁大打出手以后,看起来就有点紧张,显然他对伊斯坎普和李天裁这个人都很忌惮,“最多留你们三天。” 第五丘开口想说什么,但老九就像是玩自闭一样,双腿双手都往桶里面一缩,哐当一声,吧台后就只剩下了一个微微摇晃的酒桶。 第五丘也不为难他:“好吧,三天就三天,大家都饿了,一会儿给我们送点吃的上来,还是订隔壁家的就行。” “知道了。”酒桶里传出老九的声音,听起来重重叠叠,像是大合唱发出的。 第五丘说:“走,我带你们上去看看。” 从酒吧后厨的楼梯上去后,温凉看到了一条狭窄的木质走廊,这栋建筑似乎已经十分老旧,人踩在上面,地板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听起来像随时会散架。走廊上一共就三扇门,第五丘解下钥匙分配房间:“两个女孩子住最里面那间,独孤明、马罕马尔泰、朴青山住最外面的那间大房,我和你们班长住中间那间。” “啊,为什么是你和温哥住,我也想和温哥住!”独孤明立刻反对。 第五丘说:“我找温凉有事聊。” 独孤明说:“什么事不能当着我们面聊,我们E2班向来是同进共退的!” 温凉说:“小明,我和第五裁判长的确有点事要单独聊。” 独孤明立刻:“好的,温哥。” 于是,温凉和第五丘两个人进了房。屋子不大,不过挺干净,有沙发有床。第五丘关上门后坐到温凉对面,一脸严肃,但嘴巴张张合合几次却就是没法开口。 温凉看得都累了,说:“我替你说吧,你想见他对吗。” 第五丘点了点头,难得有些结巴说:“是的,我、我想见见冬。” 作者有话说: ? 154、何去何从 “等着。”温凉说着闭上眼睛, 过了一阵子,他的眼睛再度睁开。 期间第五丘一声都不敢吭,见温凉再度睁眼, 他眼中满含期待又有点“近乡情怯”, 似乎想要开口打招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 在得月密室里的时候迫于形势匆匆见面,他和冬都顾不上聊别的, 但现在他们从密室里出来了,可以好好聊…… 温凉张开嘴, 结果一说话就打破了第五丘的期待:“不好意思, 还是我,温凉。” 第五丘看起来十分失望,但他很快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赶紧坐直了身体, 急切地问:“冬他人呢?” “不知道, ”温凉说,“他好像不见了。” “不见了?”第五丘差点跳起来,“怎么会不见了, 到哪里去了, 在得月密室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你先别急, 不见了不代表他消失了,也可能是迫于客观条件藏起来了。”温凉说, “他一个残魂, 你对他的期望不能太高, 能在密室里露脸这么久还抢了我的主位已经很厉害了。” “残魂……”第五丘喃喃自语,“难道他真的……”那个“死”字都滑到嘴边了, 还是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虽然翻来覆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