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笑了下:“沙包大的拳头,看到了。” 宿砚知道闲乘月想说什么,但他不会说出来,反而扯向了另一个解释。 “我说,两位兄弟,你们能别打情骂俏了吗?”旁边忽然有人说话。 闲乘月和宿砚一起看过去。 说话的人年纪不小,三十多岁,刘海有些长,遮住了一半眼睛,头发还有点油,看起来有些邋遢,他也被绑在座椅上。 他努了努嘴:“能不能给里世界点面子,礼貌性的紧张一下?” “我姓李,木子李,三十八,你们叫我李哥就成。”李哥也不说自己的真名。 不是所有人在里世界都愿意说自己的真名。 闲乘月:“闲乘月。” 宿砚:“我叫宿砚。” 李哥一愣:“闲乘月?” 闲乘月看了他一眼。 李哥迷糊道:“闲乘月不是总穿西装吗?” 李哥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衣服也变了,他有点尴尬,但更多的是警惕和兴奋:“那咱们现在算认识了,之后有什么事带我一个,别看我看起来不靠谱,也是个经历过六个里世界的老手了。” 以前闲乘月不愿意带人的时候是绝不会回应的。 但是今天,他破天荒地说:“我身边有人了。” 他带一个宿砚就够了,再来一个他真的吃不消。 宿砚已经够吵了,这位李哥也不像是能休闭口禅的人。 “我身边有人了。” 宿砚忽然低头。 他心跳得有点快。 快到他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作者有话要说: 宿砚的感情路简直是地狱级别的。 第55章 逃离疯人院 昏暗的房间里, 任务者们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那四个男护工进来喂水的时候,还给每个人喂了一颗绿色的胶囊, 看着人咽下去之后才离开。 刚开始每隔半小时进来,喂完药之后,任务者们也不知道他们后面还有没有再进。 绿色的药丸应该是镇定剂,闲乘月醒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昏沉,只感觉自己睡了个好觉——就是姿势不对, 脖子有点疼。 醒来的时候,闲乘月已经不在昏暗的房间内了, 他已经被帮着, 坐在简陋的轮椅上,被推到了一个狭小的房间里,房间里只有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 墙壁和床单雪白, 房间里没有窗,是一个完全密闭的小空间。 闲乘月被推了进去, 然后两个护工合力把他搬上了床。 估计是觉得他刚醒,应该还没有力气,这才解开了帮助他的布条。 “看样子没有攻击性。” “昨天才做了一次手术, 医生说现在有了新技术, 不用电击钻洞, 用冰锥从眼窝底部插进大脑,动一动就能切除。” “幸好那些病人在我们这个时代犯病, 要是十几年前可没有治愈的可能。” 护工旁若无人地说:“这是个同性恋, 长得还不错, 怎么就不喜欢女人呢?” “女人有胸有屁股, 男人有什么?喜欢男人还不如照镜子自己摸自己。” “治疗了应该就能好,不知道医生会用哪种治疗法。” 护工们对视一眼,都抿了抿唇。 治疗方法对他们来说已经司空见惯,再残忍都已经习惯了,但是都不想在治疗的时候陪在旁边。 病人被“治疗”的时候,他们嚎哭,尖叫以及痛哭流涕的求饶,正常人都不会忍心去看。 闲乘月听见要用冰锥从眼窝底部插进大脑的时候有点懵——这真的是治疗吗? 他只知道早期治疗精神疾病,无论病因都是用电击。 电击到还能忍,用冰锥插脑子不行。 冰锥插脑子,这不是要把人治好,是要把人治死吧? 而且现在应该也没有更高端的医疗器械,不开颅直接插,凭什么?凭手感吗? 护工没有在房间里久留,二十多个“病人”,每个都要单独隔离一天,期间不给水不给食物,到了明天这个时候,全程没有攻击倾向的就能解开束缚,分配病房,跟老病人们一起活动吃药。 有攻击性的要告诉医生,然后进行评估,严重的直接做手术,一台手术二十分钟就能做完。 做完修养两天,就能直接通知家属领走了。 这一次护工没给闲乘月喂药,昨天喂药的时候他们很仔细,大约是因为以前出过事,喂进去之后还要检查口腔,确定病人没有把要藏在口腔里,为了防止病人吐出来,喂完还要灌一杯水。 房间里的灯很快就暗了。 整个房间没有一丝亮光,闲乘月被捆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没有闭眼,也没有睡,而是像之前每一次进入里世界一样,分析进来以后得到的所有信息。 没有钟表时间,闲乘月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小房间里到底待了多久。 但至少他也有一天一夜没吃饭,闲乘月有些昏沉,不知道自己究竟睡没睡,或者睡了多久。 等房间里的灯再次亮起来的时候,护工已经打开了门,上手解开了绑住他的布带。 “走,带你去病房。”两个护工一起“押送”他去病房,期间倒也跟他说了几句话。 “好好吃药,好好治疗,治好了就能出去。”其中一个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得什么病不好,竟然得了这种病,换成以前这种病可没得治,治不好家里人不要,都是丢在疯人院等死。” 闲乘月:“……” 他倒是很想说自己不是同性恋,但在这个同性恋被定为精神疾病的,似乎越是否认,就越是承认。 没人会相信一个精神病患者说自己不是精神病。 他在心里悠悠的叹了口气。 甚至有点羡慕宿砚,狂躁人,只要长时间不打人,不跟人起争执,友善一点,应该不会被“治疗”几次。 但他这个“同性恋”,要怎么做才能让人觉得他不需要治疗? 还没等闲乘月想出办法,他就已经被带进的病房。 这家疯人院应该是刚修缮过不久,或者是把老房子推了重建,地下室虽然阴暗腐朽老旧,但疯人院内部却很新,铺了地砖,墙面贴了墙纸。 只是病房很拥挤,一个房间十几张床,还不是上下床。 护工递给了闲乘月一个杯子,被子里有一支牙刷,又给了他一条毛巾。 “要上厕所的话就出去,左边直走,拐角就到了。” 估计是觉得闲乘月安静,护工又说:“你这个病现在不算难治,等你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就能出去了。” 闲乘月抬起头,冲护工笑了笑:“谢谢。” 护工一愣,脸有些红,但很快转过头,没有再看闲乘月。 护工大约十七八岁,脸上还带着稚气,金色的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