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篱得了她那份,拱手要走。 万剑宗那领队却是主动邀约:“前路凶险,安道友不如与我们结伴同行,相互之间也有个倚仗。” 安青篱淡然道:“好意心领,不过我更喜独行,就此别过。” 语罢,安青篱便率先御风而走。 万剑宗五人对望一眼,也紧跟着离开此地。 去到相对安妥之处,万剑宗五人一面疗伤,一面议论起安青篱。 这宗师徒弟贸然出现在万兽丛林,也很难不让人议论两句。 五人当中,一人站立望风,另四人盘膝在地。 一人传音给周围同伴道:“这宗师徒弟胆够大,先是凤羽秘境,再是万兽丛林,总算知道她那孽徒的名声从何而来。” 又一人道:“倒是修剑的好苗子,可惜归了天蕴宗。” 这么些年,天蕴宗糟蹋了不少剑修好苗子,不过万剑宗也一样,糟蹋了不少法修好苗子。 但好苗子也不意味最后都能成材,所以尽管糟蹋不少,但也没那么多可惜。 “不过听说,宗师徒弟法修天赋也不错,佛国灭鬼怨蝶,她出了大气力。” “聪明人,学什么都快,既会炼丹,也会斗法玩剑。” “就是不务正业,不知如今是何炼丹水平,整个南方,乃至整个边澜界,未来都指望她和宗师。” 因为沐晟被丹毒所累,再往上进阶艰难,所以很多人认定沐晟难以突破到化神境,突破不到化神境,那宗师寿元也就还剩一千多年。 沐晟寿元不多,这是好些现有大佬和未来大佬担忧的事情。 如果可以,哪个大佬不希望沐晟这超九品炼丹宗师,长命万岁。 “这么胡闹,钟爱走法修一道,难免顾此失彼。但愿她能成功接替沐晟宗师,成为下一任九品炼丹师。” 有人叹息道:“她丹道不专,即便接替了沐晟宗师,也不能成为宗师那样的超九品。” “哎。” 几人重重叹气,若是他们有幸能活着成为未来大佬,那以后的高阶丹药,可得全指望今日这宗师徒弟。 “不聊这个沉重话题。”有个眼睛亮晶晶的小眼剑修,主动换了话题道,“听说这宗师徒弟长得漂亮,天蕴宗美女榜第三。” 这话题一变,周围气氛果然轻松不少。 万剑宗女修少,所以不少万剑宗男弟子,都主动留意友宗的女修。 “那天蕴宗的俊男美女榜是野榜,完全不能信。”一黑衣剑修面无表情,却很严肃的出声,“沐晟宗师排到第三,邱玄靖宗主能排到第四,这么匪夷所思的排名,那榜单还有什么可信。” ===第427章 被骂=== 丛林又一次入夜。 夜里蛇虫鼠蚁横行,就算是元婴修士也不敢托大在林中行走,所以安青篱也设下一个防御阵,进入里面暂做歇息。 这防御阵不是现成的防御阵盘,而是安青篱用阵旗和阵基,布置的活阵。 这种防御阵法的优势在于,隐蔽性好,无异物体攻击时,阵法不会启动。 而用防御阵盘设防御阵,阵法会一直开启,而且还有光亮,极易引起林中妖兽注意。 小虎子负责放风。 小灵犀在芥子空间内,高兴处理着今日所得。 今日收获颇丰,铁甲土鳖身上的铁甲,是炼器的好材料。 还额外收获了几颗内丹,是意外之喜。 安青篱贴了隐匿符,兀自练习着八阶丹药的指诀。 炼制高阶丹药,与其说是门技术,还不如说是门艺术。 八阶丹药,对指诀的要求极高。 不仅动作要快,要连贯,还要流畅优美,还要每道指诀打出的灵力,要恰如其分的好。 对寻常人而言,光是把那些指诀从头到尾演练一遍,都是件困难之事,更何况,还得指尖舞出花来,还要分毫不差地舞出花来。 安青篱这套指诀已经练了很多遍,但还是不够快,所以安青篱尽量将指诀速度加快。 快,是每个高阶炼丹师必备的基本功,沐晟手速之快,足以让渡劫修士都看花了眼。 所以安青篱才真心实意认为,炼丹的沐晟,是天蕴宗第一美男。 而此刻的沐晟,正泡在浴桶里,闻着四周花香,对着天上的月亮许愿,许愿他能一举炼成飞升丹,许愿他徒弟能早日炼成九品丹。 他如今真是太难熬。 明明已经凑齐了飞升丹的所有材料,却眼巴巴瞅着,什么也不能干。 如同把一条鱼放在猫儿嘴边,近在咫尺却吃不着,那滋味儿,真是白爪挠心。 这是对于一个丹痴的酷刑。 沐晟每日都在受煎熬,同时也为自己的重诺,还有对天蕴宗的巨大付出,而感动不已。 有好几次,另一個沐晟都差点说服自己,说自己徒弟早晚都会成为九品炼丹师,他先飞几百年,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然而沐晟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毕竟徒弟可以放养,但他冒然飞走,邱玄靖怕是得气晕过去。 宗门和宗门那些高阶修士,玩命护他,他也不能一走了之,让他们今后几百年内,都没有九品丹药吃。 一想到自己为宗门那些高阶修士的付出和坚守,沐晟又再度感动到了自己。 “徒弟啊!”沐晟双臂搭在浴桶边缘,闭着眼,心中在强烈呼唤,“早点结婴,早日拯救为师脱离苦海。” 安青篱又把指诀从头到尾演练一遍,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夜风凉,间或一声古怪的鸟叫声传来。 安青篱那设的防御阵,是六阶品阶,已经能挡住丛林中大部分妖兽。wap..com 传讯玉简响了,是宗主邱玄靖文字传讯,问安青篱可知秦玉这人,还问秦玉的气运是高是低。 不得不说秦玉这个土灵体食修,离开天蕴宗的灵膳楼,是天蕴宗很大一笔损失。 安青篱当然知道秦玉,秦玉长得太过斯文腼腆,作为男修而言,那种斯文柔弱的长相,在慕强的修真界很不受待见。 而秦玉长相斯文柔弱,但喂起别人洗髓草来,却是半点不手软。 当日的狼狈和强撑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