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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1 / 1)

,有些语重心长地劝告他:“你也知道症状发作的时候会有多么难受、会让自己变得多么不可控。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要尽量减少对腺体不利的刺激……” “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当然都知道。”瞿锦辞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赵医生看着瞿锦辞,他剑眉星目,即便是在身体状况不那么好的时候,看起来也还是很优越,只是他现在穿着病人的服装,脊背稍微弯着坐在病床上,往常的骄傲和锋芒尽数收敛了起来,好像很失落,也很挫败似的。 “他现在……讨厌我,他不愿意我碰他,我也不敢离他太近。”瞿锦辞眨了眨眼,声音还算平静,但轻微哽咽着,“可他是我的omega,他腺体上还有我的标记,万一……万一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不在,还有谁能护着他?” 瞿锦辞的眼睛有些泛红,眨了眨眼,看起来有些茫然无措,像个犯了错误想要弥补,但根本想不出好方法来补救的笨小孩。 赵医生看着他,固执而不听劝告的病人总是令人烦恼,但也难以避免地会生出一些恻隐之心。 “好吧。”赵医生说,低下头,提笔在病案本上写了些字,“我帮你开一针腺体强化的药,可以促进信息素的分泌,但可能会有点难受,你忍过今晚,明天一早,我安排人来给你做信息素提取。” “你放心,我知道往后可能会承担的风险。”瞿锦辞好像不太在意似的,很轻地笑了笑,“不过谢谢。” 赵医生离开后不久,便有人来为瞿锦辞注射了腺体强化的针剂。 医生真的没有夸大其词,注射针剂之后,瞿锦辞的腺体变得肿胀起来,有些不至于难忍、但无法忽略的热和疼痛,身体变得有些紧绷,产生了持续的亢奋感,像毒药温和地麻痹腐蚀着神经。 直到深夜的时候,或许是因为体内的药物,又或是因为缺乏另一种药物,瞿锦辞还没能入睡。 室外断断续续吹着风,树影摇曳,城市冰冷的夜灯透过窗子,落到窗台和地面上,蓝黑色的天空被云层覆盖,几乎看不到月光。 瞿锦辞站在窗边,屋子里没有开灯,他的轮廓变得模糊,像是融进落寞的夜色中。 每次当他独自站在夜晚的窗前时,其实总会觉得南港的夜晚总有些微妙的相似,不知为什么,总是显得冷清而空荡,有种令人怅然若失的错觉。 在相似的夜晚里,瞿锦辞才不会太过刻意地控制,想到了宁知蝉。 往常记忆中的宁知蝉更多都只是背影,看起来很羸弱,也很虚妄,孤单地走着,瞿锦辞在他的身后,跟得很远。 但可能因为上次从琼海返回时增添了新的记忆,瞿锦辞又想到了其它。 想到了久违的、属于宁知蝉的体温和气味,宁知蝉哭泣的脸,以及在宁知蝉得到安抚、筋疲力尽之后不算长久的时间里,瞿锦辞偷来的拥抱和睡眠。 怀里的宁知蝉散发着淡而甜蜜的香气,温顺地躺在瞿锦辞怀里的样子,和往常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瞿锦辞总是可以轻易地回想起宁知蝉的轮廓,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瞿锦辞才清晰地感到心脏跳动,像寻回了一块丢失了很久的拼图,终于填补了空缺。 但瞿锦辞同时感到绝望。 因为他知道,温度和心跳都是短暂的,是宁知蝉带给他的幻觉,一场清醒梦,很快就会醒来,同样的梦境再也不会重复了。 第二天一早,护士来为瞿锦辞提取信息素时,瞿锦辞呆坐在床上。 他整夜未眠,提取完信息素之后,由于过度的透支和消耗,瞿锦辞勉强陷入了不算安稳的睡眠。 稍晚些时候,信息素药剂制作完成,赵医生把针剂交给了庄叔,庄叔遵从瞿锦辞先前的吩咐,立即驱车前往琼海。 或许真的是太累了,瞿锦辞半梦半醒地睡了许久,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 窗外的天空颜色很暗,云层密布,和瞿锦辞梦中大相径庭,天空中既没有粉橘色的薄云,眼前也没有宁知蝉的脸。 他有些恍惚地愣怔了少时,迅速地接受了现实,稍微清醒过来,床旁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庄叔打来的电话。 瞿锦辞很快接起来,顾不上牵动后颈伤口引发的疼痛,急切地询问庄叔:“怎么样?东西送过去,他肯不肯收?” “少爷。”庄叔的声音停顿了少时,“我没有见到宁少爷。” 不知为什么,瞿锦辞突然感到有些不安,“怎么回事,你快说。” 庄叔的声音很轻,语气温和而缓慢,却像是将并不锋利的刀背碰触身体,有种莫名的冷酷和残忍。 “宁少爷他……似乎已经搬走了。” 第63章 没办法放开宁知蝉。(小修) 街道光影斑驳,风温和地拂过,南港春季没落前最后的夜晚。 今天出门之前,瞿锦辞原本穿着一套商务的黑色西装,现在却不再那么严整,领带被摘掉了握在手中,衬衫也解开一颗扣子,但可能因为身材挺括,神色从容,所以才不显得多么狼狈。 从商务酒会的礼堂走出来,瞿锦辞的身上沾着浓郁的酒气,庄叔已经在外面等候,走上前去,沉默地将瞿锦辞扶上了车。 把瞿锦辞从应酬场里醉醺醺地接走,这个月的第多少次,庄叔已经要算不清了。 不过如果一定要追溯,想要找到确切的时间节点,似乎也并不困难。 大约一个月之前,瞿锦辞最后一次从琼海返回南港。 当时庄叔还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 因为一切都显得十分平和而寻常,就连瞿锦辞走进琼海的那间房子之后,站在屋内,缓慢地转身,环视着空荡的、没有温度的房间时,他看起来也依旧那么高大,那么冷静,甚至没有说太多的话,也没有产生太多可以被观察的情绪。 他只是走过了屋内的每一个房间,走过铺着白色地毯的卧室地面,走过窗台上依旧长势很好的绿植,路过墙壁边堆积起来、重新被合上的几个纸箱。 最后他站在大厅中央,语气平直,仿佛不带任何感情、没有任何目的地命令:“把这些东西都带走。” 庄叔陪同瞿锦辞一同离开琼海的房子,在回南港的路上,瞿锦辞什么话都没有说。 而第二天一早,庄叔像往常一样去瞿锦辞住着的酒店的房间,准备接他去公司时,屋内却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在。 只有其中一间房的门关着,庄叔试探着叩了叩门,过了少时,瞿锦辞从紧闭着房门的那间屋子里走出来。 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眼睛里有明显的红血丝,大概是昨晚又没有睡好。 失眠并非罕见情况,除了无奈,庄叔起初并没觉得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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