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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1 / 1)

些迫切地问:“他怎么样?路上有没有累到,三餐按时吃了么,到了琼海还适不适应?” “哦对,还有那间房子……”瞿锦辞突然想起,似乎对此感到有些不安,又问屈吟,“房子的位置,装修,他还喜欢吗?有没有不喜欢、需要改的地方?” 瞿锦辞问了太多问题,实在让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屈吟微怔了片刻,后退几步靠到石柱上,表现出轻微的提防,但犹豫了少时,还是告诉瞿锦辞:“看起来一切都好,知蝉应该挺喜欢琼海那个地方的。” “房子他也说满意,尤其是卧室里那块白色的绒线地毯,他好像很喜欢的样子,总是坐在上面。”屈吟顿了顿,又说,“还有,你安排的那位心理专家的名片,我也以我的名义推荐给他了,不过他会不会去联系那个医生……我也不能确定。” “屈小姐不必有负担,他想看医生的话,自然就会去看了。”瞿锦辞好像很平静地说,语气和声音却逐渐减弱了些许,“我本意里,不想逼迫他做任何事情。” 他低垂着眼睛,沉默了少时,似乎因为说话间忽然想到了什么而变得轻微走神。 不过大概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瞿锦辞勉强让自己回过神来,梦醒时分似的缓慢眨了眨眼,礼貌性地对屈吟说了“抱歉”。 “屈小姐,这次实在麻烦你,谢谢。”瞿锦辞又说。 “没关系,我是知蝉的朋友,去看他是应该的。”屈吟倚着身后的柱子,好像隐晦地与瞿锦辞划清了界限,语气不好不坏地说,“也不算完全受你之托。” “我明白。”瞿锦辞扯了扯嘴角,识趣地微微欠身,“那我先告辞了。” 街道突然吹起一阵冷风,瞿锦辞后退几步,背身走进寒意与夜色中。 风把他大衣的衣摆掀起来一点,影子被路灯模糊和拉长。 其实瞿锦辞的身材很优越,肩膀很宽,后背也很挺拔,但不知为什么,明明是那种容易被吸引和眷恋的背影,却好像总有一些不知缘何而来的落寞和难过。 “等等。”屈吟突然叫住他。 瞿锦辞走到车子附近,闻声转过身来,很有耐心似的重新走了回来,问屈吟:“屈小姐,是还有什么事情忘记讲吗?” “有,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关心的事情。”屈吟直起身子,打开酒吧的小门,对瞿锦辞说:“你跟我来一下吧。” 小门直通酒吧的舞台后台,因为离夜场舞蹈表演的时间还早,后台现在并没有人。 侧面摆放着一排化妆镜,周围环绕着一圈很大很亮的灯泡,灯丝发热发烫,散发出劣质的浅黄色灯光,人多的时候会有些复古热闹的氛围,但安静无人的时候反而显得昏沉和寂寥。 瞿锦辞跟着屈吟向里走,走到更衣室旁边、靠着墙壁摆放的一个老旧的木质衣柜前时,屈吟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转过身,皱着眉头,表情不太好地抬眼看着瞿锦辞。 “我不知道你和知蝉究竟是什么关系,也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屈吟说,“如果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在补偿,那么说明你曾经伤害过知蝉,如果不是的话,就当我理解错了。总之我对你没有什么好印象。” 尽管不是很想承认,但屈吟没有说错。 因此瞿锦辞没有说话,沉默地接受了直白的真相和指责,而后又听到屈吟告诉他:“不过知蝉有些东西留在了我这里。” 屈吟拉了下柜门,因为柜子十分老旧,起初只被打开一道并不宽敞的空缝。 深棕色的柜门遮住了大部分的视野,看起来坚硬又破碎,而逐渐显露出的内在却是柔软的,被悬挂起来的裙摆轻微地摇晃,红色几乎满溢出来,有种偏执和残酷的绮丽。 仿佛透过狭窄的缝隙,在暗影里,有人剖开自己的胸膛,露出缺失了部分的心脏。 “这些裙子,知蝉放在我这里已经很久了,在他搬走之前我有问过,这些东西要不要带走。”屈吟说,“他说不要,全都不要。” 受到摩擦阻碍,轻微的卡顿后,屈吟把衣柜的门大开着。 她把衣柜里的裙子分几次抱出来,堆放到旁边的旧沙发上,告诉瞿锦辞:“看在你还算为知蝉做了一些事情的份上,如果你想保留这些他的东西,可以全部都带走。” 裙子被堆叠到一起,布料褶皱着,颜色轻微地发深发暗,像过了季节、开始衰败皱缩的花朵。 瞿锦辞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也不回答,只是没什么表情地垂着眼,看那些红色的裙摆,但并未伴随熟悉的心悸产生。 他甚至没有办法感受到心脏的存在,身体变得有点不受控制,似乎已经成为某种失去自主感受的、专门用于储存有关宁知蝉一切记忆的容器,迅速地想起宁知蝉穿着这些红裙时的许多种样子,和他接吻时哭泣泛红的眼睛,情到浓时被吻掉的潮汗和眼泪。 可是宁知蝉不要。 所有的红裙都被丢弃在这里,和根本没办法算作好的记忆、和瞿锦辞一起。 瞿锦辞想,或许裙装根本不是宁知蝉难以启齿的怪癖,而是他早已深种而不愿承认的情愫、残酷和不体面的爱欲的遮羞布。 宁知蝉则是藏在身体里锈迹斑斑的钝刀,瞿锦辞不会疼痛,但心脏已经完全变质。 第58章 只看一眼,最后一眼。 深夜的瞿氏办公楼亮着稀少的灯。 车子等在楼下,庄叔乘电梯上行,走进顶层唯一一间还亮着灯的办公室,在门口站了少时,有点忍不住劝说:“少爷,这么晚了,该回去了,工作可以明天再做,您这样身体会累垮的。” “庄叔你先回去。”瞿锦辞还在看一份文件,没有抬头地说。 庄叔为难地说:“少爷,车已经在楼下等了。” 瞿锦辞“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说:“庄叔随便坐一下,我马上就看完。” 庄叔在办公室等了大约十五分钟,瞿锦辞合好文件,站了起来,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向门口走过来。 庄叔也站起来,看着瞿锦辞。 他的相貌和身材并没有任何改变,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不加修饰的张扬和我行我素的坏脾气全部收敛了起来,看起来沉稳了许多。 原本算是件好事,只是这种沉稳显得过于沉重,像是将密度很大的材料浇筑进模具,把瞿锦辞变成了另一个不再鲜活的人。 “抱歉庄叔,最近在谈一个收购,事情有点多。”瞿锦辞垂着眼,语气平静,神色如常。 庄叔很轻地叹了口气:“少爷,我送您回去吧。” 瞿锦辞岂止是最近的事情有点多,仔细算下来,他有大概半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这半年发生的事情不少,先是凭借一纸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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