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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 1)

裙子,假发也摘下来,站在淋浴下方。 热水顺着后颈淌到后背上,被瞿锦辞咬破的伤处变本加厉地刺痛起来,宁知蝉缩着身体,很快把身体冲干净,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 这都是为瞿锦辞准备的,因为瞿锦辞热衷性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使用宁知蝉的需求,宁知蝉得随传随到,包里除了平日必须的东西,还要再带一套干净的衣服。 他穿着白色T恤和普通运动裤走出去,头发半湿着,略长的刘海遮住眉毛,看起来依旧清秀,相较于穿裙装的时候,变得没那么惹眼和风情,看起来更符合他的年龄和身份。 这样子或许和宁知蝉在学校的样子更为相似一些,不过宁知蝉一点也不担心瞿锦辞会把他认出来。 热烈即兴的性爱游戏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脆弱的连接,因为瞿锦辞只喜欢穿裙子的、漂亮的了了,或许并不知晓校园一角还有可怜虫宁知蝉的存在,也不屑于在他的身上产生一点好奇,或多一点注意。 就像现在,宁知蝉洗掉不属于他的风情,瞿锦辞就根本懒得多看他一眼。 瞿锦辞从阳台走进屋子,指间夹着没抽完的烟。 他穿着浴袍,腰间带子很随意地系起来,胸腹肌肉的浅浅沟壑间还有些将消未消的汗,半倚到床头,懒懒地吞云吐雾。 瞿锦辞看起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道貌岸然,坦荡的恶劣,但他的道貌岸然是理所应当,恶劣也只对宁知蝉坦荡。 宁知蝉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了瞿锦辞一会儿,没什么原因地突然想到白天在学校的时候。 瞿锦辞站在彩带飞扬的背景里,被欢呼声环绕着,身边站着正在暧昧期的女孩子,却给正在角落里狼狈不堪的宁知蝉发送了一条性爱的传唤短信。晚上的时候,宁知蝉就换好裙子,像娼妓一样装扮,把自己从所有见不得光的不堪和肮脏中藏起来,偷渡到瞿锦辞干净整洁的床上。 宁知蝉觉得割裂。 好像灵魂被撕裂成两个碎片,一柄利刀在他的身体里分赃。 宁知蝉被割得血肉模糊,最后被抛尸荒野,只有一点点最柔软的心尖肉被精心烹饪好,送到瞿锦辞的餐桌上,被他咀嚼和评价,变成他黑色眼珠里一道转瞬即逝的光。 “瞿锦辞。”宁知蝉觉得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低下头,声音很小地说:“我走了。” 瞿锦辞敷衍地“嗯”了一声,没看宁知蝉,眼睛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床尾:“把裙子带走。” 红裙有些皱地堆在床角,像美艳但干瘪的花朵尸体。 刚才到最后的时候,瞿锦辞觉得裙摆碍事,于是把裙子从宁知蝉身上扯了下来。 宁知蝉呆呆地“哦”了一声,走了过去,裙摆下方有一处可疑的深红色块,潮湿粘腻着。 他面无表情地把污斑折进去,把裙子塞进包里,像妓女收下嫖资一样,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宁知蝉什么都没有想。 走出酒店时,室外飘着一点雨雾,带着潮湿的气流扑到宁知蝉的脸上,让他变得清醒了点。 宁知蝉步行到最近的地铁站,搭上末班地铁,到站之后,雨稍稍下大了一点,宁知蝉回到家的时候,身上很薄的白色T恤被浸湿了一点,小块几乎变成透明的布料粘在他胸前和肩胛的皮肤上。 宁知蝉走上楼梯,用钥匙开门,昏黄色的光影从门缝里漏出来,宁知蝉顿了顿。 “了了,是你吗?” 宁知蝉听到屋内的脚步声,宁绍琴温柔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宁绍琴推开门,看到宁知蝉站在门口,头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她用手很轻地帮宁知蝉掸了掸,“怎么淋雨啦。” 宁知蝉“嗯”了一声,垂着眼睛说:“有一个小组作业急着交,我到同学家去了。” 宁绍琴把宁知蝉拉进屋子,关好了门,又说:“妈妈给你弄点热姜汤,驱一驱寒,不要闹感冒了。很快的,你去换个衣服,稍微等一下妈妈。” 宁知蝉回卧室换了睡衣,把包里的裙子藏进衣柜最深的地方,确保裙子不会掉出来之后,走到厨房门口,宁绍琴正在里面忙碌。 宁绍琴今年四十二岁了,但看起来依旧很年轻,虽然她的皮肤开始出现一些较为明显的皱纹,但身材保持得很好,穿着一身印花的连衣裙,裙摆随着宁绍琴走来走去的动作扬起来一点,像初夏白色的蝴蝶,翅膀很轻地扇动着。 宁知蝉看着她:“今天去约会开心吗?” “挺开心的。”宁绍琴像少女一样,有些羞赧地颔首笑了笑,“你也知道,你宋叔叔人蛮好的。” 宁知蝉脸上的表情不太明显地凝滞了一瞬,点点头:“嗯,那就好。” 宁绍琴在热姜汤里打了一个荷包蛋,倒到碗里,让宁知蝉端出去,她帮宁知蝉拿了勺子,又找出糖罐,往宁知蝉的碗里加了一勺糖。 “了了,在新学校感觉怎么样啊?”宁绍琴坐在一边,随意地关切宁知蝉的生活。 宁知蝉用勺子搅着碗里的汤,温度有点烫,水汽漫到宁知蝉的脸上,他觉得眼睛开始发潮发热。 “嗯,挺好的。”宁知蝉平静地回答。 “那就好。”宁绍琴笑了笑,“那是贵族学校,你宋叔叔知会了校长才把你的学籍转过去,机会难得,你得跟同学好好相处啊。” 宁知蝉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宁绍琴的声音。 她听起来有些犹豫地问:“宋叔叔的儿子也在那所学校里,你有没有跟他见过面啊?” 宁知蝉尝试着喝了一口姜汤,不小心烫到了舌尖,他的眉头突然有些局促地皱了起来。 “没有。”宁知蝉垂着眼说。 “哦。”宁绍琴轻轻叹了口气,“宋叔叔那个儿子娇生惯养的,小小的年纪,脾气却大得很,你宋叔叔也拿他没办法……妈妈都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办呢。” 宁知蝉的手微不可见地顿了顿,好像心脏突然空悬了一下,产生了一种延迟的、茫然的痛苦。 用以掩盖不堪的遮布猝不及防地被掀开了,宁知蝉不得不遵照客观现实,将“宋叔叔的儿子”和瞿锦辞的名字对应起来。 现在他身上还有瞿锦辞牙齿的咬痕,衣柜里藏着瞿锦辞付给他的嫖/资,他被瞿锦辞亲吻吮吸的嘴唇还在轻微地充血发热,身上甜酒信息素的味道还没完全散去。 宁知蝉觉得瞿锦辞和自己的关系绝对算不上好,但也不清楚在床上接吻和做爱的关系算不算好好相处,所以没有说话。 他也不是不知道,宁绍琴之所以在提到瞿锦辞时如此烦恼和惴惴不安,是因为作为宋易勋的独子,瞿锦辞对父亲再婚的事情,态度实在算不上好,宋易勋也不得不顾忌他的态度,因此与宁绍琴谈婚论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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